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澹坦然道：“安安從小把朕當做哥哥，夫人又怎知道能不能接男之？現在還小，也許有一天會想明白自己要什麼，只想要哥哥，朕就封做護國長公主，要嫁，朕就娶。反正朕與彼此不可能分開，無論如何，朕都會護一世周全。”

他的安安想做公主就做公主，想做皇后就做皇后，反正他們誰也離不開誰，如此簡單而已。

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卡文，哎，卡得好不銷魂啊。

第45章 小氣|皇帝

葉毓從葉宅出來還有些恍惚, 韓子赟扶上了馬車，忍不住心有余悸，小聲說道：“娘子你可嚇死我了, 你可知道今日若換了別人，人頭恐怕早就落地了。”

葉毓瞥了他一眼, 無心理他。

馬車碌碌前行，韓子赟問道：“娘子打算怎麼跟相認？”

“我不知道。”葉毓搖頭說道，“你讓我好好想想。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跟相認了。”

“這是為何？”

葉毓默了默, 半晌說道：“京城許多人都知道我們與忠王府的關系，知道我是嘉儀縣主的姨母, 若是我現在跟相認, 早晚一天會弄明白這其中的關系, 自然就知道自己才是忠王真正的兒。這孩子心思單純，許多事就要掀開在面前，若是陛下當真要拿忠王府開刀，到時候如何自。”

“一直認定那個爹早就死了呢, 居然沒死, 誰知道還會詐尸蹦出來作！”葉毓恨恨罵道。

一說，韓子赟立刻也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利害。忠王府的事如今就是個毒瘡, 早晚要發作, 皇帝正磨刀霍霍等著呢，葉毓現在要是跟葉初相認，葉初知道了一切, 到時候必然困擾其中。

而且，看著皇帝那個意思, 應當也不愿小姑娘知道。

韓子赟道：“娘子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 娘子不如暫且忍耐一二, 等忠王府的事過去了再說。只是若不相認，夫人就暫且不能以姨母的份跟親近了。”

葉毓道：“我以前是心急困，不明所以，總擔心不諳世事、了什麼虧待，擔心邊沒有長輩，滿心里也是想疼疼。如今見著陛下待如珠如寶，就陛下今日這個姿態，把人護得眼珠子似的，怕也不到我疼多。”

這一點韓子赟當真是深以為然。

葉毓道：“陛下如今高看我們一眼，無非是屋及烏。我如今心里知道是長姐的兒，能為做什麼自然不余力，反過來想想，也沒必要非得急著認了。”

“這是當然。”韓子赟笑道。

* * *

謝澹去到清涼亭的時候，老遠便瞧見水車轉起來了，亭子四周掛起水簾飛瀑，亭中的小姑娘說是釣魚，魚竿丟在一邊，懶洋洋躺在塌上，著腳挽起，兩只白白的小腳丫很沒姿態地搭在人榻的扶手圓枕上。

一看就是又玩水了。謝澹走進去，揮手屏退了丫鬟，捉住兩只小腳丫放回塌上，順手拍了一掌，推開的腳給自己挪點兒地方，口中嗔道：“這才四月間，哪里就這麼熱了，仔細涼。”

“今天乍熱啊。氣死我了，魚今天就是不上鉤，我就玩了會兒水。”

葉初挪子給他讓出點地方，謝澹在腳邊坐下，好笑地說道：“你把水車開著，水流沖下來魚早就嚇跑了，就是有魚也看不清餌料，還釣的什麼魚？”

葉初：“魚兒吃餌料用眼睛看嗎，不是用鼻子聞的嗎？”

謝澹：“……魚有鼻子嗎？”

？？

兩人疑對視，葉初不哈哈傻笑起來：“我又不是魚，我怎麼知道。”

謝澹本想跟提一句姨母的事，他想問，想不想認姨母，跟姨母相認后會把看得很親嗎……想想又算了。自家小姑娘的謝澹太了解了。

召葉毓回京是一回事，可謝澹也不希小姑娘跟旁人太親。這個旁人當然也包括姨母。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葉初抓著他的手借力盤坐起來，指著小幾上的白瓷蓋碗他遞給。

謝澹端起來給，順手把蓋子拿走，看了一眼碗里紅彤彤的東西問：“這什麼呀？”

“櫻桃煎。”葉初笑道，“我讓櫻桃去摘的櫻桃，做的櫻桃煎，可好吃了你嘗嘗？”

謝澹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有個丫鬟櫻桃。

正是吃櫻桃的時節，櫻桃煎是把新鮮櫻桃去核用梅子水煮，加足白糖，不然這東西可夠酸的。原本的做法煮好后要搗碎制餅，府里這道櫻桃煎是經太醫們改良過的，沒有做餅，而是保留了湯水，半碗澤紅艷的湯水浸在薄胎白瓷碗里，看著就口齒生津。

謝澹拿起托盤里的長柄小銀勺遞給，搖頭說道：“你自己吃吧，也不怕牙酸。我怎麼記得你這幾日老是吃這東西，耽誤吃飯，回頭還有肚子去吃那個什麼小香豬？”

“好吃啊，不信你嘗嘗嘛。”明知道他不喜歡酸甜口味，葉初非得喂了他滿滿一勺，自己吃了一口，滿意地瞇眼笑道，“我也沒吃多，人家許太醫都說讓我吃了，說這個補脾益氣、人，養的，能滋潤皮長漂亮呢。”

說的煞有介事，謝澹調侃道：“你一個小孩子家，有什麼好養的。”

“……”葉初沖他皺皺鼻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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