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覺得不能看陳若若那張臉太久,看久了就生理不適。
當然也沒有走遠,只是下了樓,在醫院轉了轉。
后來又坐到了外科樓不遠的長椅上。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沒想到南城的夜晚居然還有星星,溫穗覺得難得,便坐在那里多看了會兒。
大概有那麼一個小時,天漸漸黑了,也不知陳若若走了沒有。
其實凌淵想要護陳若若,有的是辦法。
哪怕他干涉不了法律,起碼可以用媽媽或外公來威脅溫穗不上訴——這種事對凌家來說輕車路。
但溫穗打定了主意,這次不論如何也不妥協。
過去是孤家寡人,為了外公和母親的安全是一點險都不能冒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有了傅衍知和傅青洲的支持,凌家人也會忌憚三分。
偏要賭一賭,看看正義的一方會不會贏。
思緒飄遠又回來,天早就黑了,在路燈的微下,這才慢吞吞起往回走。
沒走幾步,險些撞上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溫穗嚇了一跳,連忙立主腳步,“不好意思……”
那人一開口就是冷言冷語,“溫穗,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吃醋。”
原來是凌淵,他怎麼這樣喜歡嚇別人。
溫穗著口翻了個白眼,上卻說,“你說得對,看你和陳若若這對狗男……神仙眷,我羨慕得出來哭了一個小時,心剛剛平復。”
凌淵冷“哼”一聲,幽幽道,“溫穗,我過去還真沒發現你這個人這麼喜歡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凌淵越來越發現,溫賢惠,緒穩定,只是溫穗的表象,如果不做律師,興許骨子里也是個混世魔王。
溫穗揚了揚下,“早知道我是這樣的,你也不會跟我協議結婚是不是?”
凌淵沒有作聲。
那倒不是,如果早知道并沒有想象的那樣一般一眼,或許他早就上了。
可現在的溫穗本不稀罕他的,凌淵自然也不會自取其辱,告訴實。
溫穗不知道他復雜的心路歷程,問道,“陳若若走了?”
但問完也覺得多余,當然是哄走了,不然凌淵哪有空出來?
“嗯。”凌淵說,“目前警方沒有證據批捕若若,所以我也只能讓先走了。”
太從西邊出來了,他居然在跟解釋。
溫穗詫異,心說為了不追究陳若若,凌淵能這樣放下段也是不容易。
本以為會完全不在乎,誰知心里還是有點苦,連忙下那份奇怪的覺,“哦。”
不管凌淵是不是有意包庇,反正目前也沒證據,說什麼都是徒勞。
凌淵見反應平平,嘆了口氣道,“我沒有偏向陳若若,我的人從昨天查到現在,沒有若若是主謀的證據。”
“哦。”
“我也告訴過,以后不要聯系我了。”
“哦?”
這是什麼意思?
馬上和凌淵離婚,正好方便了陳若若上位,凌淵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反而不讓陳若若聯系了?
扭頭看他,“凌淵,你這是又有新歡了?”
什麼話!
“又有新歡”幾個字愣生生讓凌淵一口氣被憋在了嗓子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真想敲開溫穗的腦殼,看看這人腦回路。
他這句話明明是投誠的意思,想告訴溫穗,準備同好好過日子,竟然完全沒聽出來……
可要他直白的再跟解釋一遍,他又做不到。
于是,凌淵沒好氣地冷笑了一聲,加快腳步把溫穗甩在了后面。
剛邁進外科樓,還沒到住院部,溫穗的手機響了。
是傅衍知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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