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萄抄起紙巾盒砸他:“給你臉了哦!拿鏡子照照自己,好意思說我沒氣質。”
他倆一旦開仗,沒幾個回合不會結束。
今天楊萄過來主要是來跟他們聊世界觀雛形的。一直探討到晚上十點半,厘清基本框架。
李寬將楊萄送到出租車上,折返回來。
陸明潼難得的,多管了一下閑事,評價李寬這種逮著機會就不忘損楊萄兩句的行為稚極了,跟小學生欺負前排生沒兩樣:“你是不是喜歡而不自知。”
李寬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說:“我看的同人小黃|本都是給我翻譯的,太知知底,不出火花。”
他轉而評價陸明潼這種行為險得很,怕沈漁吃醋,就想將兄弟推進火坑!
他是想象就覺可怕:“……要是拿我看的本子里的恥節來嘲諷我,我還要不要活了?”
一旁的江樵笑了聲,“李寬,別怪我多話啊,我覺得你已經陷得深了,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心吧。”
李寬:“審視個屁!老子從來只喜歡大||大屁||的姐,楊萄哪一點沾邊了?”
江樵顧及還有宋清這個妹子在邊,他言辭注意點。
李寬“哼”一聲,將顯示屏一轉,自己背了去碼代碼。
心里郁悶極了。
-
沈漁七月接的那單策劃,婚期定在了年后,正月十八。
距離婚期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候,橫生枝節——
團隊都在抓時間備齊場景布置所需材料,酒店那邊突然打來電話,取消場地預訂,賠付違約金。
籌備婚禮,任何意外況都有后備方案,但搞不定場地是災難級別的意外。
接到電話之后,沈漁便約了酒店宴會廳方面的負責人當面相談。
這家酒店與工作室也合作多年了,負責人沒有瞞:有人要包下那天的宴會廳給友過生日。
沈漁問對方是誰,能否給個聯系方式,自己去跟那邊協商。
負責人為難神:“沈小姐,我們做生意的,當然希和氣生財,誰都不得罪。但如果遇到非得得罪一方的況,我們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非常抱歉,我們會按照合同條款賠付違約金,并且提供下一次合作的優惠。希您能見諒。”
沈漁聽明白對方的意思,搶了宴會廳的人,對方開罪不起,小小一介打工仔,自然更開罪不起。
酒店是連鎖的,沈漁請求負責人幫忙看看,他們旗下的其他酒店,在那天可還有檔期。
負責人告訴,是確認過實在沒有,才不得不走違約這一步的。
沈漁將后續賠付事宜移給了法務,自己投全部力聯絡新場地。
但南城星級酒店就那麼幾家,提前半年就預定滿了,多是結婚、壽宴、結婚紀念日這種一般不會更改日期的。
沈漁掛斷電話,將又一家酒店從名單上劃去,長嘆一口氣。
往日歷上看了看,圈出來的兩天后的日期。沒心沮喪,雙手拍一拍臉,提提神,跟著打下一通。
紙上列出的名單,一個一個的,都劃掉了。
沈漁丟了筆,喪氣地把自己扔進椅子里。
緩了一會兒,起去唐舜堯辦公室。
經過陸明潼旁時,他投來關切的一眼,沒空回應。
唐舜堯聽完匯報,讓再試著聯系南城周邊城市的酒店試一試,倘能訂到,再和客戶協商。
沈漁將任務分派給了幾個策劃,一上午過去,最終聯系到了一家,有檔期。
但問題是,離南城三小時車程,且,無高鐵直達。
急開了個會。
最后唐舜堯拍板,工作室承擔改址造的額外通費用,并將尾款再打七折。
他讓沈漁拿這個方案去跟客戶通。
自然不順利。
新郎在電話里破口大罵。
沈漁不敢還口,耐心且放低姿態地道歉、安緒。
新郎丟幾句臟話,直接撂了電話。
沈漁自己緩了緩緒,再撥過去,新郎已經把電話拉黑了。
下午快下班前,新郎攜新娘氣沖沖趕來,前臺攔都攔不住。
他們徑自走到沈漁跟前,不由分說地掀了桌上東西。零七碎八的散落一地,聲響擾得全工作室視線齊齊投了過來。
新郎指著鼻子:“當時你推薦我選全包,我尋思多花點錢圖個清凈,結果我他媽花了錢,倒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我他媽親戚朋友挨個通知到人了,你他媽說改地點就改地點!我告訴你,這方案我他媽不接!”
沈漁耐心想同他通,然而新郎本聽不進,喊領導出來。
唐舜堯早早就聽到靜,這時候走過來,臉上賠著笑,說倘若補償方案不滿意,都是可以協商的。
新郎:“協商可以,你先把這辦事沒能力的策劃給我開了!”
唐舜堯笑說:“我是老板,我負主要責任。二位移駕我辦公室先喝杯茶吧,我保證,一定給出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兩人到底更信服唐舜堯為工作室老板的權威。
唐舜堯陪同兩人往辦公室去,臨走前,安地拍一拍沈漁肩膀。
客戶在氣頭上,要找個發泄途徑,沈漁作為總負責人,自然首當其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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