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沒想到的是,傅誠深帶去的地方,竟然會是傅氏集團總部大樓……對面的咖啡廳。
下車時,有些遲疑地著他。
他回給一個安的笑容:“別怕。帶你看場好戲。”
希跟著他進了咖啡廳的包廂。
包廂里已經坐了幾個人,有幾個還認識。
李顯,林雨菲,還有傅誠深的酒發小林叢。
“傅哥。”林叢先站起來打招呼。
跟著是李顯,態度依然恭敬地喊了聲:“傅總,您來了。”
“嗯。”
傅誠深沖他們點點頭,同時大手一,把跟在他后的希揪了出來,語氣很淡地沖其他人介紹,“帶來看戲。”
希有點尷尬地沖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那幾個人都愣了下。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他們心知肚明。傅誠深能把希帶來,還主向大家介紹,很明顯,這對前夫妻的關系,很耐人尋味。
林叢最先反應過來,他沖希笑了笑,語氣極其嫻地開口:“嫂子好,我林叢,傅哥的發小。”
希跟他們幾個都不是第一次認識,這些人也都知道和傅誠深從前的關系。即便是在婚姻存續期間,他的朋友也從沒喊過“嫂子”。
林叢這聲得這麼溜,都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喊過很多次了?
剛朝傅誠深看了一眼,后者便立刻表明立場:“只有你。”
說著,風輕云淡地瞥了眼林叢。
林叢收到他的警告,隨即豎起手掌,三指朝天,賭咒發誓:“嫂子,你是我唯一的嫂子。”
希:“……”
紅著臉辯解:“我希就行。”
林叢堅決搖頭:“該怎麼就怎麼,我你嫂子,你喊我小林。咱這規矩不能。”
希想起和傅誠深第一次見面時,他高高在上坐在會所沙發上,任由邊圍著的富二代肆意嘲弄。當時那群人里,就有林叢。
那時候,誰也想不到,有一天林叢還能在面前這麼狗。
林叢這人雖然是個富二代,可他是個活潑隨,甚至有點厚臉皮的富二代,并沒有覺得他在希面前這麼狗有什麼問題。
反而又是讓坐,又是忙著張羅給希點飲料果盤的事,事無巨細,細心周到。
倒是李顯臉有點尷尬。
他不久前才冷聲冷語地拒絕過希的好意,憑著一腔熱,想要替老板狠狠出一口惡氣。
哪里會想到,才過了兩天,老板就帶著希出來撒狗糧了。
打工不易,沉默是金。這句話,以后就是他的座右銘了。
林雨菲意味深長地看了希一眼,除了點頭以外,并沒有出聲。
直到三個男人去外面煙的時候,沖希揚了揚眉,笑著問:“你昨晚是跟傅誠深在一起的吧。”
語氣篤定,完全不給希否認的機會。
希臉通紅。不過想著自己是跟傅誠深一起來的,人家也不難猜出來,便大方點了點頭:“我擔心他狀態不好。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林雨菲撇了撇,從包里拿出遮瑕霜遞給。
希愣了下,一時沒明白的意思。
林雨菲把遮瑕霜放在桌子上,推給。隨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看得出來,昨晚,他賣力的。”
希腦子轟地一下炸了。
一把接過遮瑕霜,拉高領,快步走出包廂,一路匆匆茫茫地往洗手間走。
鏡子里,兩頰通紅,面如桃花。而比臉更紅的,是脖子上一顆又一顆鮮艷滴的“草莓”。
皮本來就白,這麼幾顆“草莓”昨晚種下來,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消退,如初,惹眼的很。
完了。
希又又怒。
怪不得林叢一見就忙不迭地喊嫂子,就這麼幾顆草莓大咧咧地擺在這里,都不瞎不傻的,誰會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最可惡的就是傅誠深!他一定早就看到了,卻不提醒!
希對著鏡子一陣涂抹,直到反復確認,“草莓”已經看不到了,這才洗手,離開洗手間。
誰知,沒走多遠就撞上了來上洗手間的林雨菲。
的目在希脖子上流連徘徊了好一會兒,強忍著笑建議:“可以了,看不見了,領可以放下來了。你在室豎著領子,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希神越發尷尬,咬了咬下,破罐子破摔道:“你想要笑就大大方方笑吧,這麼強忍著,我看著也怪累的。”
林雨菲立刻裂開了角,毫不顧忌地笑出聲來:“其實,我更好奇你們昨晚的細節。”
希面薄,聽見這話,擰了擰眉。
林雨菲卻滿不在乎地繼續說:“我很早就認識傅誠深了,忘了是初中還是高中了,反正印象里,他總是頂著一張清湯寡水的臭臉,跟誰都答不理的。班里喜歡他的生不好,但是說實話,敢和他搭訕的都沒幾個。我那時候就是在想,他這家伙,該不會在床上也頂著這麼一張晚娘臉吧。”
希:“……”
“你能忍他那張臭臉,還跟他滾床單,也勇的。我佩服你。”
希:“……”
“不過看樣子,他昨晚還熱的。我猜,大部分時間是他主的?能讓那家伙主,你有沒有就?展開說說。”
希:“……能不能換個話題。”
林雨菲大手一揮:“不能。我現在只對這件事興趣。”
希:“……”
好在,傅誠深從外面回來,見到希,溫地沖笑笑:“要去哪里?”
希想起他干的好事,臉通紅地瞪他,語氣也不太好:“沒去哪里。”
傅誠深愣了一下,眼風掃到林雨菲。
后者毫不在乎地沖他彎了彎角,笑得意味深長。
一言未發,傅誠深已然猜到了點端倪。他皺了皺眉心,作自然地去牽希的手:“我送你回去。”
同時偏頭,目里帶著警告地掃向林雨菲,意有所指:“別被某些人帶壞了。”
希氣他,卻也不想再和林雨菲“展開說說”的就,便跟著傅誠深往包廂里走。
走了好幾步了,還能聽到林雨菲“噗嗤”笑聲。
臉更紅,幾乎小跑起來,拉著傅誠深腳步匆匆。
或許是在路上下意識地了一把腰的原因,回到包廂不久,傅誠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兩個抱枕,親自墊到了希的后。
還心地問:“這樣,腰有沒有好點?”
原本很正常的話,可偏偏他要低了聲音說話,他的聲線本就偏低沉些,這樣一來,那話說出來,就多帶了幾分暗啞的意思,聽起來怪的。
希腦子一,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來他昨晚到濃時,啞著嗓子說“腰”。
紅著臉,心虛地掃了眼一旁裝聾裝瞎的林叢和李顯,手,狠狠掐了把傅誠深腰上。
使了全力,一點也沒留。
男人一不咬牙了,末了,挑著眉梢看,目里帶著淡淡的不解。
一派清純無辜的模樣。
希恨得牙,從齒里出點聲音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下?”
手指點了點脖頸,繼續咬牙切齒,“我的臉都要丟了。”
傅誠深這才明白這波怒氣從何而來。他倒是不覺得丟臉,反而與有榮焉地笑起來:“沒幾個人看見。”
希跟著他,從出門開始,兩人一路都是開車,也就包廂里這幾個人看見脖子上的草莓了。
但,數量雖然不多,后果卻很嚴重。
希氣得又狠狠掐他一把。
傅誠深吸著涼氣求饒:“那我今晚,注意點。”
希:“……”
想起林雨菲說傅誠深日常總是頂著一張晚娘臉,不在心里狠狠翻了個白眼。
狗男人是長了張晚娘臉不假,可并不影響他肢上的熱如火。
這反差萌還怪可怕的。
林雨菲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嬉笑,表嚴肅地從傅誠深指了指窗外:“來了。”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但都默契地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家咖啡廳的包廂裝的是單面玻璃,里面可以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從外面看,卻只能看到一塊黑漆馬虎的玻璃。
這里是傅氏大樓對面,希知道他們幾個人聚在這里,肯定是有跟傅氏集團有關的事要發生。也跟著全神貫注盯著外面。
有幾輛黑轎車停靠在傅氏大樓外面的廣場上,跟著又有幾輛,接著又是幾輛,不過五六分鐘,就陸續有十幾輛轎車開進來,而且每一輛都是價格不菲的豪車,昭示著里面的人地位不低。
這架勢,儼然是要把傅氏大樓包圍起來一般。
就算希一無所知,也看出來了,這些豪車,來者不善。
“怎麼沒人下車?”等了一會兒,林叢按捺不住,先開口吐槽。
林雨菲冷哼了一聲:“等著看吧。這會兒越是穩得住,待會越是鬧得兇。”
果不其然,隨著來的車越來越多,傅氏大樓門前的廣場已經停不下的時候,車里的人下來了。
西裝革履,氣派十足,個個面嚴肅。
一群人氣勢洶洶往傅氏大樓里走,自然,是被傅氏的保安攔下了。
來的人早有準備,有人拿出來大喇叭,有人則扯起了橫幅。
一眨眼的功夫,傅氏大樓樓下,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循環音。
“無良企業,坑我不淺,傅氏集團,快快倒閉。”
原本氣勢恢宏的傅氏廣場,秒變大型催債現場。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傅氏大樓里終于走出來了人。
李顯眼尖,先認清楚來人是誰,激地一拍桌子,指著馬路對面:“傅總,來了。”
傅誠深淡定點頭:“坐下。安心看戲。”
「boss,慕小姐回國了!」「嗯!」男人淡漠的應了一聲。「boss,有人送給慕小姐一束玫瑰花!」「姦夫!哼!」男人終於抬起頭,瞇著眼睛哼了一聲,尾音上揚。「boss,慕小姐今天跟那個男人看了電影,吃了燭光晚餐,還……」「還什麼……」「還接了吻!」男人眸中火光乍現,再也坐不住,從沙發上倏然而起。「b…b…boss,不好了,慕小姐要跟那個男人到荷蘭結婚啦!」男人大手一拍桌,「哪架飛機,給我轟下來!」「是!」「等一下!」男人忽然出聲製止。「boss有何吩咐?」「要轟去轟姦夫,她要是掉一根毫毛,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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