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鬼。

不要命。

姜純熙為了罵他，學到了不罵人的新詞匯。

不過罵歸罵，哄他的事一件不落。

段聞洲也是吃定了姜純熙容易對他心，得寸進尺。

一次哪里夠。

他了好久，肯定吃飽。

……

結束后，拇指蹭過孩的角，幾乎是用氣音說：“謝謝熙熙。”

四個字，裹滿了饜足后的倦怠。

病白的臉都因為事后染上了淺淺的緋。

姜純熙被嗆得還沒緩過來，咳嗽好幾下，抓起床頭柜的冷白開仰頭灌了半杯下去才好。

倒向床，挨著段聞洲躺下，脯起起伏伏地著氣。

眼睛只要閉起來，腦海里便會浮現剛才的荒唐場景。

他哪里像個傷患。

姜純熙把眼睛瞪得圓溜，抬手遮在上，用力了幾下，像是要把和段聞洲相關的一切都蹭掉。

今天晚上又睡不著了。

但小公主睡得很香。

長長的眼睫在昏黃的小夜燈下，投出一片影。

薄抿一條直線，角似有若無地彎起。

算了。

他弱，而健壯，不能和他計較。

-

凌晨兩點半。

段聞洲的手機亮了下屏幕。

視線飄向床頭柜，姜純熙輕手輕腳地拿起男人手機，用他指紋解鎖點了進去。

是陸星延的消息！

睜大眼睛，捂住，一個字一個字閱讀：【熙熙，最近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也不清楚你有沒有收到，昨天下午我聽說聞洲車禍的事了，他怎麼樣？人沒事吧？】

往上看，陸星延給發了很多條，但無一例外，段聞洲都沒回復。

陸星延本不知道，的手機卡被到了段聞洲的手機里。

退出去后，重新標了未讀。

找到陸聆后，把自己的新手機號發給，叮囑勿回舊號后，便刪除了聊天框。

做完這一切，原封不地把段聞洲的手機放了回去，繼續躺在床上發呆。

很快，手機震了一下。

陸聆：【姐妹，你談還是玩碟中諜啊，這麼刺激！】

姜純熙愣了一下：【你還沒睡？】

說起這個，陸聆就是一陣倒苦水：【我哥不知道發哪門子瘋，說高興，大晚上跑去喝酒，半個小時前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接他。】

姜純熙：【難為你了。】

陸聆：【心疼我就趕給我講講你和聞洲哥的事，你倆真不是在比誰心眼子多嗎？】

陸聆：【不過姐妹，不是我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啊，但他渾上下都是心眼子，比藕孔多，咱真玩不過。】

“……”

藕？

姜純熙：【他前段時間發瘋，背著我把我手機卡他手機里了，又給我換了個手機號。】

陸聆吃到了一個好大的瓜：【我靠！也就是說我哥這段時間給你發的小作文，都被聞洲哥看到了？】

天吶天吶天——吶！

代哥視角，天都塌了！

陸聆：【怪不得我哥還問我，能不能聯系得上你，他還擔心是不是聞洲哥對你做了什麼過激的事，像限制你人自由之類的。】

一陣惡寒：【聞洲哥也太變態了吧，這麼喜歡視友前任對友的嗎？】

姜純熙發了個扶額苦笑的表包。

不過是段聞洲變態的冰山一角罷了。

陸聆有個膽大的想法：【寶寶，咱倆明天能見個面不？】

瞄了眼旁邊睡的男人，忽然生出一壞心思，“啪嗒”一聲關了小夜燈，回復陸聆：【當然可以，他都出車禍躺床上了，才管不了我。】

陸聆嘿嘿兩聲，打字的手都在抖：【好激啊，我居然要背著聞洲哥和你見面了！】

姜純熙沒再回消息，熄了屏，把手機放到一邊。

這要是就激的話，閨要是知道，還背著段聞洲和別的男人親過，那一嗓子不得把房頂掀翻啊。

“哈——！？”

姜純熙立刻抬手捂住耳朵。

陸聆的反應和預想中的一模一樣。

拍桌而起，一嗓子中氣十足的咆哮，嚇得服務生都跑進包廂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姜純熙忙不迭朝服務生搖頭，指了指陸聆，又指了指腦袋。

服務生看得稀里糊涂，但約能猜出來，應該是表達了站起來的那位客人腦子有病的意思。

“如果需要什麼幫助，請按鈴。”服務生退出包廂前，提醒了一句。

姜純熙點頭如搗蒜。

門關上后，才拉著陸聆坐下來，腦袋：你冷靜一點。

“這種事你都干得出來，靠，親洋！這和古代的欺君之罪有什麼區別？”

陸聆盤坐上榻榻米，挲著下，擺出思考者的姿勢，“寶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就喜歡出軌的那種刺激。”

“——？”

“沒關系的，寶寶，這不是你的錯，是外面太多，是你魅力四。”

姜純熙板著小臉，比叉叉：沒有，不是，止腦補。

雖說閨這種生往往都會昧著良心站在自己這一邊，但陸聆未免也太昧著良心了。

“那是什麼嘛。”瞬間興致缺缺。

以玩笑的口吻還好說，真正兒八經講起那兩晚的事，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平鋪直敘又不知道該怎麼起個頭，索先講出了重點：有個癡漢翻窗進了臥室，爬上床，強吻我。

隨后再從段聞洲離開的當晚說起。

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震驚得陸聆眼睛都大大的。

聽完，抿，好半晌都沒能說得出話來，開個頭就像是便，“呃……就是…嗯……算了。”

姜純熙像是遇到了知音，心里吊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回原地：很難說吧，段聞洲要是知道了這個事——

“能理解吧？”

四個字，陸聆越說越沒底氣。

閨確實是害者，換到哥這里，肯定只會擔心閨安危。

但段聞洲這個腦回路異于常人的老變態，那就不知道怎麼想的了。

于是，倆姑娘一合計，都給安上了個拉鏈。

陸聆嚴陣以待：“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姜純熙也極其鄭重地點頭。

一頓飯吃完，姜純熙不得不趕回去。

手機另一邊的人已經要炸了，是視頻證明只有陸聆在，本安不了他的緒。

最后，段聞洲直接發來一張他站在醫院頂樓的照片，問：【回不回來，現在？】

陸聆依依不舍地送上的士：“我們以后還能經常出來玩嗎，熙熙？”

點頭：段聞洲說，你可以去段家找我玩。

“沒勁。”

就好像小時候去姜家找姜純熙玩一樣。

閨現在都是大人了，出來玩還要被管著。

姜純熙也沒辦法：我得趕走了，他又發瘋。

“好吧。”

陸聆剛要關上車門，忽然眸一轉，進了車里，“往里邊坐坐，我跟你一塊兒過去，順道給我哥屯點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