一記清脆響亮的耳,驟然打斷了謝之宴的掠奪。
他偏著頭,舌尖抵了抵發麻的頰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棠棠就這麼不喜歡我,想離開我嗎?”謝之宴嗓音低啞,被扇耳后非但沒有怒,甚至手扣住的手腕,將掌心在自己紅腫發燙的側臉上,眼神暗得驚人。
江晚棠用力回手,登時惱怒的推開了他,了,氣憤的道:“你生什麼氣?!”
“你帶別的子進門,我都還沒生氣呢!”
帶別的子進門?!
謝之宴先是一怔,隨即挑了挑眉,愉悅的笑了。
他心中一陣激,狂喜,再度傾靠近江晚棠,手臂撐在兩側的桌案上,滿是笑意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嗓音低啞蠱:“所以,棠棠...這是吃味了?”
男人突然的靠近,江晚棠都能聞到他上傳來的淡淡雪松香氣和灼熱的呼吸。
呼吸一滯,又又怒:“你!”
“我吃什麼味?”
“你我本就契約婚...唔......”
剛說出“契約婚”幾個字,就被謝之宴以吻堵住了。
他手扶著纖細的腰肢,灼熱的吐息拂過耳畔,帶著危險的暗啞:“棠棠若再說這幾個字,我就繼續親你了...”
江晚棠一僵,攥了雙手。
謝之宴見垂下了眸,默不作聲的模樣,抬手溫的了他的頭,聲安道:“棠棠,契婚之說,只是給你的退路,不是給我的...”
“而我謝之宴,畢生所求,唯你一人,誓死忠誠,絕無二心!”
聽著他話語中的字字堅定,江晚棠心間那郁結的煩躁之氣,好似漸漸消散了開來...
抬起眼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清晰的瞧見他那雙幽深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飾的深沉意流。
最后,他解釋道:“棠棠,那子不是我帶進府的,是讓張龍帶過來的,也是為你準備的。”
“名喚云裳,是紅苑的花魁娘子......”
之后,謝之宴簡單的將云裳的世遭遇同講了一遍。
還未聽完,江晚棠心中便已開始同,心疼憐惜起這個可憐的小姑娘。
一聽謝之宴說完,便著急著要出去見見這位云裳姑娘。
然,剛邁出兩步,腰間驟然一——謝之宴有力的手臂將整個人凌空抱起,輕輕放在后的桌案上,上面還擺放著被‘不小心’剪斷的雙牡丹花。
謝之宴雙手撐在側,眸深深的笑看著。
“做...做什麼?”江晚棠眼睫了,有些張的看著他。
謝之宴瞧見泛紅的耳尖,見明明很張,還要強裝鎮定的面對他,眼底的愉悅本藏不住。
他低笑,道:“棠棠,怎麼生起氣來也這般看?”
“好想再親親你,怎麼辦?”
江晚棠臉瞬間紅,瞳孔難掩詫異:“你!”
“你......”
謝之宴微勾了勾,看向一旁被剪壞的雙牡丹花,登時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他壞心眼的湊近道:“棠棠若是不讓,我便去祖母面前告狀,說你將送的牡丹花,全剪壞了...”
江晚棠登時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反應過來后,氣極的道:“謝之宴!”
“你卑鄙無恥!”
謝之宴卻是眉眼上挑,愉悅的笑了,他說:“棠棠罵得真好聽...”
江晚棠一瞬無語凝噎,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個回響也就罷了,還沾手。
眼前這狡猾的男人,長了副白玉面,一顆心切開,全是黑的...
冷“哼”了一聲,惱怒的別過了臉。
謝之宴輕笑著,握起了的一雙小手。
比起小狐貍的乖巧順從,他更喜歡的肆意驕縱,不必委屈抑自己,想發脾氣就發脾氣。
他握著微涼的小手,用很認真的語氣道:“棠棠,生氣就要像現在這樣罵出來,說出來,不要悶在自己心里。”
“我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哪怕是我自己。”
“下次在外面,再遇見像江晚芙那樣挑釁的人,就該直接將打出去;”
“如果我今日真帶了其他子回來,你也該直接去找我對峙,將對不起你的狗男打一頓再帶上錢財離開...”
“......”
最后,他還說:“棠棠,日后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大膽做你自己就好。”
謝之宴一口氣,說了許多,聽得江晚棠目瞪口呆。
他這是在教自己任妄為?!
不是都道,男子大多喜歡溫婉端莊的子,便是不溫婉,也合該乖巧懂事,怎麼謝之宴偏偏不同?
難不,他就喜歡這種...野的?!
可江晚棠自小便明白,任妄為的前提,是有人慣著,像江晚芙那般被千萬寵著長大。
可呢...
思及此,江晚棠笑了笑,冷淡的語氣中著幾分苦:“世子我想做什麼做什麼,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
“我并非像尋常京中閨閣子那般循規蹈矩的長大,做什麼都有分寸。”
“可若我真如你所說任妄為,有朝一日犯下大錯,連累你,連累侯府,你又當如何?”
謝之宴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好似半點都不覺得有什麼。
當初,小狐貍那肆意妄為的本事,他是早就領教過的,發起瘋來,就沒有不敢做的事。
但,那又如何?
他承擔的起。
在江晚棠懷疑的目里,謝之宴句句認真,字字堅定:“便真有那麼一日,我和永安侯府都會是你的靠山。”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給你撐腰。”
江晚棠追問:“不論對錯嗎?”
“不論對錯!”謝之宴堅定回答。
他看時,萬分寵溺,每個眼神都浸滿深,他說:“棠棠,娶你,除了心之所向,還有便是想堂堂正正,明正大的護你一生。”
江晚棠一瞬紅了眼眶,心跳也失了節奏。
說:“謝之宴,為什麼?”
“京中貴如云,為什麼偏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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