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擴不知道斐孤辰駭人聽聞的故事,他以為傅青洲和斐孤辰不對付,不過是這些公子哥兒之間的私人恩怨。
平時由他跟斐孤辰對接,不讓溫穗出面,已經是額外照顧了。
畢竟,用他的話說:“傅青洲是傅青洲,你是你,年人怎麼能跟錢過不去呢?”
如果不知道斐孤辰當年做了什麼,溫穗自然也會這麼想,都是年人了,總不能因為他過去跟自己的未婚夫有過節,就放著9位數不賺。
可現在,知道了斐孤辰的心狠手辣,溫穗覺得,這個合作何止是不靠譜,搞不好還要把金杉搭進去。
不好跟沈擴說發生了什麼,畢竟,哪怕不考慮傅青洲的那位朋友,和那些涉事的高,當年這件事是傅家出面擺平的,傅青洲不怕什麼,可老爺子一世英名,可絕對不能這麼毀了。
“沈老板,你相信我嗎?”溫穗突然問。
沈擴都要被氣笑了:“說的什麼話?
我放著已經上市的瀚元合伙人不做,跟你來南城創業,你說我相信你嗎?”
……也是。
溫穗話不能說,只好含蓄一點:“青洲和斐孤辰的事,我不方便告訴你,但只能說,不是個人恩怨,這里面牽扯到了特別多你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
而且,我已經調查過了,上次在餐廳救我的戲碼,是斐孤辰安排的。”
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用微信把薛玊發來的錄音轉發給了沈擴。
沈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溫穗,我知道合作的候看甲方的人品是很重要的事。但咱們是做這一行的,不至于被斐孤辰坑。
他之前做過什麼是他的事,哪怕十惡不赦也是他的事。
至于對你……其實可以理解,畢竟他和傅青洲有仇,想博取你的信任,用些手段也是正常。
但我相信,只要約束好,把該規避的風險規避在前面,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都說富貴險中求,我沈擴活了三十幾歲,一直穩扎穩打,眼下,也想賭一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穗也不好說什麼。
律所是兩個人的,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價值觀耽誤隊友發財。
但溫穗約約覺得沈擴不對勁。
他一看就是從小生活優渥的那種人,平時也有點仗義疏財的勁兒,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一旦往這方面想,就會發現很多問題,比如溫穗很快想起來,他現在常開一輛半新不舊的特斯拉,那輛拉風的邁赫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沈老板生活水平水了不,或者說他一定遇上了什麼需要花大錢的事,是的責任。
溫穗咬咬牙,暗自嘆了口氣,對沈擴道:“放心吧,沈老板,我一定全力以赴。”
去了斐孤辰的公司。
只不過為了避免上次醫院里那樣的誤會,在臨下前,給傅青洲打了個電話報備。
傅青洲那邊原本也有點多心,自從溫穗給斐孤辰送了一個禮拜“加料湯”后,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也變得異常好說話。
他聽溫穗主打電話報備,更是心花怒放。
跟分析道:“沈擴看重這個單子也正常,畢竟金杉雖然經營狀況良好,但是想要追上過去的瀚元還有一定差距。如果斐孤辰能簽,你們是做法律的,總不至于被他鉆了空子。
怕就怕,要簽合同是幌子,他的目標是你。”
溫穗也想到了這一點,對傅青洲道:“那這樣,我每隔20分鐘,用微信給你發個‘1’,如果沒有打,你就記得來救我。”
傅青洲的聲音,哪怕是通過電波都帶著寵溺:“好,放心。”
不用囑咐,聽到去找斐孤辰,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到了友泰科技公司,溫穗跟一樓前臺說明來意后,便被帶上了頂層。
“斐總,金杉的溫律師來了。”前臺小姑娘敲了敲斐孤辰的門。
里面沒什麼聲音。
此時,恰逢斐孤辰的助理路過,前臺便問:“王助,斐總在辦公室嗎?”
“在的,斐總中午有應酬,多喝了幾杯,也許是睡著了。”那位助理說,隨即推開了門,對溫穗道,“直接進就好,斐總之前代過了。”
溫穗進去,隨后門在后合上。
很正常,大冬天哪個房間都不會敞著門,尤其是總裁辦公室。
但下意識地按了西裝口袋里的錄音設備。
此時,斐孤辰正閉著眼靠在沙發椅背上,他的確像一個喝醉的人,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
辦公室里也的確有酒氣。
但有了上次的教訓,溫穗可不會信他。
在不遠坐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想看他能裝多久。
溫穗不僅能給傅青洲打‘1’,甚至還能有空聊上幾句。
“斐孤辰在睡覺,據說喝多了。”
“裝的,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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