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出長江胡同的所有車,都是懷疑的目標。
喬大興于是又記下一個車牌號碼,并且同步去查這輛車的車主。他們今天已經查了十幾輛了,好在半夜從胡同里出來的車不多,胡同里停車非常困難,大部分人都不會把車開進去。
這輛面包車離開的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五,這麼晚了,出去干什麼?
很快面包車的來歷就查清楚了,喬大興打著電話,奇怪道:“你就是這個牌照的車主,這輛車,是你自己在開嗎?”
電話那邊顯然是確認了。
“你住在哪里?”
電話那邊報了一個地址。
是一個和長江胡同完全不搭邊的地址,離的很遠。
喬大興皺眉道:“那為什麼在六月二十六日晚上,你的車會出現在長江胡同,當時是你在開車麼?”
那邊也愣了一下,然后算了算時間,哦了一聲。
“不是我。”車主道:“我這輛面包車是店里用來運貨的,經常就放在店里,誰需要誰開。”
喬大興一聽店里兩個字,心里叮的一聲,立刻道:“你開的是什麼店?”
“是,一家水產批發零售的店。”
喬大興一個勁兒的給姜不寒招手,姜不寒連忙湊過去。
喬大興問:“你們店里有幾個員工,你想想六月二十六日晚上,誰開了這輛車,知道不知道他開去做什麼,去了哪里?”
對方可能被弄的有點害怕,遲疑道:“警察同志,這車……是開出去撞人了嗎?”
姜不寒心道要是撞人就好了,當然不是說撞人是對的,但那好調查多了。
“你如實回答就好。”喬大興嚴肅道:“其他的不必多問。”
可怕。
對方道:“那天晚上開車出去的,應該是我們店的員工盛俊才,因為當天晚上他要去接一批貨,所以就開車走了。他住在長江胡同,順路可以去東方流中心,我們每隔幾天,會去流中心運貨,都是他開車回家,然后一點左右去運貨,然后直接回店里,有時候會通宵加班。”
盛俊才!
喬大興一聽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悉,立刻翻開資料,指著一行字給姜不寒看。
這個盛俊才竟然就是賈玄靈的室友。
然后喬大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姜不寒明白,連連點頭,然后忙給邢念生打電話。
雖然盛俊才和姚娜看起來沒有表面的聯系,但是他和賈玄靈住在一個房間,十分有可能知道這件事。賈玄靈帶著熊佳去找姚娜的事,他也有可能知道。
喬大興道:“你們水產店,除了批發零售,如果有客人要求現殺,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水產店老板道:“現在生意難做,服務越周到客戶越滿意,我們不但可以殺還可以送。還和隔壁餐館合作,可以做了送呢。而且我們有時候也會進那種大魚,海魚什麼的,有時候一條就一兩米,幾十上百斤……必須要切割了賣的。”
一兩米,上百斤,那不就跟一個年人差不多大的積嗎?
喬大興一聽這話,激的一把抓住姜不寒,使勁兒的晃,示意來聽。
姜不寒正在給邢念生打電話。
在搖搖晃晃的狂風暴雨中,一邊隨著喬大興晃來晃去,一邊道:“邢隊……隊隊,有新況……賈玄靈……靈的室友盛俊才,他在一家水產店工作,店里有大型宰殺作臺……臺臺,當天夜里快十二點,他開一輛面包車離開長江胡同,回到了店里。”
“知道了,這就過去。”邢念生很快應著,然后有些疑道:“你說話為什麼自帶回音?”
姜不寒終于把興的喬大興拉胳膊的手掰開了,停止了搖晃。
喬大興這會兒興過去了:“什麼,沒有監控,你們店里監控壞了一個月了,就閃燈不錄像糊弄人的?不是,你不怕伙計東西嗎……”
“沒事兒了,大興哥有點興,現在沒事兒了。”姜不寒道:“不過水產店老板說店里監控壞了一段時間了,如果盛俊才是兇手,他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才敢將害者帶回店里分尸的。”
姜不寒在電視里看過那種大型的作臺,水產店里切割大型的魚類,能有兩米多長。
而且店里有鋒利的刀,濃重的魚腥味和腥味,大量用水。常年發出咚咚咚大力切砍的聲音,即便是有人路過,也不會想太多。
“好。”邢念生道:“我馬上過去,帶兩個痕檢一起走,看見嫌疑人先控制起來,殺人分尸,嫌疑人可能比較兇殘,當心他狗急跳墻,要挾店里員工或者顧客。”
姜不寒連聲應著。
有一點興。
也算是沒日沒夜跟著這案子好幾天了,真是晚上當著白天使,一天當著兩天使,繞了一大圈,兇手終于出端倪。
路上,喬大興已經恢復正常,但是姜不寒開始興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絮絮叨叨。
新人都這樣,車上的其他幾個人都十分寬容,非常理解。
“小姜。”喬大興一邊開車一邊敦敦教誨:“你在車上興一會兒就行了,一會兒到了現場,看見邢隊可別這樣,免得被教育啊。別看邢隊不說話,可教育人了。”
姜不寒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連連點頭。
“大興哥說的對。”
邢隊確實教育人,而且還不說明白,讓你自行領悟,估計大家新來的時候,都沒被教育。
突然,姜不寒八卦心起:“哎,大興哥,咱邢隊有朋友嗎?”
“沒有啊。”喬大興先很爽快的應了一句,然后遲疑道:“沒有吧,沒聽說。”
“沒有。”后座痕檢小焦斬釘截鐵接了一句:“肯定沒有,不說我打擊面廣,你們刑警隊有幾個有朋友的,那不都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是領導沒帶好頭,哪年不是被局長點名的重災區?”
喬大興想反駁,但是發現無可反駁,只好蔫蔫兒道:“咱隊長怎麼了,長得那麼帥,只是不想找,想找還能找不到。”
小焦無嘲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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