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孤辰都這樣說了,溫穗只得悻悻地坐下來。
三人吃飯,全程幾乎都是沈擴在跟斐孤辰說話。
斐孤辰的注意力也都在沈擴上,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溫穗。
溫穗猜,傅青洲去替道謝,兩個男人說不定還起了沖突,只是他沒有回來告訴自己而已。
反正眼下看斐孤辰對自己的態度,他和傅青洲沒有緩和。
不要,的洲洲最重要。
溫穗在社會上這些年,臉皮都練厚了許多。
不顧斐孤辰的臉,兀自坐在一旁吃吃喝喝。
沈擴看兩個人奇怪的氛圍,心下好奇,卻也不方便問,一直到斐孤辰出去接電話,才出八卦的眼神,呲著一口白牙對樂:“前男友?”
溫穗翻了個白眼:“他跟我們洲洲有過節,所以討厭我。”
私下里跟別人提起傅青洲,的異常麻,在傅青洲面前倒是收斂得很。
沈擴不信:“討厭跟喜歡我是分得出來的,斐孤辰不像討厭你,他像而不得。”
溫穗似笑非笑把沈擴從頭掃視到尾。
沈擴被盯得發:“你干嘛?”
“沈老板,你是不是暗我?”
“當然不是,怎麼這麼問?”
聽溫穗這麼問,沈擴頓時像聽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就差舉著三個手指頭發誓了。
“因為只有你喜歡我,才會覺得全世界男人都喜歡我。”
隨即,補充一句,“我們家洲洲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我。”
沈擴被突如其來的秀恩惡心到,卻還是鄭重其事:“真的,我是男人,你要相信我,我比你更懂男人。
一個男人對一個人是討厭,還是占有,我是能看懂的。”
溫穗自然不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待要開口反駁,斐孤辰已經接完電話回來了。
兩人換了個眼神,談話就此打住。
金杉是律政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別說是南城,就算是全國也嫌有比金杉前景更好,數據更漂亮的律所。
斐孤辰能選擇金杉并不奇怪。
可他不知道金杉最大的東是溫穗,讓人意外的。
溫穗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他常年在國外吧。
本合作的意向很高,聽兩人的談話也沒什麼問題。
大概僅有的中不足,就是這個大東了。
溫穗想,以后不出面就是了,正好避嫌。
殊不知,游戲剛剛開始。
晚上9點,三個人結束飯局,起告別。
斐孤辰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
三人剛走出包間門,一個端著烤魚的炭火盆的服務員從三人邊路過,突然腳下一。
“哎喲!”那個服務員低呼一聲,整個炭盆對著溫穗直直的扣過來。
躲是來不及的,溫穗下意識的轉,用后背去接,心說總比毀容好。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反而是服務員慌的聲音。
“先生!”
“快救護車!”
是斐孤辰將自己隔在了溫穗和炭火盆之間。
他沒有穿外套,此時襯衫起了火,溫穗聞到了皮燒焦的聲音。
有人眼疾手快拿了盆水對著他潑過來。
那盆水不止潑到了斐孤辰,連溫穗和沈擴也沒能幸免。
救護車來了,溫穗和沈擴自然要跟著去。
在救護車上,醫護人員先急把他的襯衫剪開,以防服和皮粘連。
溫穗這才發現,斐孤辰的肩上一大片皮被炭火燙的皮焦黑。
他任憑醫護人員替他冰毒,煞白著一張臉,愣是一聲沒吭。
“謝謝,斐先生。”溫穗小聲道謝。
不知怎麼就有點心虛,雖然這事是那個服務員不小心,但總覺得是自己給他添了麻煩。
特別是他和傅青洲原本就有仇,而自己是傅青洲的未婚妻,一次次被他保護就有點尷尬。
斐孤辰淡淡的睨了一眼,好像看穿了的心虛似的。
“溫穗,你還真是個容易給人帶來麻煩的人。”
這個評價很不友善。
但他剛救了,溫穗不想因為這點事跟他吵架。
趕忙道歉:“斐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您的醫藥費我出,以后我盡量不出現在您面前。”
斐孤辰看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我幾個億的法務費都肯出,在乎你這點醫藥費嗎?”
溫穗垂眼,聲音很低:“實在是抱歉……”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霉,險些遭了無妄之災。
現在被斐孤辰救了,弄傷了他,倒還不如傷的是自己。
溫穗很沮喪。
到了醫院,又是一番急理傷口。
斐孤辰被留下住院打消炎針。
沈擴樓上樓下跑著辦手續,溫穗陪斐孤辰看醫生。
溫穗戴著口罩,護士不認識,想當然的以為是斐孤辰的朋友。
囑咐道:“你用手捂著些點滴瓶,現在天冷,直接輸進去病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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