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婦科醫生賤歸賤,卻也知道傅家是他得罪不起的,聽溫穗會這樣說,馬上張的語無倫次起來。
“您誤會了傅太太,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想要孩子也可以,現在技這麼發達,實在不行還能代孕……”
溫穗冷冷的一眼掃過去:“代孕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你還真是骨子里就不尊重啊。在我國代孕是非法的,你知不知道?”
醫生哪還敢吭聲?
他臉紅脖子,吭吭哧哧,“我……”了半天,再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溫穗離開婦產科時一肚子氣,馬上去服務臺把那個中年油膩男醫生投訴了。
好巧不巧,剛登記完信息,一轉看到了帶著幾個實習生走過來的傅奕泠。
上次的事鬧得那麼不愉快,溫穗懶得理,抬就要走。
“溫穗。”傅奕泠在后。
溫穗不得不回頭:“有事?”
傅奕泠對那幾個小實習生打了個招呼,那幾人看了溫穗一眼,就先走了。
溫穗站著沒。
“上次的事,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傅奕泠走過來,神鄭重地看著,“是我對你有偏見。”
溫穗點點頭:“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上次道歉,我不是說接了麼。”
心不好,實在不想客套。
傅奕泠見溫穗這個態度,也不惱。
“如果之前沒猜錯的話,你最早是想跟我做朋友來著吧?”試探著問。
溫穗也不拿喬,點點頭道:“當時喜歡你的,覺你長相和智商都跟我老公長得很像。”
但現在不喜歡了,傅奕泠給添了好大的麻煩。
真誠是這個世界上的絕殺計,聽溫穗說完,傅奕泠更加愧疚,那神都恨不得給自己兩掌。
“對不起……你跟我示好,我竟然還那樣對你,還說了讓你難堪的話……”
溫穗沒心思跟多聊,擺了擺手:“過去就過去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傅奕泠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溫穗剛走,那位婦科醫生氣吁吁地跑下來,他先是沖向了服務臺,接著看到傅奕泠,言又止。
傅奕泠是后來的醫院,并不認識他。但是醫院重金引進的尖人才,沒有不知道的。
“傅博士……”那個中年男醫生湊過來,跟陪笑臉,“都怪我賤,您能不能跟你嫂子好好說說,讓別跟我一般見識……”
“怎麼回事?”傅奕泠問,難怪溫穗看上去心不好。
婦產科醫生自然是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話說。
“哎呀,傅太太之前流產過,子宮壁非常薄,不利于懷孕,我說了幾句就生氣了。”
“是嗎?”傅奕泠金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犀利的審視著他,“我嫂子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醫生一看傅奕泠也不是個好說話的,馬上慫了下來。
“著急生孩子,肯定是想鞏固在你們傅家的地位呀……
我說讓別著急,人不只能靠孩子穩固地位,這也沒什麼呀,傅太太就生氣……”
“后來我看太著急,就勸不行可以代孕,結果就罵我不尊重,不拿當人……傅博士,您說說,我這難道不是一番好意嗎?”
傅奕泠看這個油膩男醫生的表頓時跟吃了死蒼蠅一樣惡心。
皺著眉頭看了這個人許久,直到他渾不自在。
“傅博士,您……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傅家在這個醫院有份吧?”傅奕泠問。
油膩醫生不敢接話,他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嫂子就不該投訴你,把你開除,就老實了。”傅奕泠嗤笑一聲,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徑直走了。
去樓上調了溫穗的病例來看。
溫穗離開醫院,也沒有回家,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外面晃了很久,又用手機查了許久這種況該怎麼辦。
上網查過病癥的人都知道,百度問診,從來都是癌癥起步。
又實在著急想要個孩子,關心則。
越查越沮喪,在天黑之前,溫穗一無所獲的回了家。
傅青洲已經回來了,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用平板看新聞。
他還穿著白天出門時的煙灰西裝,一雙修長的疊著,顯得無比矜貴。
溫穗看著他,不又想起那個爹味醫生的話來。
世界上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這世上有那麼多嫁到高門大戶,需要靠生孩子穩固地位的人,未必就不是其中一個。
現在新婚燕爾,傅青洲對正上頭,那以后呢?
萬一,一輩子生不出孩子……傅青洲會變心嗎?他的家人怎麼想?
溫穗盯著他失神。
看回來,傅青洲手把拉過來,讓坐到上。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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