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茗煙見沒有反駁，更加肆無忌憚，“難怪當初，太子會幫你退親，你是從那時就開始勾引他了吧，如今恐怕，早已自薦枕席，了他的枕邊人？”

竇文漪好像被震住了。

竇茗煙倨傲地抬了抬下，語氣幽怨，“我琴棋書畫樣樣通，規矩禮儀遠遠在你之上，天寧城的夫人，貴們，誰見了不夸贊我一聲？我日日早起練琴，誠惶誠恐，手指都快磨爛了，你呢？除了會點醫，還會什麼？”

“天寧城的大夫多得是，你一個醫拿什麼與京中貴相比？”

說到此，竇茗煙好似真替作想，勸道，“妹妹莫要天真，男人貫會喜新厭舊，以侍人終有衰之日，他今日這樣對我，來日也會如此對你。帝王哪里會有真心？你原本可以嫁給其他人做正妻的，難道你一輩子都甘心做妾嗎？”

竇茗煙這一點說對了，和裴司堰確實不清不楚。

可就清白無辜，就可以打著為好的旗幟來挑撥離間？

真是笑臉給多了，慣得全都是病。

縱然是不愿意嫁東宮，也不需要在這里指手畫腳。

竇文漪看著自以為是的蠢樣，淡然一笑，“三姐姐貴為太子妃，怎麼著急了？太子上次接你進宮，本不是讓你學禮儀，而是懲罰你吧？”

“看來懲罰的力度不夠，還是你天生反骨，不長記？”

“三姐姐，空有太子妃的頭銜，沒有太子妃的尊榮，還耍什麼威風？”

“你既說我是太子的枕邊人，那我就去吹吹枕頭風，你說裴司堰又會罰你，還是罰我？”

“你敢！”

竇茗煙徹底僵住了，后勁上被刺了墨刑的事，無人知曉。

裴司堰對救命恩人還是有幾分顧忌的，不然他為何不請旨解除他們的親事？

不自覺地拔高了聲音，“無論如何，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是穆宗皇帝親賜的太子妃，詔書上白字黑字寫的是我竇茗煙的名字，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你嫁東宮，最多不過是個側妃，一輩子都得給我行禮？”

“你自薦枕席，就不怕過往的丑事都被拔出來嗎？”

竇文漪眸底閃過一道，“三姐姐，忘了告訴你，太子殿下的人正在尋玄明，若他一旦落網，不管是窯場刺殺的事，還是當初在寺廟的事，我想都會會水落石出的。”

竇茗煙有些慌了。

“不知道誰會害怕！又比如當初，到底又是誰推了三叔母，才導致流產的？”

“竇茗煙，你可是天生貴命，我倒想知道你的命有多貴！”

竇文漪的話刺痛了的心，竇茗煙至今都不明白玄明為何一夜之間就敗了，更讓‘天生貴命’的讖言淪為別人里的笑話，令不堪，無助，憤怒。

竇茗煙臉慘白，心底一個邪惡的想法在滋生。

章家出事，就意味著裴司堰的勢力遭到了清算，第一次看清，穆宗皇帝是忌憚太子的。

不怕竇文漪翻舊賬，今日來是想從這里打探太子對自己的態度。

沒想到裴司堰真的不顧舊，若是讓他知道那件事......肯定會萬劫不復，死葬之地！

不想死，不能再坐以待斃，哪怕與他們為敵。

“竇文漪，既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本事！”深深吸了口氣，撂下一句狠話就拂袖而去。

......

定遠侯府。

竇茗煙步院中后，就對琥珀道，“后院里種著好些紫藤，長勢很好，你替我去看看看吧。”

向來喜歡紫藤，謝歸渡得知以后在院中親手種了一大片，以前他們還在紫藤樹下詩彈琴......

琥珀怔了一下，這個季節紫藤不會開花，不過還是乖順地朝后院走去。

臨風居正堂，一個姿拔的男人在窗前負手而立，背對著，凝視著院子外那棵禿禿的玉蘭樹。

竇茗煙走了進來，看到他那頎長的姿，心口一滯，兩人相的好點滴，都浮現在腦海。

對著謝歸渡的背影，聲音輕，“謝郎！”

謝歸渡回過神來，回頭就看到竇茗煙儀態萬方，獨自一人款款而來，他面無波瀾，不不慢道，“竇三姑娘還是喚我一聲，謝世子，請坐。”

竇三姑娘？

他以前從來都會親昵地喚自己‘茗煙’的！

這個稱呼實在太疏離了，不愿意與他如此生分。

竇茗煙心頭有些不安，上次因他們的事，他被太子著退親，確實讓他面掃地。

小心落座，子微微前傾，垂眸斂眉，修長的脖頸圍著一圈致銀狐鑲邊的圍脖，襯得姿容絕艷，優雅端莊。

謝歸渡眉頭微擰，“今日大駕，不知所謂何事？”

他待自己的態度太疏離，為何甚至還有一厭惡。

竇茗煙滿眸驚詫，以最讓人憐的姿態，聲道，“歸渡，對不起！是我不好，當初我不該辜負了你的......”

“你今日來是與我敘舊？我們沒有什麼可再言的。”

不！

謝歸渡如命，從未釋懷過，以往，再過分的要求他都不忍心拒絕，當初，哪怕讓他娶竇文漪為妻，他也沒有過多猶豫。

他的真心，何嘗不懂，他是真心慕自己的！

他心中有怨，也是人之常。

只要好好解釋，相信他會諒的。

“若沒什麼事，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見面為好。”謝歸渡眉宇著一不耐煩，不想與閑扯。

竇茗煙心頭一陣慌，臉難看，口郁結著一強烈的不甘，他怎麼能與劃清界限呢？

“歸渡，我后悔了，我今日來，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求你幫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