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原本口碑就好,一直是個溫婉可人,關后輩的形象。
三又剛離開校園,還沒有經歷過世態炎涼,被籠絡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此時,三接過安珂的紙巾,直接拿當了可以掏心窩子的人。
“安珂老師,我就見不溫穗那個傲氣的樣子,好像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一樣。”又委屈又生氣,哭得嗒嗒,上更是沒個把門的,“不就是仗著自己是三代的朋友,才為所為嗎?會什麼呀,演技跟面癱似的。”
安珂并不跟著三去攻擊溫穗,只是在一旁溫地陪著三,直到慢慢地止了哭。
“別氣壞了,這麼可漂亮的一張小臉,大紅大紫是早晚的事。”
安珂繼續拿出的溫小意來哄,“但這部電影里,溫穗戲份比你重,又是遲導面前的紅人兒,你想出頭并不那麼容易。
以后有什麼好的機會,姐姐給你留意一些。”
“安珂老師,還是您對我好。我沒有想著用這一部戲出頭,就是想攢攢經驗。但溫穗欺人太甚,我實在看不慣!”三已經開始把安珂當了知心人,對的知遇之恩熱淚盈眶——
雖然安珂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幾句肯定的話,給加了把火。
安珂拍了拍的肩,沒說什麼。
“我就是不了這份委屈,我一定要報復……”三又說,拿出了的年輕氣盛來。
這話恰好遂了安珂的意。
“你不了又怎麼樣?溫穗有遲導罩著,冤枉你,你也得忍著。難不你還想冤枉?”
“能冤枉我,我為什麼不能冤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三憤憤道。
安珂假意嘆氣:“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你要真想報仇,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三著急得很。
安珂卻不著急回答,賣了個關子:“你和徐磊在談吧?”
三一聽,眼可見的神經繃起來。
“沒,沒有。”慌得險些咬到舌頭。
徐磊是電影副導演。
還沒出道就,本就是大忌,更主要的是,副導演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有家庭,妻子也是圈人。
遲煜文能選中三,也是徐磊推薦的。
安珂見三的模樣,馬上笑了:“我昨天看見你們兩個在化妝間親熱了,都是年輕人,也可以理解,只是你們這種事,千萬別再被別人發現,不然他和你就都毀了。”
三沒有聽出話里的威脅,很天真,只當安珂好心,愿意替保,對安珂千恩萬謝。
謝過之后,又問:“安珂老師,您剛才說的報復溫穗的辦法,是什麼?”
安珂知道是個不聰明的,只道:“這事需要你和徐磊商量。”
低聲把自己的計劃跟三說了。
“不行,徐老師肯定不會同意的!”三說,雖然比徐磊小十幾歲,但在他面前,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角,本不敢跟他提要求。
安珂看三的模樣,厭蠢癥都犯了,卻不得不分神敷衍:“你去跟徐磊說說看,興許他就同意了。”
他們這麼大的事被發現,難道不該說什麼是什麼嗎?傻姑娘居然還在跟說什麼徐磊不同意,徐磊怎麼敢不同意?
三將信將疑地走了,很快跟徐磊說了。
徐磊很快來找安珂,自然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他們的計劃在劇組換下個取景地的時候執行。
因為換了酒店,由徐磊給大家發房卡。
分給溫穗的房間是13層角落的一間套房。
溫穗起初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雖然房卡上的口取紙上,1301那個“3”有點新,但也覺得正常,也許之前的字跡模糊了,工作人員特地又描了幾筆,并沒有多心。
讓提高警惕的,是三得意洋洋的臉。
不知為什麼,三最近看總一臉得意,尤其是分完房卡后,更是一副看好戲的神。
拍完夜戲,已經是凌晨,回酒店房間時,便特地留了個心眼。
找來自己的保姆車司機,說道:“能幫我先把行李箱放上去嗎?我想在外面口氣。”
司機是傅青洲的人,腦子活泛得很,忙說:“我正好去探測一下,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多謝。”溫穗點點頭。
司機上了十三層,而溫穗,直接在樓下花園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接著,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溫律師,這里出了點狀況,您上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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