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落水中,自然就熄了火。
姜不寒的手已經放在了安全帶鎖扣上,在一下猛的撞擊后,便同時按下了鎖扣,解開安全帶。
邢念生方向控制的很好,車雖然沖進水中,但沒有在空中反轉,車往下一沉,但此時兩側的車窗是關著的,只有天窗開著。
車雖然不是船,但是下沉也需要時間,不可能在一瞬間灌滿水。
邢念生也在同一時間解開了安全帶,然后說:“來,我托你上去。”
冬天的一大缺點就是,服太厚穿太多,麻煩。
但是車子里的兩人現在穿的都不多,因為車子里開了空調暖和,所以外套都下來甩在后座上。
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后面穿服了,先爬出去再說吧,好在中江的冬天雖然冷,最低也就是零下三四度,凍一會兒不要。
姜不寒手腳利落的就爬了出去,踩在了車頂。
車在緩緩下沉,車里已經進了一些水了。
邢念生也爬了出來。
姜不寒蹲下來,手了湖水。
那真是晶晶亮,心涼。
“真冷。”姜不寒無奈嘆氣。
“是冷的。”邢念生也沒辦法,就算他可以在水里拽著姜不寒游,但終究姜不寒也是要漉漉的。
不過雖然湖水冰冷,但是湖面不大,兩人甚至還做了幾個熱作,撲通撲通的跳了下去。
不過是七八米的距離,兩人很快一前一后上了岸。
上了岸就冷了,風一吹,上的水仿佛都結了冰。
姜不寒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我,我們現在怎麼辦,也不知道習隊到了哪里?”
邢念生從子口袋里出手機,給習初北打電話。
好在現在手機都是防水的,甩一甩水珠,還能用。
習初北幾乎是立刻接了電話。
“刑隊怎麼樣?”
“沒事兒。”邢念生說:“我把車開到育公園的水塘里去了……哦,我和小姜已經游上岸了,人沒事兒,就是有點冷。”
習初北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有十分鐘到。”
“你不用過來。”邢念生道:“我給你一個,你現在去大慶修車廠。他們應該還沒下班,你找老板,問一下這兩天是不是有臨時工,還有我的車是什麼人修的,他們修車間全部有監控。”
習初北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邢念生冷聲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要找人劃我的車。”
習初北猛的反應過來:“是為了在你的車上手腳?”
“對。”邢念生道:“我修車是有固定地方的,這個不難打聽。他找人劃破我的車,我必然會送去修理,他就有機會在修理廠,名正言順的做手腳。”
習初北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但是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都已經去你家停車庫劃車了,為什麼不直接在那時候做手腳呢?”
現在看來,邢念生他們小區的安保實在不怎麼樣,只要把自己捂嚴實了,三更半夜去車庫,什麼都看不見,只要不那麼倒霉正好見夜班回來的人,幾乎是如無人之境。
當然這不是邢念生一個小區的問題,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只要有心,哪個小區都能進。
邢念生淡淡說:“很簡單,因為小區在市區,他在我家車庫做完手腳,不確定我會將車開去哪里。如果是在市區車速上不來,就算是剎車突然失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小區門口和公安局門口那條路,限速六十碼,上下班高峰能不能開到二十碼都不好說,那速度就算是剎車失靈,頂多和前面的車追尾刮蹭一下,還是那種小刮蹭。
但是邢念生也可以發現剎車出了問題。
習初北恍然大悟,有道理。
姜不寒在一邊瑟瑟發抖的聽著邢念生打電話,也恍然大悟。
別說領導就是領導啊,這確實一時沒想到,也想發出和習初北一樣的疑問。
姜不寒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家維打進來的,他家近,一路飆車闖紅燈,已經到了育公園門口,看著邊上護欄被撞的東倒西歪的樣子,心驚膽戰。
姜不寒接了電話大喜:“快快快,往里開,往湖邊開……我要凍死了。”
周家維一連聲道:“小姜你沒事吧,刑隊呢?”
“沒事,都沒事。”姜不寒說:“放心吧。”
周家維這才放了心。
等他七彎八轉到了湖邊的時候,就看見黑黝黝的樹下面,有兩個抱著的人影。
他遠遠的看著心里就有點七上八下的,這……是不是刑隊和小姜啊,這要是人小在這親熱呢,被他這一喇叭破壞了好事,那還不得氣的過來揍他啊?
周家維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按一下喇叭,好在那邊不用等他按喇叭,人已經走了過來。
邢念生和姜不寒也是不得已,雖然這個地方確實很有氛圍。
月黑風高沒有人,濃意干柴烈火,但是,實在是太冷了。
他們本想往回走去迎一下周家維,但是公園里的路縱橫錯,可別本來能找到,這一走反而走岔了。
于是兩人就決定原地等待救援。
夜里風大,兩人都只穿了一件,又是全的,風一吹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樣。
于是只好就地找一個稍微能擋風的地方,沒別的,就是樹。
姜不寒靠在樹上,邢念生高大的環繞著,乍一看,還曖昧。
仔細一看,更曖昧了。
“好點了嗎?”邢念生摟著姜不寒:“周家維一會兒就到了。”
“恩。”姜不寒說:“好多了。”
邢念生擋住了風,沒有風,就要好很多。
然后姜不寒腦子可能是凍壞了,提出一個古老的問題。
“刑隊,問你一個問題。”
“恩。”
姜不寒說:“要是其他的姑娘跟你一起掉進了湖里,你會這麼摟著給取暖嗎?”
雖然是昏暗的月下,姜不寒還是看見了邢念生愕然的表。
這是什麼問題?
但是姜不寒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下屬不可以無理取鬧,但朋友是有特權的。
如實回答,邢念生想了想,認真說:“要看況。我會衡量一下,要是人快要凍死了,那肯定要救,別說取暖,人工呼吸也要做。”
這人真實誠,姜不寒撇著。
邢念生說:“要是沒什麼大礙,比如現在這樣,就是吹兩分鐘風,頂多回去躺幾天,那我肯定會和保持社距離,我可是很潔自的。”
邢念生雖然說著潔自,但是已經低頭,臉已經蹭到了姜不寒的臉邊,一點也沒有潔自的樣子。
這個時候,不遠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周家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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