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溫穗和凌淵已經能像好友一樣相——起碼在溫穗心里是這樣認為的。
電話打過去,凌淵接的很快。
“你有斐孤辰的電話嗎?”溫穗問。
“我沒有,不過可以找陳玄要。”凌淵說,隨即問,“要他電話做什麼?”
于是溫穗簡單說了前一天發生的事。
又實話實說:“傅青洲要去親自還他外套,可我覺得還是打電話說一聲謝謝比較好,不然太小家子氣。”
凌淵聽溫穗糟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心疼的厲害。
可他已經沒有什麼立場關心,一忍再忍,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樣?嚴重嗎?”
“不嚴重,”溫穗馬上說,“一些皮外傷,只是額頭有點腫,大概要恢復一段時間。”
點到為止,再多關心的話就越界了。
凌淵只好說:“那我一會兒發給你。”
溫穗:“多謝。”
在掛電話前,凌淵突然又的名字:“溫穗。”
“嗯?”
“我不是挑撥離間,可斐孤辰這個人,不可深。”
凌淵知道,現在他們只是朋友,斐孤辰也并沒有擺明了跟他說要追溫穗,他直接告訴斐孤辰別有用心不太好,顯得好像是他心里有鬼,便覺得人人都對溫穗圖謀不軌一樣。
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畢竟眼下斐孤辰幫了溫穗,溫穗又本純良,萬一真拿他當好人……
溫穗被他的善意打,在電話里都帶了點笑意:“當然,而且你放心,如果我打算跟他做朋友,是斷不會讓傅青洲一個人去送還服給他的。”
拿到斐孤辰電話,溫穗第一時間打了過去。
那邊聲音著涼意:“喂?”
他并非針對,而是對所有人都如此。斐孤辰這個人,冷得沒有人氣兒。
“斐先生您好,我是溫穗。”
溫穗客客氣氣地開場,之后說了后面的話:“昨天的事,非常謝您仗義相助。我讓人把您的外套洗了,還備了一份薄禮,托青洲給您送過去。我恰好要出差一趟,不能親自登門,還請您多包涵。”
客套,方,周全,卻也一樣的沒有人味。
“溫穗,你在這兒寫外信呢?”斐孤辰涼涼地一句話丟過來,語氣很不友善。
溫穗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著頭皮笑道:“畢竟您幫了我那麼大的忙,不登門道謝有點不太懂事。”
在懂事和傅青洲之間,當然選傅青洲。
斐孤辰冷笑:“你知道我和傅青洲不對付,卻派他來,算不算恩將仇報?”
不是要派,是傅青洲自己要去。
溫穗不知道他們多大仇,只好訕笑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理。您幫了我,是要謝的……如果您實在不想看到青洲,我派個別人過去……”
“服扔了,不用還我了。”斐孤辰語氣刻薄,“溫穗,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人,這麼看,跟那些網上的妻沒什麼區別。”
斐孤辰說的難聽,但溫穗卻沒有因此覺得愧。
人只有被罵到痛才會跳腳,原本就是個自立自強的大人,目前的“妻”行為是為做的選擇,自然不會被他激將。
“抱歉,讓斐先生走了眼。”還是客客氣氣,哪怕隔著電話,都能讓斐孤辰聽出緒的穩定。
斐孤辰在電話那邊都愣了一愣。
他慣用這套PUA的話,也用這套話,讓很多人為了自證,在他面前迷失過。
盡力表現,只為了告訴他,我不是個不好看的人,我不是個沒有魅力的人,我不是個無趣的人。
那些人,會因為他的打心抑郁,又會因為他稍微的夸贊欣喜若狂。
被誰拿緒,就會上誰。
因為這套緒控的手段,斐孤辰讓一個個人萬劫不復。
而他和傅青洲的仇也是這樣結下的。
“斐先生。”溫穗在電話里他。
斐孤辰這才回過神來。
“沒勁。”他冷冷地說,隨即把電話掛了。
溫穗本想告訴傅青洲,不行就換陳酌去送還服。
還沒來得及,傅青洲已經親自登門了。
斐孤辰在國開了家科技公司,很好找。
兩人在他的會客室里見面,相看兩厭。
傅青洲把還包著干洗店包裝盒的外套,和一份禮擺在茶幾上。
“替我太太謝謝你。”他說。
如今,在很多人眼里,溫穗都已經是傅太太了。
傅青洲要宣示主權,自然也這樣說。
他甚至懷疑這件事是斐孤辰設的一個局,迅速派人查了查,排除了這個可能。
斐孤辰倒是在心里謝了好幾天襲擊溫穗的胖人,要不是出現,他安排的人也該上場了。
“你們還沒有領證,是溫小姐,不是傅太太。”斐孤辰坐在他對面,點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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