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用了午膳,竇文漪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只怕裴司堰聽都不愿意聽,就會反對。
這時,赤焰進來跟太子耳語了幾句。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理干凈,我先出去一趟。”裴司堰放下筷子,語氣篤定。
有的人一二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自是不能再留了。
竇文漪不不慢吃完過后,命翠枝準備筆墨紙硯,一連寫了幾封信函,讓人送出去,很快便收到了回信。
其中沈梨舒回信說道,記得很清楚,佩戴的是一個琥珀鑲嵌米金繡有玉蘭花的香囊,因為其做工復雜巧,仔細琢磨了好久。
末了,還特意提到愿意為作證。
竇文漪不心頭一暖,別人遇到這種麻煩事,躲都來不及,還真是肝膽相照,患難見真!
角勾起一抹弧度,“來人,備車,我要去珍寶閣訂做幾件首飾。”
翠枝神擔憂,“姑娘,這樣怕是不妥,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你若高調出去,定遠侯夫人薛氏可是個不省心的潑婦,如今才死了兒,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出來呢。
竇文漪微微頷首,頗為欣,“有長進。”
只是若一直躲在東宮,別人怎麼能有機可乘呢?
“那又是為何?”
竇文漪幽幽道,“翠枝,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就算我待著東宮也躲不了清靜,那些外人又會怎麼想?他們還會造謠說我是嫌犯,說我害怕,心虛了所以才在東宮當頭烏!”
“他們可以害我一次,就可以害我第二次。不反擊,永遠都會制于人,我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所以,我不但要出去,我還要高調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依對謝歸渡的了解,陷害謀殺,絕不是他的最終的目的。
他最大的目的無疑只有一個,就是要把從太子妃的位置上拽下來,依照目前的局勢,他們一定還有后招。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珍寶閣的門口。
竇文漪披著一襲華麗的,發髻高聳,容冶麗,瑩白潤的皮仿佛會發,眉梢微挑,渾著一上位者睥睨眾生的貴氣。
幾個宮婢垂首,恭順地跟在的后。
一進門,就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掌柜慌忙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太子妃.......好久不見,您大駕臨,還是去二樓看看?”
竇文漪解開銀狐大氅,翠枝立馬接了過去。
“隨便看看,你不必陪了。”
二樓只有不貴婦姑娘在挑首飾,可自進來以后,便有人竊竊私語,不一會整個二樓幾乎就沒有其他客人。
竇文漪自然察覺到幾道不友善的眸,依舊漫不經心,可一旦發現有好的東西時,就會毫不猶豫下手。
沒一會,福安郡主就聞訊趕來,“你多挑點,今天我買單。”
竇文漪微微一怔,莞爾一笑,“就不怕把你的私房錢用?”
福安郡主敢在這個節骨眼還要高調送自己首飾,故意示好,不就是擺明相信自己嗎?
倒也是中人!
“多大點事,好說,好說。”
福安郡主下意識掃了一眼周圍,低了聲音,“那天,我確實沒有留意你香囊的事,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
福安看了一眼竇文漪,“真是晦氣,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個東西,死了還給人惹麻煩。外面那些人說什麼,你都別往心里去,過陣子事調查清楚,就好了。”
竇文漪心頭,“我知道。福安,謝謝你!謝歸渡不是良人,你別再喜歡他了。”
福安郡主尷尬地了鼻子,笑了笑,“坦白講,我就只是看上了他那張皮。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花心的,我知道他高傲,假正經,所以天天嚷著要嫁給他,其實是拿他當擋箭牌。”
“我真不想親!我想養面首......告訴你了,你不準瞧不起我。”
竇文漪真心實意道,“你做了,我做不了的事,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福安郡主笑得更燦爛了,“你可別害我,太子哥哥要是知道你還有這種想法,又得罰我了!”
兩人在一起又聊了一陣,挑選了好些東西相互送給彼此,眼看快天黑了,這才離開珍寶閣。
竇文漪剛準備上馬車,就聽到一道撕心裂肺的罵聲。
“.......竇文漪,你這個災星,殺人犯,還我兒,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枚蛋猝不及防地砸了過來,不巧,被一柄黑傘輕而易舉地擋住了,
隨著一聲厲喝,薛氏甚至來不及發起再次攻擊,就被東宮的侍衛拿下了。
“竇文漪,你這個黑心肝,殺人犯......”
薛氏的被棉布堵住。
竇文漪面不屑,上了馬車。
今日可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在珍寶閣故意耗了一兩個時辰,如果謝家一點靜都沒有,就要懷疑謝夢瑤的死了。
依照,薛氏這副想殺了泄憤的瘋癲模樣,好像謝夢瑤確實出事了。
只是,依舊覺得不合理。
“太子妃,我母親失禮,沖撞了你,我代向你道歉。還請太子妃高抬貴手,不要與計較。”
那道悉的聲音果然出現了。
來人正是謝歸渡。
竇文漪開簾子,輕描淡寫掃了一眼謝歸渡,“你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放人。”
他的眼眶不滿,可并沒有悲傷。難道謝夢瑤死了,謝歸渡一點都不傷心?
剛回到東宮,安喜公公急忙稟道,“太子妃,刑部找到目擊證人,說是你派侍衛推的謝夢瑤。”
竇文漪冷笑,他們還真想把這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
進了梧桐苑,翠枝神神,從懷里出了一封信函遞了過來。
“姑娘,是謝世子囑咐我給你的,他想見你。”
竇文漪勾了勾角,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