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既然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那麼害怕?”
喬大興進一步道:“你說朱蘭夢被殺的時候,你害怕被兇手看見也會殺你滅口,所以不敢喊也不敢報警,這個說的過去。但是里你離開之后,有無數個機會,為什麼不報警?”
特別是被抓之后,這個時候,一定會有相關人員對他普法,比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比如立功贖罪一類的知識。
衡升榮雖然是搶劫,但是數額不大,四年就出來了,可見過程也不多惡劣。如果這個時候他能供出一個質特別惡劣的殺人案,那一定是有幫助的,肯定能減刑。
衡升榮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我,我不敢。
“不。”喬大興說:“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不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說吧,在朱蘭夢的死亡中,你充當了什麼角?
衡升榮瞪著眼睛看著喬大興,做最后的掙扎。
有些心里做了無數遍建設,固若金湯的堡壘,只要撕破一個口子,那便會如雪山崩塌,一瀉千里。
而衡升榮心里的口子,早已經在第一張符的時候,就土崩瓦解。
姜不寒適時的補充了一句:“你跟我們還可以死活不說,沒有證據的況下,警方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朱蘭夢可不一樣。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但是當年害死朱蘭夢的人,已經死了六個,死得都……老慘老慘的了。”
不是姜不寒瞧不起衡升榮,就他這個慫樣子,他也不太可能是殺死前面六個人,為朱蘭夢報仇的兇手。
兇手,如果激殺人,或者被欺負的狠了拼死反抗,那就罷了。
那是一瞬間的勇氣。人發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六個,還是已經分散去了各,被兇手一個個不知道怎麼騙回來的六個人。
可能是七個人,有兩個,甚至可能還是從國外千里迢迢騙回來的。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真是要智勇雙全才行。
就憑衡升榮,真的不行。
姜不寒提起前面的六個人死的老慘老慘的時候,衡升榮的表雖然恐懼,但是并不迷茫。
有戲。
“你知道誰是殺害他們的兇手?”喬大興立刻道:“是誰?是不是你干的?”
衡升榮連連搖頭,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不是你,那是誰?”
喬大興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你和這事有關,你說出來,讓我們把這案子查清楚。既然朱蘭夢也不是你殺的,六個兇手也不是你殺的,那你怕什麼?說清楚了,有戴罪立功行為,我們給你求求,說不定就沒事了。”
衡升榮乍一看現在還正常,但是這麼折騰下去,發瘋是遲早的事。
再說了,兇手連殺六人何其兇殘。
這六個人都是和朱蘭夢的死直接相關聯的人,現在還有一個廢品收購站的老板,一共七人,等這七人都收拾干凈了,難道會放過知道那麼多的衡升榮嗎?
不會的,之所以現在沒殺他,因為需要幫手,而他,可能是節最輕的一個吧。
衡升榮的膽子確實不大,被喬大興和姜不寒嚇唬了幾句,用朱蘭夢的照片懟在臉上來了個親接,差一點就哭了。
喬大興算了算時間,突然道:“小姜,你等一下。”
然后喬大興就出去打電話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然后喬大興問:“費樂安現在在哪里?“
一瞬間衡升榮的臉都變了,一歪,差一點摔倒。
姜不寒奇怪道:”費樂安是什麼人?“
喬大興說“是衡升榮的獄友。”
“啊?”
姜不寒很奇怪,喬大興怎麼突然想到這個的。
喬大興解釋:“因為從當年事發到衡升榮被抓,這個時間非常短,幾乎沒有幾天。而從衡升榮出獄,到殺朱蘭夢的兇手被害,這個時間也非常短。“
所以喬大興想來想去,這中間總覺缺失了什麼。
時間。
一口氣殺死六個人,而且,還要將這六個人都從外面騙回來,這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
需要時間,計算,長久的籌謀。
四年是什麼需要紀念的日子嗎?有什麼特別嗎?未必,也許僅僅是因為,兇手也剛騰出手來。
比如說,兇手和衡升榮一樣,也去了一個不由己的地方,在里面待了四年,剛剛獲得自由。
這個地方,只有監獄。
喬大興說:“這個費樂安,說起來就是這麼巧,他和朱蘭夢是一個電視臺的人,兩人關系很好,自從朱蘭夢失蹤之后,就辭職頹廢了。在一次酒后與人斗毆被抓,刑期和衡升榮差不多。在里面,你們倆的關系不錯吧。”
衡升榮的表出賣了他的沉默,證明了喬大興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衡升榮終于說出了一切。
“是。”衡升榮說:“是費樂安,但我們不是關系不錯,他威脅我。他看見了朱蘭夢的鬼魂,如果我不聽他的,朱蘭夢就會殺了我。”
喬大興和姜不寒十分無語。
這還是個極端怕鬼的,怕鬼,就不要做虧心事啊。瞅瞅這滿房子的符紙,把自己嚇死是遲早的事。
現在甚至不好說費樂安到底是意外進了監獄找到了衡升榮,還是算計準,特意去監獄里找了衡升榮。
反正費樂安和衡升榮前后腳進了監獄,在里面接他,得到了他的信任。
費樂安的照片傳到了姜不寒的手機上,是一個略有沉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據報社的人回憶說,朱蘭夢出事的時候,他才來兩個月,連實習期都沒過。
在報社的時候,就是和朱蘭夢一起做事,他們的關系可能很好吧。
衡升榮確實沒有參與殺人,他當時被嚇傻了,發出了靜,被那幾個人看見了。
畢竟也都是普通人,雖然害怕朱蘭夢會將他們的事泄出去而殺人滅口,但其實殺人滅口和殺人滅口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衡升榮說:“我當時躲在暗看,真正殺人的,是黃鵬濤,就是廢品回收站老板的兒子。那的也是一筋,不懂的保命要。我不知道為什麼溜進去拍照,但是拍照的時候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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