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廣船、沙船,數得清的大船和數不清的小船,森然的氣勢威來。
這等規模,東崇島人幾乎懷疑是不是東海諸島聯手殺來了。
有人都抖了。
幸而大規模的船隊停留在了安全距離之外,只有數只船繼續向東崇島前行。
瞭手忽地道:“是鐵線島!他們升了鐵線島的旗!”
張的氣氛略松了松,人們又驚疑:“鐵線島,竟有這麼多船嗎?”
溫杉提著槍,站在港口凝。
大船已經減速,緩緩港。已經能看清最大的船上,站著的人。
那人一黑,負手而立,一張英俊的面孔十分朗,頜下卻無須。
秦城站在他的后。
溫杉已經猜到了他是誰,只不敢相信。
那人黑的靴子踏上了碼頭的原木上,凝目看向那臉上有刀疤的大漢。
只十多年前見過而已,那時候大家都還是半大的小年,這許多年風霜雪雨,誰也不能憑臉來認出誰了。
“三哥。”他道,“久別重逢,三哥威武,令弟欣喜。”
溫杉看了他許久,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了。他嘆了口氣,道:“霍四郎,你怎來了?”
霍決道:“我來下聘。”
溫杉一呆。
“這幾船,是我霍家下的聘禮。”霍決客氣地道,“三哥只要收下,代岳父補完我和蕙娘的禮,我就不計較三哥想把蕙娘另嫁旁人之事了。”
溫杉的眼角了。
溫杉自從溫蕙那里知道了父母的死訊,便給父母立了牌位。今日,他和霍決都跪在了這牌位前。
白煙裊裊中,溫杉磕了個頭,告祭父母:月牙兒嫁給了連毅。
他兄代父職,收了霍家的聘,許了這門婚事。
霍決和溫蕙的婚禮,缺了父母之命妁之言,一直都是不完整的。
今日,終于完整合法了。
禮,霍決問:“何時回來?”
溫杉道:“差不多該回來了。”
隔了兩日果然有船回來了。
只這次,不僅船上有黑煙熏火燎的痕跡,也只回來了兩條東崇島的船,其余的船竟都是捕獲的船只。
冷業在這船上。
“我們是回來報信的。”小年道,“姑姑往南島國去了。”
溫杉詫異:“往那里去干什麼?”
冷業道:“我們遇上了紅人,他們劫掠了南島國。打不過我們,他們往回逃,姑姑一路追過去了。怕你們擔心,我們先回來報信。”
琉球是片南北度有千里的群島,大小島嶼數百,其間,有三個土著小國。
小國當然自有其國號,但大周的海商和海盜們,都簡單暴地據這個三個小國的地理方位,稱之為北島國,中島國和南島國。
因是小島國,缺乏礦產,只出產些稻米和水果,國小力弱。
小國之中最有錢的,往往都是大周人,海岸停靠的船,也多是周人的船。來往海商,將那里當作個補給之地。
溫蕙第二次隨著隊伍出海,撞到了大周的海商被紅人追殺。
大周海盜各有界限,會注意著不侵旁人的地盤。紅人不管這個,正是因為他們近兩年頻頻越界,侵犯了諸島的利益,溫杉等人才會在海上會盟,共同商討協議如何對付紅人。
紅人出現在這里,已經是侵了東崇島的地盤。尤其是,瞭手喊:“有我們的旗!”
商船上也掛了東崇島的旗,那就是過了保護費,在這片海域中理應東崇島保護的商家。
盧堂主一聲令下,東崇島的船就迎上去了。海商的船與他們逆向,躲到了他們的后面。
船隊直面了紅人,當即便開戰。
紅人有火/銃,聲響十分嚇人,打中上,威力也大。
只火/銃填裝□□繁瑣耗時。溫蕙的船頂上去,手/弩和弓箭一頓制,跟著就是短兵相接的登船戰!
冷四娘一桿銀槍,蛟龍般在人們的視野里游弋,槍尖所到之,朵朵花,看到的人都不會忘記。
待一場登船戰結束,有一艘紅人的船逃了。
剛剛大戰一場的人也暫時顧不得它,先清點況,才發現盧堂主戰死了。
海上生死太常見,死人立刻便被拋到腦后,他一死,能話事的便是幾個舵主和溫蕙,份上,還以溫蕙為尊。
有人稟報:“有一條船的船艙里有許多人。”
溫蕙去看了,那些人服近似大周,語言卻不通。
劫后余生的海商到船上來道謝。
溫蕙等人問起,他道:“我們是從南島國逃出來的。紅人襲擊了那里。”
他聽說了那些人,道:“是南島國的人。紅人洗了南島國,唉,真慘!”
紅人與周人不同,周人哪怕是海盜,若占一地,也并不怎麼屠戮土著。紅人卻極喜歡屠殺當地土著,遇到商船也是行絕戶策,殺搶。
大周的海盜通常是不做絕的,因要做得太絕了,海商們便會棄了這條航線,另尋旁的航線。這片海域便沒里利益。
因此如溫杉馬易人這些海盜,也深恨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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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從北曹鎮驛站幾個驛兵遇到一個求助的女孩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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