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現在沒有什麼客人，姜不寒索把他們的領班給拉走了。

三個人站在柜臺邊上干聊，這樣很容易讓對方張，容易忽略一些線索。姜不寒將人拉走以后，直接拽到了一邊的茶店。

當姜不寒問，你要喝什麼口味的茶，吃什麼口味的蛋糕的時候，營業員有點誠惶誠恐，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

“別張。”姜不寒說：“咱們就是聊聊，我們想了解一下寇鼎各方面的，你知道什麼說什麼就好，不要當是警察問話了，就當是朋友之間聊聊天。”

在剛才他們帶走寇鼎的那短短一個小時里，估計這三個營業員已經把所有可怕的事都想了一遍。

年輕人本來就看些稀奇古怪的電影，現在社會上各種變態的案件又多，越是斯文的人反差越大，這玩意兒就不能想，越想越可怕。

喬大興明白姜不寒的意思，自告勇要請兩位，于是三個人，一人一杯茶，一人一塊小蛋糕，就聊了起來。

都是年輕人，聊著聊著，營業員也就放松了。

說起了寇鼎的事。

姜不寒怕的思想局限在寇鼎的外表上，所以也不特別說他一個人，也會問一些大家工作上的事，或者幾個營業員之間的事。

一個人的潛在格會通過他做事的方法表現出來，他有時候可以讓你看見想讓你看見的，但有時候一些不經意的作或者語言，會出他的本相。

姜不寒問：“寇鼎真的沒有朋友嗎？我看他長得還神的，工資也不低，沒有生喜歡他嗎？”

“有呀。”營業員說：“有的，我知道的就有兩個，但是孩子臉皮薄。的表示了一下。寇鼎沒有反應，那自然就明白了，就沒有說出來了。”

姜不寒興趣的道：“那兩個姑娘漂亮嗎？”

營業員點點頭。

大洋商廈的營業員就沒有不漂亮的，你說漂亮到什麼程度可能談不上，但是招人的時候，一定選的是五端正，材標準的。

再加上化個妝，穿上得的服，都好看。

特別是化妝品柜臺的營業員。顧客來買化妝品，就是為了讓自己更漂亮，營業員都打扮不明白，別人怎麼能相信你的化妝品可以讓人更漂亮呢？

營業員打開了手機，里面有許多照片。

找到那兩個姑娘的照片。

都是悉的，在一個商廈上班，就算不是一個柜臺，平常也有很多接，比如說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在一起聊天的。

姜不寒看了一下，確實是兩個漂亮的姑娘。

“這麼漂亮他都不喜歡呀？”姜不寒很是意外：“他的眼這麼高，那他喜歡什麼樣的？”

營業員也不太清楚，姜不寒隨口道：“他該不會不喜歡姑娘吧？”

“那不可能。”營業員想也不想的說：“不喜歡姑娘他還能喜歡男人不？”

姜不寒順理章的就順著往下問：“為什麼呀？他跟你說過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嗎？”

營業員點點頭：“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討論過，但有一次確實說了兩句。”

姜不寒裝作很興趣八卦的樣子：“什麼樣的？”

營業員嘖嘖了幾聲：“看起來一點點靦腆的一個小伙子，他竟然喜歡……怎麼說呢，那種辣妹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喜歡金黃頭發大波浪，短短的子，反正就是非常時尚的那一種。”

姜不寒和喬大興頓時想到了。

娜。

就是十七年前落水亡的解清妍扮演的那個角。

一切都有跡可循。

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保守一個，他會很難，很難。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那麼他就會把這件事分解開。將一些細節告訴他覺得不相干的人。

雖然沒有完整的說出去，可是傾訴會讓他們心里好過一點。

姜云不寒給喬大興使了個眼，喬大興借故去衛生間給邢念生打去了電話。

是要派人去盯著寇鼎了？

姜不寒還在和營業員聊著，營業員都是能說會道的，要是上功夫不利落，也不能夠做一個好的銷售人員。

從商場里的銷售聊到了日常生活，姜不寒慢慢的帶著聊起和鄉村相關的事。

他們一直懷疑兇手在離拋尸地點最近的那個村子里，是有活的，可是在那個村子里搜查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獲。這讓人解釋不了。

很多解釋不了的事，其實都是有一個點。哪一個點卡住了，只要找準就立刻全盤通暢。

姜不寒說起現在這個年代吃的喝的都不健康，都是科技與狠活，很是懷念自己小時候爸爸媽媽在家種田的生活。

自家種的蔬菜，營養健康，自家養的，那才是真正的走地。吃蟲子和草長大的，味道和超市買的大為不同。

營業員也十分贊同這個觀點，吐槽起了他們的食堂，又貴又難吃。

然后畫風一轉，眉飛舞的說起來。

們幾個閨，竟然合伙在附近的村子里租了一塊地。

姜不寒心里叮了一聲，忙問：“租了一塊地，這怎麼租呀？”

“就是一起租呀。”說起這個，營業員覺得可有趣了：“我們三個閨，一起租了一塊地，還包括一個房子，是農村的自建房，小二樓。不過我們不住，主要是種菜，或者約了一起去，或者誰有空誰去，可好玩了。”

姜不寒道：“聽起來是有趣的，你們租的那地是什麼樣子的，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有。”

其實菜不菜的倒是另說，農村生活對從小在城里長大的人來說，是一種夢幻的吸引。

那哪能沒有照片，們在田里拍照的時間，比種菜的時間還多。

營業員炫耀一般的打開相冊，一邊翻照片一邊說：“就在中江市的郊區，在耀農村……”

姜不寒差一點就站了起來。

這個村子，就是離拋尸的林子最近的一個村。

終于知道寇鼎將一切的，藏在了什麼地方。

姜不寒忍住了自己的興，問營業員：“你們是不是只有周末去？每個周末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