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董小凡的人,長了一張高科技的網紅臉。
怎麼說呢,是的,整容痕跡也一點不缺。
有一雙現實生活中見的大雙眼皮,鼻梁也不太像亞洲人的高度,飽滿,珠鮮明。
穿風格也是網十足。
溫穗總結為:主播風。
后來,董小凡一直在跟斐孤辰和警通況。
他們的況有點棘手,保險公司好像有點不愿意理賠。
“你這哪是溜車呀?溜車沒有這麼大勁兒,你這個勁兒是想撞死他。”那個出險的小哥嘟噥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溫穗立在一旁,心理“咯噔”一聲。
假裝接了個電話,有點抱歉的走過去對斐孤辰道:“斐先生,抱歉,有個案子需要我急會見一下當事人。
您自己可以理嗎?要不,我沈擴過來?”
斐孤辰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那些話。
按照他的規劃,溫穗會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之后的幾天,滿腦子都是:斐孤辰居然喜歡我?
之后種下心錨,他便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人。
可看溫穗的反應,又實在是沒看出什麼。斐孤辰甚至懷疑沒聽懂。
可他這一天要做的事做完了,剩下的不能再急了。
接下來要去律所只是幌子,溫穗要走,斐孤辰便沒什麼好留的。
“去吧,我先解決問題。去律所的事改天。”
溫穗在心里冷笑一聲,直接走了。
下午本來也有別的事要做,便去忙了,這件事便藏在了心底。
晚上見到傅青洲,兩人一起吃晚餐,終于憋不住,假裝不經意問他:“你那位朋友,改了名,就長期生活在國外了嗎?不會想家人嗎?”
傅青洲愣了一下,才道:“在社會層面上已經死了,那些都不是他的家人,要想活下去就得接這些。”
他的語氣很嚴肅,仿佛他的朋友就在面前,他也真的在教育,“做錯就是做錯了,每個人做的所有事,都不可能全無痕跡。
我可以幫把傷害降到了最低。卻絕對不可能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做這些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后果。”
看著傅青洲的神,溫穗覺得懷疑的是已經得到了驗證。
“已經回來了,對不對?”
“你想說什麼?”他神有些戒備。
溫穗靜靜地看著他,一字一頓:“我說,回來了,現在董小凡。”
傅青洲的臉一時間瞬息萬變,又歸于寧靜。
“穗穗,你是怎麼知道的?”
于是,溫穗便把白天發生的事說了。
“沒猜錯的話,那天我們一起喝下午茶,你追出去的那個人也是。”
傅青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穗穗,你聰明得有點恐怖。”
果然是。
“整了容?”
故意把自己整那麼艷俗的模樣,好像隨時能在網絡跳玻璃舞,應該就是為了把原來那個自己藏起來。
“嗯。跟斐孤辰在一起的時候就整了,現在為了徹底‘藏’起來,干脆創造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那你們這12年里是有聯系的。”
如果沒聯系,傅青洲都未必能認出來,畢竟斐孤辰跟親接過,都認不出。
傅青洲點了一下頭:“你還想知道什麼?”
溫穗:“想知道原來的名字。”
“姜升如。”
多麼大家閨秀的名字,原本就是個家境優渥,書香門第的閨秀。
可惜,就這樣被斐孤辰毀了。
改名小凡,應該是想平平凡凡過一生的。
可偏偏回來了,撞上了斐孤辰的車,溫穗覺得,這絕對不是偶然。
這是董小凡對斐孤辰的單方面宣戰。
“回來,是準備報復斐孤辰的。”是肯定句。
傅青洲沒有否認的話。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該勸的話我也都勸了,再出什麼事,就是自己的因果了。”
溫穗對的選擇并不意外:“我當初對陳學殷和陳若若就是這樣恨之骨,所以哪怕違法犯罪,只要能拉著他們兩個下地獄,我都愿意。
但我如果再有機會看見,會盡可能勸,復仇的同時保全自己。”
傅青洲又隔著桌子握的手:“穗穗,不要說你認識,離和斐孤辰越遠越好。”
溫穗答應了傅青洲,可兩人心知肚明。
眼下,是斐孤辰眼中的一塊,被盯的死,而董小凡又咬死了斐孤辰不放,想遠離這兩個人,并不容易。
斐孤辰這個人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他來南城發展,傅青洲明里暗里找人給他使了不絆子,這里不合格,那里有欠缺,同樣的事,一番作下來斐孤辰要比別人多花上千萬。
可他不在乎這些,只管攻略溫穗。
很快,溫穗就第二次見到了董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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