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品回收站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沒有理的東西，兩旁的倉庫里堆了很多，中間的天空地，堆了更多。

簡單的說，這是一座廢品山。

各種各樣的廢品堆的有兩米多高，眾人往上看，覺窒息。

大寶還在撕心裂肺的，一邊，一邊來回打轉。

訓導員說：“刑隊，這里有問題啊，不然大寶不會的。”

大寶是一只厲害的警犬，鼻子比所有刑警隊的人加起來都靈活。

喬大興看著這座廢品山臉不太好：“難道這里藏著什麼，那我們豈不是要把這座山給拆了？”

“不是的。”訓導員安了喬大興一句：“打包能聞出埋藏十四米深度的異，所以東西可能不在這堆廢品里。”

大寶，得意：“汪汪汪!”

就連邢念生都皺眉了。

但是皺眉歸皺眉，活兒還是要干的啊。

不過這活兒就憑他們這點人手工干，那不現實，干到過年也干不完，干到明年也干不完。

邢念生當下便打電話搖人。

半個小時后，來了兩輛鏟車。

把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

回收站里，燈火通明，兩輛鏟車開始清理廢品堆。

先將它們鏟起來，然后一堆一堆的移到外面的空地上，然后再看看大寶怎麼說。

正好，等這些廢品都鏟完，這個地方也就空了下來，若是真有什麼藏在地下，也容易挖掘。

百忙之中，邢念生跟姜不寒說：“晚上沒吃呢，我給你帶了吃的，去車上拿。”

“嗯？”姜不寒不是很有胃口，還是問了一聲：“是什麼？”

“走的急，買了漢堡和翅，還有香芋派。”邢念生道：“一個酸黃瓜培的漢堡，一個菠蘿排的漢堡，你看看想吃哪個，剩下的給喬大興。”

喬大興突然從后面冒出來。

“我都聽見了。”喬大興幽幽的道。

邢念生將他的大頭推開。

聽見就聽見唄，還怕你不。給你帶吃的就不錯了，挑三揀四就著。

吃不吃，不吃拉倒。

喬大興打不過姜不寒，就更打不過邢念生了，只好委委屈屈的去啃漢堡。

即便有兩臺鏟車，這一堆廢品也清理了足足有三個小時。

剩下一個空地。

空地上鋪著已經發霉破爛的塑料布。發出難聞的土腥氣來。

這里沒有地板，塑料布下面就是泥土。

大寶還在，但并不是對著已經被清理走的廢品，而是對著地面。

訓導員給大寶喝了口水，跟邢念生說：“刑隊，挖吧。”

挖。

上機。

很快地面就被挖開了，但是不敢挖，誰知道下面有什麼，如果是一尸，這一鏟子下去，直接給切兩半了。

眾人都盯著，挖機一爪子下去，挖起一個深坑。

然后抖散在一旁。

大寶依然對著那個地方。

終于，在第二次挖掘中，有人喊了一聲：“停。”

開挖機的師傅知道自己在挖什麼，一直也是提心吊膽，全神貫注，聽見這個停字的時候，就連忙停止了。

在這一次的挖斗里，有一白骨。

白月說：“小骨。”

于是挖機停了下來不敢再用，大家紛紛拿著鏟子上陣。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刑警隊就像是考古學家一樣，將整個地面篩了一遍，終于，白月說：“全了。”

眾人紛紛坐了下來。

真是又累又，這地方荒涼的連個小賣部都沒有，想點個外賣沒有一個送，還是喬大興開了一個小時出去買的吃喝。

白月站在一晚上的勞果前，看著終于拼湊出來的一白骨，緩緩道：“這是個年輕，從白骨化的程度看，死亡時間，超過四年。”

姜不寒坐在一邊休息，看著地上的白骨。

有一種奇怪的覺，怎麼說呢，在一連六男骸骨之后，終于，這個死者是。

而且死亡時間不一樣。

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四年前，那個時候，新天廢品回收站還在營業，不過隨后就關門了。

熬了一夜，難免有些困倦，邢念生讓大家休息一下。

喬大興出煙盒，一人一，邢念生本來都手要接了，想想擺了擺手。

刑警隊經常熬夜，難免會一兩提神，但是煙癮都不大。

邢念生也是的，但是之前見姜不寒不喜歡那味道，在面前就沒過。

姜不寒也沒就這個說過什麼，但是此時，突然想起什麼來。

姜不寒走了過去。

喬大興突然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覺，不是吧，小姜不允許隊長煙？這是要教訓隊長，還是教訓自己？

隊長最近那麼慫，會不會把他出賣了？

就在這時候，姜不寒說：“大興哥，煙給我看一下。”

喬大興莫名其妙，還是遞了過去。

姜不寒不是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人，現在辦案呢，肯定不會想私事。

姜不寒拿過煙看了看，然后問：“大興哥，你這個煙，多錢一包？”

喬大興看了看：“七十左右吧，怎麼了？”

喬大興的是中華，的，一盒有時候能在兜里揣一個星期。

“那也不便宜啊。”姜不寒道。

“那看你的癮大不大了。”喬大興道：“我一個月不了三包，就還好。要是有人煙癮大，一天好幾包，那開銷就大的。”

姜不寒道：“剛才我們兩不是在幾個房間里都轉了一圈嗎，房間里七八糟的，有不煙頭，我看那煙頭，跟這個像的。”

姜不寒不煙，對煙不了解，但是覺跟喬大興的這個很像似乎是一個牌子。

這就奇怪了。

喬大興收穩定，煙癮不大，就是一百的也行。

可有幾個房間里的煙頭有一罐子，顯然屋主人煙癮很大。他們還只是廢品回收站的工人，據白班工人說，一個月三千八，晚班就算高點吧，能高多？

拿著四千的工資，七十塊錢一包的煙，別的花銷不說，煙都不夠吧？

眾人聽著，也覺得這是個問題。

邢念生過痕檢，去每個房間提取DNA，煙是最好提取DNA的東西，提取出來之后，和舊天文臺的幾名死者對比一下，也可以進一步確認，當年在廢品回收站的幾名工人，是否就是幾名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