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的策略很簡單,謝寂辰在背后躲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出現了,畢竟這已經是最后一大本營了。
又跟兩個團隊的雇傭兵手后,從一旁的山坡墜了下去,地上的石讓的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渾也在發燙,這是發燒的癥狀。
“咳咳。”
咳嗽了兩聲,尋找一個安靜的位置停下,一邊低頭包扎自己的傷口,一邊留意著附近。
很快,就聽到了后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追來的雇傭兵,但是扭頭看過去,看到是謝寂辰的臉。
以前在帝都的時候,他是張狂不羈的氣質,而且相起來也十分霸道強勢,現在卻變得溫和,沒有靠近,只是輕聲詢問,“需要幫忙麼?”
的上有兩中彈,而且還發燒了,如果不是最后一意志在強撐著,現在可能就暈過去了。
的臉有些白,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這個男人。
謝寂辰依舊沒有靠得很近,只是站在旁邊的樹干旁,嘆了口氣。
“歲歲以前還是很相信師兄的,現在還沒想起來,似乎有些防著我,我又不會害你。”
黎歲覺得好笑,這個謝寂辰實在太能裝了,要不是知道他的份,真就要被騙過去了。
可惜的槍里已經沒有子彈,現在不占優勢。
謝寂辰緩緩靠近,抬手將的腰攬在懷里,“現在都傷這樣了,就別逞強。我說過,我不會害你,等你想起了,就會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有多好。”
黎歲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可是才剛手,就覺眼前一陣陣發黑,渾都沒有力氣,些失過多了。
謝寂辰將扶著,眼底有著幾分笑意。
“還是跟以前一樣倔。”
“你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讓人覺得惡心你知道嗎?”
謝寂辰并沒有因為這話生氣,只將打橫一抱,語氣依舊溫,“你以前從來都不說這話,我先讓你去看醫生,別再說話了,傷口還在流呢。”
沒來得及思考太多,直接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的床邊坐著人。
連忙起,但是才起到一半,那種暈眩的覺更重,差點兒直接倒回去。
旁邊過來一只手,將的背扶著,語氣有些責怪,“你倒是舍得,把自己的頭發剪的這麼短,以前你總念叨著要留長發,還說等以后頭發到腰這里了,就要嫁給我。”
黎歲真希自己沒醒。
“你有完沒完?”
謝寂辰將扶著倒在床邊,過旁邊的紙巾給拭額頭,“別總是這麼對我說話,不然等你以后想起來,你肯定會后悔。”
的眉心擰起來,只覺得十分厭煩這種行為,索直接閉上眼睛。
謝寂辰也不知道給的里喂了什麼,甜甜的,應該是葡萄糖之類的東西。
他在的房間里待了一個小時,中間醫生進來檢查了一下的傷勢,那幾顆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但總擔心會發炎,所以醫生讓謝寂辰幫忙看看,說是一天要換三次藥。
謝寂辰在旁邊很認真的急著,余看到黎歲的臉很冷,也就嘆了口氣。
“難?”
黎歲是真的難,腦子里太暈了,甚至有些想吐。
謝寂辰讓醫生離開,然后讓人端了一些食上來。
黎歲的這種暈眩不是因為虛弱,而是腦子里疼,特別是看到這個氣質的謝寂辰,腦子里就更疼了, 像是電鉆一直在往腦子的最深鉆,似乎要把最后的那些記憶全都解放出來。
的這個策略果然是對的,那滿山的監控攝像頭其實就是謝寂辰的伏筆,他應該知道他們的打算,而故意落單,就是我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先把人引出來。
謝寂辰似乎知道現在為什麼會難,接過旁邊傭人遞來的一碗湯,盛了一口,放在的邊。
“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順其自然就好,喝點兒湯。”
黎歲很想把他的手一把打開,但是抬手的瞬間,那種暈眩的覺太嚴重,直接趴在床邊吐了。
但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有一些水。
謝寂辰的臉瞬間變了,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碗放在旁邊。
“歲歲,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別勉強自己。”
“滾。”
黎歲臉上的最后一都消失了,雙手的抓著床單,一部分記憶飛到了腦子里。
是以前跟謝寂辰一起訓練的時候,曾經想起這份記憶,男人的臉都是模糊的,現在卻十分清晰。
想起嫌棄訓練累,站在旁邊直哭,謝寂辰去悄悄買了糖葫蘆哄人,滿臉的疼惜。
“別哭了,練不下去就明天再練。”
“師兄,師傅為什麼對我這麼嚴格?”
“因為歲歲以后是要做大事的,我也是要做大事的,必須這樣辛苦。”
那時候大概理解不了這所謂的大事,只低頭安靜的吃著糖葫蘆,那些委屈瞬間被平。
后來訓練到滿手都是泡,腳趾上也全都是青紫的痕跡,那副樣子,自己看了都有些害怕。
師傅對確實很嚴格,讓冬天泡冰水,馬步一扎就是好幾個小時,一旦敢松懈,就要被送進小黑屋里關著,關到崩潰都不會把人放出來。
確實進步很快,神也一度瀕臨崩潰,那些日子要不是謝寂辰陪著,可能真的已經變瘋子了。
關小黑屋,謝寂辰就在那唯一的小外面給講故事。
扎馬步,他就總是不經意的路過,然后給喂兩口冰冰涼涼的西瓜。
所想起來的全是關于兩人最好的曾經,就如謝寂辰所說,當這些記憶蘇醒的時候,它確實沒辦法再對這人橫眉冷對。
難怪霍硯舟那麼在意這個師兄的存在,這些記憶確實很好。
黎歲被封存的最后一些記憶在逐漸解鎖,的臉越來越白,再加上現在了傷,實在沒辦法抵抗這種暈眩。
“師兄。”
喊了一聲。
謝寂辰慢條斯理的看著手中的碗,“說。”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李家手里握著的金礦,那他比更早到達S國,按照他真正的手段,他早就該行起來。
可他沒有,他就像是這一切的旁觀者,一直在暗,讓人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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