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看不出來,但是仔細看,確實不太一樣。
是一樣的,可是一個是已經刷了有年頭的,一個是剛刷完沒多久的,站近了還不顯,稍微遠一點,便明顯能看出差。
一個干凈,一個不太干凈。
即便隗宏逸是做裝修的,對這些了如指掌,他可以找到和之前刷一模一樣的,也不可能刷出一模一樣的效果。
除非他把這一層樓都給重新刷了,但即使那樣,和樓上樓下的也不一樣,稍微注意就能發現。
姜不寒又看了看他的門。
“這個門也重新刷過,他這是要遮蓋什麼痕跡?”
樓道里沒有監控,監控的最后一關只到電梯里。姜不寒和喬大興聯系了隗宏逸的鄰居,但是他是個一個月出差二十五天的人,在家的日子太,連隗宏逸刷過墻都不知道,更別提他和什麼人來往了。
不過現場就在面前,不知道,可以自己手。
當下,姜不寒和喬大興就從業借來了工,開始鏟除門上新抹上去一層涂料。
墻壁是可以鏟除表面的,隗宏逸很有可能將沾染到什麼東西的舊墻面鏟掉,然后再重新刷涂抹。
但是門不行。
門上的痕跡沒有那麼好清理,你總不能在門上挖出一個坑,一個坑來。為什麼要重新上漆,肯定是因為門上,有不掉的痕跡。
喬大興擼起袖子,用小鏟刀一通鏟,黑的漆一點點的落在地上,出來里面的。
原來的門就是黑,但是門上,有一些紅。
“這是……”喬大興手了:“紅的油漆?”
黑的門上,有紅的油漆?
喬大興索一不做二不休,將邊上的白墻也鏟了一些,果然,在新刷的白墻下面,也有紅的痕跡。
“被人潑了紅油漆。”姜不寒說:“難道是被人追債?”
喬大興放下手里的小鏟子,甩了甩手,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可惜業也不太清楚,他們對隗宏逸沒有什麼印象,只是一個按時業費的業主罷了。
姜不寒打電話回去,將這個發現告訴了邢念生。邢念生說:“隗宏逸確實欠了不錢,他其他兩套房子都已經賣了,這一套也放在中介,但是現在房產市場不景氣,所以還無人問津。”
一個缺錢的人,干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但警方想查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就會像一滴水一樣,敞開在太下。
短短的半天,隗宏逸的一切就已經浮出水面。
之前,他確實只是一個裝修隊的包工頭。手下有五六個工人,在房地產繁榮的那段時間,每天的工程都安排的滿滿的,賺了不錢。
人,錢多了就容易出事。你不喜歡賭,也會有人看中你,用各種方法來勾引你。
賭,一旦沾上,萬劫不復。多人折在賭桌上,房子車子人,只要進去了,一個都出不來。
隗宏逸就是如此。
忙著賺錢的時候,一天恨不得當兩天用,每天疲力盡,回家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立刻睡著,什麼其他的事都沒時間。
反倒是沒什麼生意之后,人啊,一開始閑得慌,自然就會找點事打發時間。
開始的時候被朋友拉去小玩幾把。
隗宏逸財大氣,開始有輸有贏,贏了很開心,輸一點,幾ss千幾萬塊錢也不放在心上。
自從他認識了毋燁華。
短短幾個月,他就輸掉了所有的錢,然后,債臺高筑,賣掉了房產也沒有填上窟窿。
車沒賣,但是車買來就跌價,再賣出去也不值幾個錢。
邢念生將查出來的資料都扔在了隗宏逸面前。
“你以為自己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邢念生說:“你也是混社會的人,怎麼會那麼天真?該知道的我們一樣會知道,唯一的區別是,量刑的時候,你有沒有可能被從輕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是說說而已。
隗宏逸雖然賣了幾次房,拿了大筆現金,但是這些錢都被他以現金的方式取了出來。那也應該是用現金的方式給了對方,所以手機上沒有易信息。
還有一份,是隗宏逸的車輛出行記錄,在短短的半年,他非常頻繁的開車去了一個已經賣掉的房子。
那也是隗宏逸之前賺到錢的時候買的房子,不過沒有裝修,也沒有住過。
那也是他的房子,去自己的房子沒什麼奇怪,但是從監控攝像頭里看,每一次,毋燁華都在。
此時,喬大興傳回了消息。
在那段時間里,毋燁華果然不僅僅是讓一個人介紹對象,他在不同的地方,找不同的人,都以想要結婚為名,讓人介紹對方。
錢,加上確實有一部分人,就是特別喜歡做牽紅線這種事,他一時間還真糊弄到了不朋友。
這些朋友現在已經和毋燁華分手了,都分手了,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
之前他們曾經懷疑過,毋燁華是否在做拐賣婦的事,但是現在看來,倒也不是。
但是,也是有問題的。
習初北說:“我去拜訪了兩個,之前說和毋燁華談過的姑娘,他們提到毋燁華的時候,都有些不自在。厭惡,害怕,冷淡,還有些恐慌。我想,毋燁華一定是做過什麼傷害們的事,這件事對們難以啟齒,所以提到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姑娘不愿意說,習初北也不能問太多。畢竟們不是嫌疑人,而很有可能,是害者。
邢念生掛了電話,指著兩個人坐在車上的照片。
“來說說,你們倆一個月跑十趟,去一個連裝修都沒有裝修的房間,是去做什麼?”
隗宏逸陷了沉思,邢念生想想,出去給習初北打了個電話。
和毋燁華談過的姑娘,不是還有一個悉的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柯善芳啊。
這事可能難以啟齒,但是他們希害者可以勇敢的站出來。不必站在下,但是將事對他們說一說,這樣,可以協助警察盡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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