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脾氣這麼好的人,都忍不住了口!
霍聞璟沒暈,而是撐著旁邊的桌子,語氣盡量冷靜,“這樣算吧?”
說完這句,他才暈了過去。
周寂的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他馬上將霍聞璟送去搶救室。
就算霍聞璟的把控能力再強,但這子彈畢竟是中了口的位置,是有可能喪命的。
周寂做手的時候,心跳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似的。
他從未覺得一場手有這麼難熬。
還好的是,那顆子彈距離心臟的位置并不近,子彈取出來之后,剩下的就是養傷。
手結束,他抬手拭著額頭的汗水,恨不得扇霍聞璟幾個掌。
真是太來了!
霍聞璟住院,其他人自然得到了消息。
傅驚肆是第一個趕到的,聽說是槍傷,眉心擰了起來,“又是姜鯉?”
周寂抬手著眉心,“要真是姜鯉就好了,這次是他自己發瘋的,就因為我說人的很奇特,在遭巨大的沖擊時,會秩序重組,也許就能淡化那種藥的作用。”
傅驚肆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直都知道霍聞璟的骨子里有瘋勁兒,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瘋。
他深吸一口氣,“現在怎麼樣?”
“子彈取出來了,剩下的就是看他自愈,不過應該沒事兒,頂多昏迷幾天,我這里會注意的。”
床上的霍聞璟臉慘白,閉著眼睛,的抿著。
傅驚肆坐在旁邊,想到什麼嘆了口氣,“轉來轉去,還是姜鯉,以后這種事兒還是別瞞他了,不然再發瘋一次,不一定能救活。”
周寂一邊觀察旁邊機上的數據,一邊點頭。
*
而另一邊,姜鯉和凌禹早就已經在路上了,昨晚沒睡著,在車上的時候有些昏昏睡。
這趟火車要坐很久,在中午兩點的時候,可算是到達了縣城,接下來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
姜鯉租了一輛車,親自開車去村里。
凌禹忍不住問,“你覺得你父親留給你的是什麼?”
姜鯉的雙手握著方向盤,臉變得很嚴肅,“不知道,我對這段記憶很模糊,只是突然想起來了,當時父親的表很復雜,而且這事兒我母親不知道。”
凌禹看著的側臉,許久,才轉移開視線。
姜鯉有種預,凌禹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可父親只是個有才華的鋼琴家,跟凌禹這樣的份扯不上關系。
兩個小時之后,汽車總算在村里停下。
當年陳香菱從這里考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些年村里的年輕人也全都出去打工了,如今只剩下一些老人守著搖搖墜的房子。
姜鯉其實也不知道那東西藏在哪里,按理說姜以璋當年不該來這個地方才對,難道在和陳香菱認識之后,他親自來了一趟陳香菱的老家麼?
想不通,跟人多方打聽,才找到了陳香菱和陳香香小時候居住過的房子。
房子早就沒人住了,院子里長滿了半人高的青草,屋頂的瓦片也變得破破爛爛。
姜鯉其實并不清楚陳香菱在這個村里的事,只聽說陳香菱和陳香香很爭氣,們的績就是山里飛出去的金凰。
以至于過去了這麼多年,跟村里人一打聽,還是有人知道們。
可是沒人知道這姐妹倆已經出事了,在大家的里,們是最有本事的孩子。
當年陳香香被拐走沒多久,陳家父母就去世了,只剩下陳香菱執著的想把妹妹找回來,以安父母的在天之靈。
而現在,他們已經在那邊重逢了吧。
姜鯉站在這破爛的門前,突然覺得自己也許不會再害怕死亡,因為那邊有很多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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