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都是宗慎在旅館里「躺」的時候準備的。
自從正式意識到【分塑造】的技能潛力后。
宗慎可沒創造分。
以至於隨都會攜帶幾個分備用。
此前在薄霧綠洲時,他便是派出兩個分逐個擊破討伐軍中的傳奇強者的。
這些分就算損失了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
最多也就損失區區65點的智慧屬。
宗慎早已不放在眼裡。
三個分都由他的分念實時控制。
在他離開金不落之前,三個分先後潛藏在外城區的不同地方。
有個分找了間破落的酒館,喝著劣質的酒水假裝醉生夢死。
還有個分乖乖待在旅店。
至於最後一個分,宗慎甚至控制著前往外城區衛戍軍的徵兵。
打算讓這個分為一名接訓練的準衛戍軍。
通過攻略模塊定位,他得知了龍教主進城后的位置。
對方的潛行等階很高,至半神是肯定看不出來的。
但是比不上宗慎用奇時的偽裝。
不過當前的城中,也只有特定幾布設了偵測節點的區域有一定的幾率窺破祂的形。
此外,城新月教派的那位神賜大主教烏德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蛛馬跡。
他常年祈禱侍奉著新月之神,對神力的波比較敏。
然而察覺到是一碼事,能切實的追蹤到位置又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此刻,外城的西北城區。
龍教主搖一變換了個平民的形象行走在街道中。
祂顯得十分謹慎,打算先混跡在城中打聽一下況。
不論在哪一座城市裡,酒館都是打聽消息的最佳地點。
那裡魚龍混雜,只要有耐心,方方面面的消息都能聽到一些。
打定了主意,龍教主立刻朝最近的酒館走去。
那是一間名為沙漠之花的酒館。
各地的酒館中,名字帶花的最起碼佔據了八。
這個沙漠之花酒館的檔次很一般。
正好符合平民這個偽裝份。
只要一枚第納爾就能得到一大杯兌水的麥酒和一小碟浸過鹽水的花生。
對比起某地男爵僕每個月可領的報酬,這個價格確實算非常平價了。
無盡大陸各地,乃至各區域的價都有所不同。
得看價格參照。
至在金不落皇城這邊,喝上一杯兌水麥酒也不是什麼太奢侈的事。
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他跟幾個看上去同樣無所事事的平民拼了桌。
同桌位的三個人里。
一個是樵夫,一個是城外工坊的清灰工人,還有一個則是老馬倌。
三個人都是一臉苦哈哈的表。
封城對他們的生活影響很大。
樵夫原本每次都會趕著驢車出城好些天。
在離城兩百多公里的一片森林裡搜集乾柴。
金不落皇城周邊明確無主的森林並不多,那裡算得上是一。
生活在城的中產商人、小貴族們喜歡那種油脂富,有特殊香氣的木柴。
城中有木柴商人專門向這些樵夫收購。
樵夫若是運氣好,每次來回也能賺個四五十枚第納爾。
當然,大頭都讓柴商給賺去了。
那些柴商每車木柴能賣出300~500第納爾的價格!
但是沒辦法,他們沒法撇開柴商。
因為樵夫連那些老爺們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把髒兮兮的一車柴火賣給他們了。
清灰工人就更鬱悶了。
沒法出城就意味著沒法工作。
沒法工作就沒法拿到他那每天高達兩枚第納爾的工資。
沒有工資,他那捉襟見肘的積蓄很快就會消耗殆盡。
所以他工作。
期盼著這次封城最好立刻結束。
至於馬倌倒是三人中日子過得最舒服的一位。
他為一位老爺牽馬和養馬。
但並不是對方的家奴,而是雇傭的自由民。
跟樵夫和清灰工比起來。
馬倌這個職業的技含量要高得多。
讓他苦哈哈的原因倒不是因為缺錢,而是因為他那個剛當上衛戍軍輕騎手的兒子。
單單是從小給兒子訓練馬和騎戰,他就花了不積蓄和心。
後來加衛戍軍后又訓了兩年才正式為一位輕騎手。
還沒來得及福呢,就聽說封城要打仗了。
這讓老馬倌憂心忡忡。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而死的最多的還是那些輕騎手和輕裝步兵們。
老馬倌原本還指著自家兒子能在衛戍軍中立功。
得到加騎士團的機會。
今後說不定能為騎士老爺他爹。
但是真聽到打仗的風聲,老馬倌的心又變得忐忑起來。
龍教主裝模作樣了一會兒,聽完了三人的抱怨和擔憂,不由得在心中嗤笑。
「愚蠢的凡人!」
「短視、弱小、無知!」
祂對這些平民本沒有什麼共力。
早年神之前祂就過得順風順水,沒有嘗過所謂的人間疾苦。
不過為了打聽正事,祂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唉,封城到底是什麼況?」
端起寡淡的麥酒喝了一大口,龍教主故意問道。
樵夫撓撓頭,眼神比祂還迷茫。
清灰工人有些氣憤道。
「誰知道呢!」
「前兩天親王殿下也下令封了城。」
「老爺們哪會管我們的生計…」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馬倌給捂住了。
好在現場無人在意。
因為酒館里的人們十之八九都跟他有著相同的抱怨。
這個時候,老馬倌神神的說道。
「前不久我兒回來倒是了些風聲…」
說到這裡他低了音量。
「我聽我兒子說,城戒備森嚴,連親王邊的親衛軍都出了。」
「估著應該是城哪個大老爺死了…」
能住在金不落城的傢伙非富即貴。
而且還不是那種小富小貴,基本都是大佬級別的。
這個勁的話題讓樵夫和清灰工八卦之心大起。
「哪個大老爺死了?」
樵夫好奇的追問道,這同樣是龍教主所關心的問題。
卻見老馬倌翻了白眼。
「我哪知道死的是哪個大老爺。」
「反正又不可能是親王殿下!」
他有些不耐煩了。
喝乾了麥酒後就起離去。
留下樵夫和清灰工繼續在那裡唉聲嘆氣。
龍教主眼神微瞇。
「死了人?」
「全城封閉?」
「死了誰會封閉全城?」
祂越想越覺得扯淡。
當然,祂跟老馬倌在某件事的看法上是一致的。
那就是不管死了誰,死的都不可能是阿尤布。
但這裡頭仍有一大堆謎團。
最重要的是祂明明是來追查那個小賊的。
卻總覺整個金不落皇城的氣氛都怪怪的。
龍教主很快就拍了拍腦袋。
「我也是昏了頭。」
「凡人馬倌的話也能當真?」
在心中暗自思忖了一番,他就端著酒杯往幾個傭兵打扮的傢伙邊靠去。
尋思著要不要用手段懾服幾個跑的小跟班。
這樣至效率會更高一些。
其實打聽消息最快的途徑就是尋找當地的報組織。
祂突然認為自己似乎有些過於謹慎了。
如果更激進些,祂甚至可以控制一些衛戍軍的中層軍,或是那些中產的小貴族與商人。
怎麼著也比在這個小破酒館里打聽消息要強得多!
為了防止行蹤暴,祂甚至都不敢肆無忌憚的將神力外放出去。
簡直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此時,外邊的虛空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它們徹底消散,不留半點痕跡。
決心要更激進一些的龍教主正走出酒館。
幾個傳奇強者突然從天而降!
與他一同降臨的還有上萬衛戍軍銳。
高強度的軍陣傾軋下來。
四四方方的困鎖型結界法陣將這裡團團圍住。
著眼前的這一幕,龍教主的拳頭了。
「這是宣戰?」
「果然!那個小賊得到了金不落皇城的庇護!」
「而且恐怕是阿尤布親自下令要保護他,否則絕不至於會封城!」
龍教主將眼前的況與已知的線索結合起來。
登時就得出了一個可能最大的結論。
祂勉強按捺住殺意,憑藉自己的偽裝,他有信心能瞞過這些人的搜查。
若非不得已,祂並不想暴自己的份!
……
時間回到一刻鐘之前。
確認了龍教主進西北城區的沙漠之花酒館后。
距離那裡最近的一分立刻就行了起來。
他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大肆的破壞。
擁有65%本屬的分搞起破壞來那效率可以說是杠杠的。
而他所破壞的赫然是一座街道邊的衛戍軍塔樓。
然後分做的就是瘋狂跑路。
正好衛戍軍銳針對虛空的討伐也已接近尾聲。
趕在衛戍軍反應過來的時候。
分已經先一步進到沙漠之花酒館的後巷里。
接下來他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宗慎直接讓這分當場瓦解,除了那件遮的麻外,沒有半點蹤跡留下。
可以說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65點智慧屬的損失作為代價,換取一個完消失的嫁禍機會。
簡直是太值了!
當然,他決定這麼做也是綜合了各方面的線索。
包括龍教主出於謹慎而主收斂了神力知的況也被他計算在。
衛戍軍的追擊效率雖然抵不上分逃跑的效率。
但通過各種檢測法陣的溯源,很快就追到了沙漠之花酒館。
這才有了酒館被團團包圍的場面。
為了對付上百的虛空,衛戍軍的銳都已出。
分分鐘就調派了一支由數個傳奇帶隊的高階軍團親自追擊!
這還不算完,另外兩個分也行了起來。
他給龍教主和金不落皇城準備的連環套才剛剛開始。
……
另一邊,宗慎的本已經來到了遠離金不落皇城上千公里的地方。
他在分出一縷縷意識控制分的同時,還在不斷地趕路。
三個分的布局很順利。
至1號分已經圓滿完了任務,榮的GG了。
剩下2號和3號分也各自在前往布設連環套的路上。
就在宗慎滿臉幸災樂禍的時候。
他眉微挑,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於是驀然停下了閃現的作。
就這麼靜靜矗立在原地。
約莫幾分鐘之後。
半神大盜埃古普托斯·尼爾出現了。
他看到宗慎停下等待,不由得在心中上調了對他的警惕度。
「這人果然不是個簡單角,最起碼也是一位半神。」
埃古普托斯·尼爾在心中思忖著,臉上卻出一笑容。
「閣下也是個半神吧?」
「我對你的空間移寶很興趣,不知閣下願不願意賣給我?」
「多第納爾都行。」
「如果不要第納爾,我也願意拿出同階的寶來換!」
埃古普托斯·尼爾開門見山。
為半神級的大盜,他更習慣直來直往。
尤其是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弱的時候。
開門見山本也是一種尊重。
宗慎搖了搖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埃古普托斯·尼爾,不愧是賞格高達1.2億第納爾的超級大盜,這副任由我開價的口氣就是豪橫。」
對方都打明牌了,宗慎自然也不會玩什麼謎語人的作。
不過就這麼直接了當的報出他的名字。
還是讓埃古普托斯·尼爾嚇了一跳。
他差點兒以為是不是自己的寶【斂息之塵】失效了!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
從某個角度來說,對方能準猜出自己的份倒也不足為奇。
畢竟對方來金不落皇城肯定也是另有所圖。
恐怕也是個見不得的強者。
他沉了片刻,決定換個說法。
「既然不願割,不知道閣下想不想跟我聯手一起幹個大買賣?」
作為一個連王國公主都敢的大盜。
這個傢伙口中的大買賣必然是個了不得的大事件。
不過宗慎卻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一邊默不作聲的用攻略模塊進行細緻查詢。
一邊指向不遠的一片森林。
「去那裡談談吧。」
說完就閃現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這次埃古普托斯·尼爾究竟要幹什麼大買賣。
如果仍是薅薩蘭德蘇丹國的羊,那他也不介意參與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反薅對方羊的機會。
反正在宗慎眼裡,不管是埃古普托斯·尼爾還是其它原住民大佬全都是備選的薅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