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溫穗見了兩人總不能掉頭就走。
和郭纖凝坐到一,落落大方地看著兩人。
倒是陳玄覺得不自在,剛看到溫穗,便一直對顧明昭使眼,示意他找借口離開。
雖然溫穗到底是凌淵的老婆。他們兩個在這兒和兄弟的老婆拼卡座喝酒,很奇怪。
但顧明昭白天剛跟凌淵起了爭執,此時,上了混不吝的勁兒。
見溫穗過來,他越發殷勤了。
“難怪我們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姐,就覺得親切,原來是你朋友。”
他端起面前的空酒杯滿上,遞給溫穗:“下午剛見過,到了晚上又重逢,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分。”
這緣分不要也罷。
溫穗接過酒杯放在一旁,找服務員要了瓶蘇打水:“不好意思,來之前吃了頭孢,不能喝酒,我以水代酒陪你們。”
這是一貫的擋酒借口,郭纖凝還笑過,一年365天里有300天在吃頭孢。
聽不喝,陳玄顯然松了口氣。
顧明昭也不強求,跟溫穗一桌坐著,他就高興。
“你會玩骰子嗎?”顧明昭問。
見溫穗搖頭,他忙讓人多拿了個盅過來,自告勇:“我教你!”
于是,溫穗在夜店一直跟他們三人玩到了半夜。
凌淵回到凌公館時,是晚上8點——那是溫穗剛去公主郡的時候。
他按照慣例去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第一句話就是“我孫媳婦呢?”
“今天律所比較忙,要加班。”凌淵隨口敷衍道。
回到房間,他洗漱完,又理了一會兒工作,眼看著10點了,也不見溫穗回來。
這是因為今天的事生氣,撂挑子不干了?
“夜不歸宿的話,就算曠工,是沒有錢拿的。”他給溫穗發微信。
那邊沒有回。
不是出了名的緒穩定,給若若道個歉就破防了?凌淵冷笑一聲,丟開了手機。
至于發現溫穗在夜店,是到半夜他突然失眠了。
他不承認自己是刻意要翻溫穗朋友圈,卻也的確鬼使神差點進去了。
溫穗的朋友圈和的人一樣無趣,除了專業的法律知識沒什麼特殊容。
只有一條,發在簽離婚協議前一天的深夜。
“怨憎會,別離,求不得。”沒有配圖,只有這九個字,是有的緒外時刻。
凌淵愣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溫穗喜歡他,溫穗看他的眼神都跟看別人不一樣。
可那又怎麼樣,他喜歡的是陳若若,也從來沒有騙過溫穗,他自認問心無愧。
凌淵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從溫穗的朋友圈退出來的,接著他漫無目的地翻,恰好看到圈里一個著名玩咖的態。
文案是:“打卡新地點,如云!”
配了九張熱熱鬧鬧的圖,每一張都燈紅酒綠,怪陸離。
九張圖里正中間那張是他站在一個卡座前舉起酒杯,后坐著的四人也跟著舉起杯來。
郭大小姐那條打著石膏的太醒目,溫穗在一旁笑得又太燦爛,而他的好友,陳玄和顧明昭,更是刺眼極了。
要素過多,每一項都在他的雷點上。
公主郡不算清吧,但過了午夜,DJ舞曲也換了慢搖,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郭纖凝那條傷已經從桌上轉移到了陳玄的上,他們也不搖骰子了。
溫穗太懂,向來喜歡那種讓人捉不的男人,而陳玄斯文纖瘦,格悶,話又會,的確是的菜。
而顧明昭,自從溫穗進門起,眼睛就沒有從上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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