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辰打開小門后,回來,坐在他的對面。
“這是整個研究室,唯一一間能看到外面的房間,混戰持續了這麼久,看起來像是你們贏了,外面肯定有其他幾個國家派來的人接應你們吧?”
霍硯舟不說話,人難免會為過去的事傷,那時候他問過謝寂辰,會不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沒想到藏得最深的卻是這個人。
好算計,好計謀。
謝寂辰轉手槍,角含笑,“很俗氣的決定,這槍里一共一顆子彈,我給自己三次機會,如果三次都沒有出事,那我再從這里跳下去,如果這都能活著,咱們之間的恩怨可以兩清麼?”
霍硯舟覺得好笑,他想拿出一煙的點燃,但是手上卻沒煙盒。
謝寂辰將煙盒拿出來,后背往后靠,“或者我現在就去死也可以,不過你心里大概也不會舒服的吧?”
說白了就是各自為主,沒有誰對誰錯。
霍硯舟將這煙點燃,兩人仿佛回到了在帝都的時候,他深深的了一口,“你覺得憑什麼兩清?”
“硯舟,你經歷了這麼多,還不懂麼?有些事并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就像霍硯舟對于霍家的那些事,對于哥哥的去世。
就像謝寂辰對于自己的親生父親,對于那不敢公布的世。
人本來就有各自的泥沼,如果要追溯源,很難真的認定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霍硯舟垂下睫,安安靜靜的將這煙完。
謝寂辰拿起左手槍,轉,對準自己的太。
在他要開槍的剎那,霍硯舟開口了。
“有沒有那麼一瞬間,你真的把我當好友過?”
謝寂辰的眼底劃過一抹意外,垂下睫,心口居然有了緒,他很有這種緒,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機,是個怪。
他張了張,手上的作停住,“我說有,你會相信麼?”
在他看到霍硯舟這個份還活著的時候,他當時是松了口氣的,他覺得兩人之間還可以有以后,他很遇到這種旗鼓相當的朋友,但是后來的霍硯舟確實變得十分沉悶,跟最初的那個霍硯舟一點兒都不像,他還以為這人是撿回一條命,所以變了格。
他完全沒朝換了人方向去想,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頂著謝寂辰的份活下去,他有朋友,他認識岳驚鶴,認識秦頌,他們幾個人都好的。
但是一次次的電話都在提醒他,他從來都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
他所有的臆想都只是一種逃避。
何況還有一個黎歲橫在中間,黎歲就是霍硯舟的命。
“我會信。”
謝寂辰從來不屑撒謊。
霍硯舟又點燃了一煙,他的眼底很安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煙慢悠悠的完,他突然了已經傷的肩膀,“我不要你的命。”
謝寂辰將手中的槍放下,有些意外。
霍硯舟起,嗓子有點兒痛,是刺痛。
“歲歲說,沒你他活不下來,一命抵一命,我對不起我哥,我不想歲歲再背負一條人命活下去,以后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你別再來打擾,也不要再用你師兄的份,搶走的注意。”
這才是最重要的,霍硯舟依舊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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