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還平靜,聽完錄音后,問:“手機呢?”
“口,口袋里。”
他低了下頭,看了下自己的左邊子口袋。
邢念生果然從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機。
是一臺老式的手機,隨著手機一起掏出來的,還有一包皺的煙,正是在邢念生的車上發現的煙灰,痕檢通過那一點煙灰,檢測出來的香煙牌子,十來塊錢一包的。
手機按量,顯示出碼解鎖。
邢念生正要問碼,突然改變了主意。
現在在車上,諸多不便,反正人也跑不掉,等回了警局再說。
姜不寒在前排坐著,掛著山山來遲的包,就放在上。
看來看去,突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就在手機上搜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搜什麼。
劉衡一邊開車,一邊瞥了一眼。
“小姜查什麼呢?”
“查這個包。”
姜不寒說著,從汽車的置袋里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將包拿起來,看包的拉鏈,看包的合邊,看包的邊角皮質。
似乎在檢查什麼。
姜不寒檢查了一下,回頭道:“查浩曠,你這個背包,在哪里買的?”
查浩曠愣了一下:“啊?”
姜不寒說:“刑隊,這包是一個品牌的,我查了一下,好幾萬呢,二手的還能賣八千多。”
一句話讓查浩曠的眼睛都亮了,他口而出:“這包這麼貴?”
“應該是真的,我據網上的教程,檢查了一下真這個牌子分辨真假的區別。”姜不寒說:“既然你連值錢多錢都不知道,就不是自己買的了。”
而且還不是的。
如果一個人慣了東西,絕對不會將一個制作良的包包用來自己背。要知道現在的包,很多可比手機貴多了。
不是買的,也不是的。”姜不寒道:“你這包,哪里來的?”
查浩曠有一種,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的覺。
邢念生看著查浩曠還懵懵懂懂,淡淡說:“我覺得你還有點糊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查浩曠看著邢念生,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覺得自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但是被邢念生一說,有點懷疑了。
邢念生說:“這個包,是跟你聯系的人給你的吧?”
所以這包上,才會有一個山山來遲的掛件。
查浩曠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個掛件。”邢念生道:“這個掛件,是塵寰山的紀念品,知道嗎?限時,限量供應。”
雖然這個掛件不限時也不限量,但是邢念生想詐他一下。
果然,查浩曠并不知道邢念生是瞎說的,而是半天終于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快就被邢念生抓住。
他猛的一拍大。
哐當一下戴著手銬,發出一陣響。
“我就說,我捂的那麼嚴實,怎麼就被認出來了。原來是認出了這個,他是不是傻……”
邢念生冷冷的看著他。
那個他,是不是傻暫時不好說。但是你,確實有點傻。
“說吧。”邢念生說:“到底是什麼況?”
查浩曠哭喪著臉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況。”
“老實點。”邢念生板起臉:“這事可不是個包的事,你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免得明明沒你的事,最后被牽連進來挨了槍子兒。”
邢念生這話一下子把查浩曠給嚇著了。
雖然他一直游手好閑的,但最多也就是干點手機電瓶的事,挨槍子兒,那是萬萬也不至于的。
這得是多重的罪,才能那麼嚴重啊?
“什麼,什麼事兒,這麼嚴重?”
“這不是你現在問的。”邢念生冷酷道:“知道什麼趕說。”
挨槍子兒,他可沒嚇唬查浩曠。
是什麼事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至于死刑也不知道,但確實已經有人挨槍子兒了。
查浩曠是真的繃不住了,便將事說了一下。
其實很簡單。
有人要找邢念生的麻煩,但不是中江市的人,是外地來的人。
“我也不知道要找邢隊長你干什麼,他也沒說。就是說給我點錢,讓我給你找點不痛快,我把你的車劃了……”
“就這樣?”
“就這樣,就讓我把你車劃了,沒別的了。”
邢念生說:“給了你多錢?”
“兩萬。”查浩曠說:“給的現金,跟這個包一起給我的。”
查浩曠指了指前排的包。
這包還沒來得及搜,也怕里面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貿然搜索會破壞證據,回去給痕檢比較妥當。
邢念生道:“給你錢的這個人,長什麼樣子。”
查浩曠一臉空白:“我也不知道。”
邢念生沉著臉道:“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也敢收錢對付刑警隊長?”
查浩曠哭喪著臉說:“真沒看清,天冷穿的太嚴實了,他戴著口罩圍巾,墨鏡帽子,正是一點兒皮都沒。我肯定不敢對付警察的,但是一想,就劃車,也不傷人,咬咬牙就干了。”
查浩曠耷拉著腦袋;“而且我是真缺錢了。”
這才是關鍵,要不然的話,查浩曠也不會大著膽子,去老虎頭上拔。
將人押回警局,檢查了查浩曠的包和手機。
他的包里,還剩下一萬九千六,看來還節約的,沒有因為突然得到一筆橫財,就大手大腳。
包上倒是查出了除了查浩曠之外的兩個指紋,但是現在沒有對比,一時也沒用。
邢念生讓劉衡聯系一下塵寰山,打算用這個指紋,對比一下現在醫院里的浦和悌的指紋,看看是否能對上。
雖然他現在不可能出現在中江,但是之前就未必沒有參與。
電話沒有其他的線索,只有一個電話,就是被監聽錄下來的那個,號碼是臨時卡,這會兒已經打不通了。
查浩曠在審問室里痛哭流涕,指天指地的發誓,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為了這兩萬塊錢,一時糊涂……
眾人陷了沉默。
對方從塵寰山跟了過來,還花了兩萬塊錢找了當地人,到底為什麼?總不能是就為了劃花邢念生的車吧?
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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