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信息發出，應營那邊沒立即回復。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應營才給回了條信息：聽人勸，吃飽飯。

許煙半睡半醒間本能過手機，看了一眼，又憑著本能回復：好的，應總。

應營：你睡了嗎？

許煙眼睛困的睜不開：嗯。

應營：你一個人？

許煙：嗯。

應營：你一個人睡就對了，我跟你說，男人最了解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你就得吊著他。

接連幾句信息，許煙徹底清醒了。

許煙看著手機屏眨兩下眼，翻，吐一口清氣：你睡不著？

應營：還行。

許煙：我給你出個主意呢？保證能促進睡眠，就算不能促進睡眠，也可以讓你不無聊。

許煙是個一本正經且不茍言笑的人。

應營以為真有什麼辦法。

恰好他今晚確實心里不痛快。

應營隔著手機了下，難得有謙卑的心，虛心求教：你說。

許煙：你去過山西嗎？

應營：嗯？

許煙：偏方。

應營：你繼續。

看著應營的信息，許煙不知道怎麼，就猜到了他此刻認真的表，翻爬起來，忍俊不：你現在起來，訂一張去山西的機票，然后隨便選個城市都可以，太原、泉、大同……

應營：？？

許煙：那邊盛產煤炭，你隨便找個城市，然后再找個煤礦，都不用買，去悄悄撿一塊就行，記得挑大的揀，然后你再找條小溪，蹲小溪邊把它洗白。

許煙信息發出，應營那邊久久沒回復。

許久，應營回了一條：許煙，你在我這里人設徹底崩了。

看到應營的回復，許煙大半夜笑出聲。

正笑著，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床頭奪走了的手機。

許煙臉驟變，倏地坐起。

在看清來人后，許煙繃的神放松下來。

秦冽，“你跟應營什麼時候關系變得這麼好？”

許煙神態自若，“這個還需要跟你匯報？”

秦冽大致掃了一眼兩人的聊天記錄，同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這樣戲弄他真的好嗎？”

許煙莞爾，“開個玩笑而已。”

看出許煙在逗弄應營后是真的心愉悅，秦冽忽地俯，雙手撐在床上，靠近幾分，“你很跟人開這種玩笑。”

許煙臉上笑容略收。

秦冽，“為什麼？”

許煙細眉微擰，“你想說什麼？”

見許煙眼底流出不悅，秦冽心底咯噔一下，“你別誤會。”

他只是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脈相連這種事。

畢竟，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見跟誰開過這樣的玩笑。

哦，不，也有。

蘇婕和邢鎮。

不過三人‘朋友’多年，跟應營肯定不同。

面對秦冽的發問，再對上他一臉認真的表，許煙提防的神漸漸緩和，若有所思。

半晌，出聲說，“不知道，沒什麼原因。”

秦冽，“嗯。”

許煙，“……”

如果秦冽不提，其實還真沒太在意這件事。

如今秦冽一說，也不免多思忖了幾分。

不過思忖了會兒，好像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原因。

許煙還沒從秦冽這個問題里回過神來，秦冽忽然靠近，語氣調侃，“應營說你對他有好。”

許煙，“……”

秦冽，“有嗎？”

許煙，“你說呢？”

應營喜歡男人的事，眾所周知。

秦冽這個問題，完全是多此一舉。

兩人四目相對，秦冽率先敗下陣來，人直起幾分，隨后大剌剌的落坐在床邊。

見秦冽坐下，許煙眼底的提防再次蘊起。

見狀，秦冽挑眉，“？”

許煙，“這里不是秦家老宅。”

秦冽再次挑眉，“嗯？”

許煙抿，有些話說不出口。

這種氛圍，其實就算許煙不說，秦冽也知道的意思。

他就是故意逗。

數秒，秦冽低笑出聲，話鋒一轉說，“今晚湯總讓人送了一尊羊脂玉的菩薩和一幅‘萬福圖’到秦家老宅，你知道嗎？”

見秦冽神恢復如常，許煙放松下來，人往床頭靠，手拿過擺放在床頭的水杯抿了一口，“知道。”

秦冽問，“送的？”

許煙說，“那尊羊脂玉菩薩是送的，湯總說跟我有緣，那幅‘萬福圖’是我從湯總手里買來送徐蕊作為新婚賀禮的。”

秦冽聞言，點頭笑笑，“那幅‘萬福圖’，湯總收了你多？”

提到‘萬福圖’的價格，許煙不由得淺吸了一口氣。

秦冽，“嗯？”

許煙，“八萬八千八。”

秦冽打趣，“還吉利。”

許煙看向他問，“那幅‘萬福圖’的真正市場價格你知道嗎？”

秦冽應聲，“知道。”

說完，秦冽盯著許煙看，見眼底滿是好奇，他沒直接說，而是抬手比劃了個‘三’。

三。

絕對不會是三萬。

是三百萬？還是三千萬？

許煙正猜測，秦冽手，扣住手腕，將人往懷里重重一拽，趁掙扎之余笑著說，“三個億。”

許煙，“……”

這樣的天價，許煙著實沒想到。

見許煙愣住，秦冽忽然有一種沖，想把事真相全部告訴。

秦冽，“煙煙……”

許煙側頭看他，率先一步開口，“我覺得湯總對我有些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