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明能夠理解叔叔的心,但是因此而認定黃有龍就是背後策劃者還為時過早。
許純良道:「如果黃有龍為了復仇而促建和黃允兒好像也不夠有說服力,畢竟李昌姬還在,據我了解,李昌姬在家裡還是強勢的一方。」
汪建明道:「那就奇怪了,李昌姬究竟是看中了建什麼?」說完之後馬上意識到這句話有可能讓叔叔不悅,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們過去也沒有過太多接。」
許純良道:「中韓產業園。」
一句話將汪正道叔侄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汪正道的目充滿問詢,中韓產業園是他一手促,現在他已經撤資,許純良提起中韓產業園是什麼意思?
許純良道:「汪總,您和黃有龍是因為治病而結緣,黃有龍幫你治好了頑疾,在這方面您欠了他一個人。」
汪正道點了點頭:「不錯,我和黃有龍認識在先,他幫我解除了病痛,告訴我樂星集團有意過來投資,我考慮了一下,一來我想報答他,二來招商引資對我來說是一件兩全齊的好事。」
他的目投向汪建明:「其實最合適的地方是海州,是李秉星提出他想通過投資東州的方式去回報東州,尤其是青山礦區的老百姓,剛好那個時候建明被任命為東州的一把手,這筆投資我權當給他當一份禮了。」
汪建明的心充滿了無奈,叔叔的出發點可能是好的,但事實上給自己帶來的麻煩源源不斷,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得到解決。
許純良道:「你們中韓產業園的項目我也有所了解,說句您不聽的,樂星集團可不像是要回報老礦區的百姓,他們最初是要把中醫院新院那塊地和老礦區一起拿下,誰見過這麼報恩的?」
汪建明啞然失笑,他對那邊的況也非常了解,許純良說的那塊地經歷了不的波折,樂星集團為了拿下那塊地也是絞盡腦,不過許純良這小子也夠厲害,在樂星集團的高下,寸步不讓,花樣百出,最後還是沒讓樂星集團得逞。
許純良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塊地到底有什麼?樂星集團為什麼會在拿地這件事上表現的如此執著?」
汪正道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這件事我倒是了解一些,李秉星小的時候在青山礦區生活過,日據時期,他父親曾經是青山礦的工程師,後來死於一場礦難,是青山礦的礦工保護了李秉星,不然他也早就死在了鬼子的槍下。」
汪建明點了點頭:「從這一點上來看
他對青山礦是有的,想要通過投資來回報當地老百姓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許純良呵呵笑道:「樂星集團立了多年?他為半島首富多年?我們兩國建了多年?如果他真心想幫助礦區的老百姓為什麼不早點過來,過來后直接發錢不是更乾脆?」
汪正道和汪建明對了一眼,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怎麼關注這方面,汪正道考慮的是投資回報,汪建明考慮更多的是政績,至於樂星集團為什麼要投資東州,他們並不關心,現在許純良挑明說了出來,兩人才意識到這其中的確邏輯不通。
汪正道嘆了口氣道:「在商言商,所謂回報當地百姓可能只是他的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許純良道:「不僅僅是商業方面,半島的人多半就是這個尿,李秉星為什麼看中了醫院那塊地?說什麼過去他家住在那裡,什麼要在那裡給他老子修銅像,全都是扯淡。」
雖然許純良這會兒說的都是樂星集團的事,可汪家叔侄都知道這一切可能和汪建有著縷縷的聯繫,他們聽得格外認真。
汪建明道:「純良,你覺得到底是什麼原因?」
許純良道:「我找人調查過,李秉星小的時候住在管理區,管理區本就不在醫院地塊,所以他撒謊了,他老子李樸源也不是什麼抗日英雄,就是個二鬼子,過去也沒殘害礦工,當年的那起礦難到底是什麼原因誰也不清楚,不過我聽當地一位老年人說,鬼子知道要戰敗,又來不及將大量的寶貝運回去,所以就設計了一場礦難,青山礦下面有座金山。」
汪建明忍不住笑了起來:「純良,45年後,青山礦並沒有停止運營,一直到上世紀末才正式關閉,這期間一直都在採掘產煤,如果有金山豈不是早就發現了?」
許純良道:「也許藏得比較深呢?」
汪正道也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不大,就算真有那麼一座金山,他們挖出來怎麼運出去?我們國家的法律有明文規定,休想在這方面做文章。」
汪建明跟著點了點頭,為東州一把手,他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他看來許純良的假設有點天方夜譚。
許純良道:「你們把寶藏想得太大了,其實寶貝的價值不是用大小來判定的。」
汪正道似有所悟,低聲道:「如此說來的確有這種可能。」
許純良道:「汪總撤資之後,有個千帆集團接手了您的份,您對他們了解多?」
「我當時決定結束在東州的投
資,剛好這個千帆集團有興趣給的價錢也比較公道,法律程序上也不存在問題。」
許純良道:「千帆集團的總裁許東崖這個人可不簡單。」
汪建明道:「目前並未發現他有什麼問題。」
許純良道:「我沒有經過商,可我知道這世上任何的投資都是為了謀求回報,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做善事,許東崖能夠和樂星達一致,也許他們的目的相同。」
汪正道向汪建明道:「純良說得對,你應該好好查查千帆集團,搞清楚他們在東州投資的機。」
許純良又補充道:「袁弘平和許東崖都是江湖中人,他們都有千門的背景。」
汪建明心一沉,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危機就是袁弘平給他帶來的,許純良點出這件事是為了引起他的重視。
此時汪建明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黃有龍主發來了信息,邀他單獨見面,汪建明跟兩人說了一下先行離開。
房間只剩下汪正道和許純良,汪正道示意許純良坐近一些,低聲道:「建有沒有承認是他下手殺了黃允兒?」
許純良搖了搖頭。
汪正道嘆了口氣道:「是我連累了他。」
許純良道:「汪總以為這次是針對您的報復?」
「不然呢?」汪正道的表有些痛苦:「我欠了太多的債,要還也應該是我還,為什麼要報應到我孩子上?」
許純良道:「汪總,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問,不用有什麼顧忌,我早就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了。」汪正道這樣說可不是為了拉近和許純良的,而是他的確這樣想,他欣賞許純良,尤其是知道梅如雪是自己親生兒之後,他認為許純良無疑是當婿的絕佳人選。
許純良道:「您對梅惜究竟了解多?」
汪正道剛剛端起的茶盞停滯在半空,過了一會兒,他方才慢慢放了下來,雖然作很輕,仍然有些許茶水灑了出來:「過去太久了,我不想提。」
許純良道:「您知不知道出蘭花門?」
汪正道有些詫異地著許純良:「你說什麼?」
許純良道:「我找到了一些關於的資料,是江湖中人,我懷疑當年接近您和喬遠山是抱有目的的。」
汪正道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地閉上雙目:「我猜到了,從喬遠山失蹤我就猜到了,這人的上有種魔力,就算我知道在害我,我仍然對恨不起來。」
許純良道:
「據目前掌握的材料,應該和當年方博彥有些關聯。」
汪正道點了點頭:「我先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很年輕,對待並不認真,我雖然很喜歡,但是我知道的出是不可能為我們汪家兒媳婦的,很聰明,意識到了這一點,主向我提出分手。」
汪正道還是第一次將這段往事告訴他人,回憶對他而言是一次痛苦的折磨:「我和分開之後,才意識到對我是如此的重要,我想回頭去找的時候,發現已經喜歡上了別人,而那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許純良道:「當時你們都結婚了?」
汪正道苦笑道:「是,我這個人對待和婚姻不忠誠,但是我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喬遠山上。」
許純良道:「很有人知道你和梅惜的關係。」
汪正道點了點頭:「大概是因為在多數人的眼中我是個浪公子,邊人整天走馬燈般換個不停,喬遠山就不一樣了,他為人正直,孝敬父母,護家庭,嚴以律己,克己奉公,是制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許純良道:「你和喬遠山的友因此而決裂?」
汪正道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和梅惜的關係,我知道他們來往之後,更加的謹慎,盡量避免和他們相見,當然,那段時間我的確主疏遠了喬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