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凌淵以為是想自殺。

意識到這一點，溫穗頓覺無語。

怎麼會這麼想，外公在監獄，媽媽又在醫院里躺了兩年多，想死都沒有資格。

而且在浴缸溺死自己，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方式嗎？

但這話沒有跟他說的必要。

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一個人想死，有的是辦法，怎麼做都不奇怪。”

凌淵繃著臉，下意識的收手指，“我過去要是知道你格這麼極端，也不可能跟你結婚。”

溫穗嗤笑一聲，“現在后悔也不晚。”

早就后悔當時自己逞一時之快，為了氣陳若若不肯離婚，才惹出這麼多麻煩事。

凌淵湊近，眼睛好像隨時能噴出火，“溫穗！不要死要活，你也就這點本事。”

溫穗抬眸，看著他那張冷臉反相譏，“我們這種命如螻蟻的底層，在資本家面前，除了死，本也沒有別的選擇。”

凌淵咬牙，“我就不該救你，由著你淹死。”

溫穗：“后悔也晚了。”

凌淵的臉很難看，氣氛越來越僵，周圍的空氣抑到了極點。

偏偏和張霽在一旁吃瓜的小護士，不知道哪筋搭錯了，突然白目道：“可是，姐姐，你不是犯低糖暈倒的嗎？”

溫穗：“……”

有點尷尬是怎麼回事。

咳嗽了一聲，避開凌淵的眼睛，對小護士干笑道，“哈哈，我開玩笑呢，怎麼會有人用全是沐浴泡泡的水自殺呢，再說了，我還沒活夠呢，哪天我要是死了，絕對是他殺，沒有自殺的可能。”

涉世未深的小護士沒意識到哪里不對，也跟著笑，“我就說嘛，姐姐不可能做傻事。”

凌淵的臉瞬息萬變，過于彩了。

張霽趕忙給使眼。

小護士沒看懂：“哥哥，你眼睛不舒服啊？”

張霽：“……”

他嘆口氣，“姑娘，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問你。”

這才功把小護士支開。

病房里只剩下了溫穗和凌淵。

凌淵站在病床前冷冷地看著，他原本就高，此刻居高臨下，迫強的可怕。

溫穗眼睛瞟向別，看向他帶來的食盒，“啊，帶了什麼，我正好了！”

昨天被洗了胃，從醒了就開始了。

凌淵勾譏諷，“我們資本家的東西都臟，溫小姐不嫌棄麼？”

“我開玩笑呢，”溫穗趕忙說。

喊著，肚子竟然適時地發出了“咕嚕”聲，的臉驀地紅了。

凌淵不再言語，手替把食盒打開，是粥和蝦餃。

溫穗按了下病床上的按鈕，專用小桌板升起來。

“不知道你來醫院，我讓外面廚子做的。”凌淵說，把食替擺上。

“謝謝。”溫穗心虛地不敢看他。

用的是右手輸水，現在不得不用左手吃飯。

也許是姿勢太過笨拙，只吃了兩口就弄到了服上。

“笨手笨腳。”凌淵開口又是嘲諷。

溫穗正要屈，誰知，凌淵竟然過來一手奪過了碗，坐在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