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班。

姚雯的升職通知正式下達，請姜辭吃飯。

姜辭準點關電腦，收拾包。

辦公室門被敲響。

戴倫站在門口，朝微笑，“Zoe，要下班啦？”

姜辭看一眼時間，點點頭。

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是這樣的，娛星的周總你認識吧？”

“周界？”

“對對，就是他。他剛才突然聯系我，點名讓你給他們公司最近勢頭最猛的那個小花，李茵設計禮服。明天我們一起去趟娛星在南灣工作室。”

姜辭背上包，輕描淡寫道，“我帶柯霖過去就行了。跟您學習一周，見過那麼多客戶，該說什麼我都懂。”

“對了！周總是我哥的朋友。你放心，一定會當場簽約的。”

戴倫一時啞然。

姜辭和姚雯約在一家自助日本料理店。

姚雯難得奢侈一把。

咬咬牙，要了最貴的899/位那檔。

還提供剝蝦服務。

姚雯喝了口啤酒，“你還記得趙芹嗎？”

姜辭吃一口鵝肝，“當然。”

“爸貪污被抓了，媽媽的公司逃稅稅，好像也快進去了。自己呢，學歷造假，還被男朋友了私照。現在回橙城躲起來了。”

姜辭哼了聲，“活該！”

姚雯知道姜辭是個什麼子。

也沒指說出同之類的話。

“還有你媽媽.....就汪老師。我聽說最近被七中停職了。有人舉報作風有問題。”

“更活該！”

姜辭吃著服務員剝好的小青龍，“誰讓當初舉報你，現在也該讓嘗嘗被舉報的滋味。”

姚雯噗嗤笑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其實之后在工作里也遇到過幾次。作為老師呢，是真盡責的，教學水平也高。我就是想提醒你，學校調查一定會找本人核實，應該會來問你。”

“那我就實話實說唄。反正我是不會幫說話的。”

晚餐快結束，姜辭借著去洗手間，買了單。

姚雯雖然升職加薪，但生活力大。

姜辭知道這餐飯幾乎是一個月的房租。

有父母要養，還有個鬧心的弟弟。

前婆家防著，簽了婚前協議。

離婚的時候也分到什麼錢。

這餐飯吃得起，但沒必要。

買完單，姜辭去衛生間洗手。

兩個穿著職業套裝的站在一左一右。

“你說陸總到底是不是Gay？”

“男通吃差不多！他長這麼帥！倫敦總部那些老板看到他還不得垂涎三尺啊！”

“我剛才撿筷子，好像看到林總在桌下勾陸總了。”

“油，這老登好惡心!我還是嗑陸總和徐特助！”

“我們今天必須守護好老板！”

“來，吃顆解酒糖，進去和他們拼了！”

姜辭左右看看，又看見在們手中傳遞的解酒糖。

正是自己推薦給陸南聿的那款。

目送那兩個生走進走廊最后的大包房。

給陸南聿發消息。

【Hey bro，在哪呀？】

直到回到自己包間。

姚雯為搶買單，數落了一篇300字小論文。

陸南聿依舊沒有回復。

左思右想姜辭還是打算去看一眼。

和姚雯告別后。

小跑去大包廂。

趁著服務員送菜，往里面看了一眼。

還真是陸南聿。

只不過，不像商務局。

包間里只有三個人。

白貌助理們并不在。

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似乎正在給陸南聿介紹一個年輕貌的孩。

孩穿著香奈兒套裝。

溫婉，知。

得不出眾，但氣質特別好。

陸南聿時不時點頭，角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忽然，后有人說，“姜小姐，怎麼不進去？”

回過頭，“你好，徐特助。我路過，不打擾你們談工作了。”

徐銘做了個請的手勢，“工作已經談完了。陸總在相親。”

“哈？”

轉而一想，他都奔三了。

相親再正常不過。

徐銘介紹包房里兩人，“那是森海集團的林總和林小姐。”

“哦，兩個助理呢？們經常陪我哥出來談生意嗎？”

“對啊，們兩個是海量。專門負責在酒局上替陸總擋酒。大部分客戶看在是孩子的份上，都會心慈手一點。”

姜辭：......摧花辣手！

就這說話的功夫。

包房的三人已經注意到他們。

姜辭就這麼半推半就著坐到陸南聿邊。

但陸南聿并沒有正式介紹。

“喝什麼？”

“礦泉水吧。”

陸南聿擰開瓶蓋遞給，輕聲問，“怎麼不hey bro了？”

姜辭呵呵，“抱歉，打擾你相親了。”

“一起看看。”

看線，選妃呢！

可是當那位林小姐拿出一把小提琴演奏起來。

姜辭覺得這場面還真像選妃。

另一邊，林總時不時和陸南聿個杯。

認真介紹自己兒。

姜辭聽了會，可真優秀啊！

陸南聿只聽不答，時不時點一下頭。

在林小姐結束演奏時，對笑了下。

眼可見林小姐臉紅了。

林總看了姜辭兩眼，忍不住問，“這位小姐是？”

陸南聿淡淡道，“Zoe”

沒有任何前后綴。

詭異沉默兩秒后，他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回工作上。

林總是個明白人。

突然來一個這麼漂亮的孩，艷他兒。

顯然是沒看上。

林總暗自嘆氣，也只能順著陸南聿的話題聊。

姜辭盤算著要不要找機會開溜。

忽地，肩膀一重。

陸南聿的腦袋突然倒在肩上。

徐銘連聲抱歉，“林總，我們陸總酒量不好，有點喝多了，實在抱歉。”

姜辭掃一圈他面前的酒。

大半瓶清酒而已。

這就醉了？

他不是威士忌當水喝的嗎？

林總趕眼神示意兒去攙扶陸南聿。

又對徐銘說，“我們也住南灣一號，可以送陸總回去。”

姜辭接收到徐銘遞來的眼神。

“不用了。我司機就在外面，我特意過來接他的。”

林總一愣，“好吧，那辛苦Zoe小姐了。”

徐銘和服務生把陸南聿送上賓利后就離開了。

姜辭拿著一瓶礦泉水坐進車里。

陸南聿已經坐直，散漫得朝抬了下眉骨。

？

陸南聿輕笑，“還算有默契。”

姜辭把礦泉水放在他手里，“就知道你是裝的。”

陸南聿對張叔說，“去CU。”

姜辭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能先送我回去嗎？我明早要見客戶。”

“見周界。”

“……”

姜辭覺自己被監控了。

“你家有面條嗎”

“有泡面。”

“那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