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信念

賀穗小朋友并不是個文靜的小姑娘, 也不知傳了兩人誰的基因，基本從清晨起來到晚上睡下前，一刻也不停歇，到玩耍搞破壞。

因為這件事，常常挨媽媽打屁。所以都是背著一只手擋在屁上，彎著腰，把玩箱里的玩唰唰唰地向后甩。

但是，的爸爸從來沒有打過，無論把家里翻得有多，爸爸只會溫地拍怕的腦袋瓜：“穗穗玩完可不可以幫爸爸一起收拾？這個任務有點難，我自己沒辦法完。”

快樂地點點頭，最喜歡給爸爸幫忙了。

有些時候，朱序到欣，在帶孩子這方面，他的耐心似乎要比自己多很多，好像也更講方式方法。

賀硯舟并沒有一味地養兒，而是更愿意陪投大自然，哪怕跑到泥里滾兩圈，也不會冒然去阻止。

周末時，賀硯舟帶著賀穗去院子里挖沙子，他專門找人在角落里砌了個方形沙池。

朱序搬來小板凳在旁邊陪著，順便拍照記錄。

今日天氣晴朗，院子里的花草隨風擺，尤為自在。

賀穗用塑料鏟子在沙堆里挖呀挖，盛了些放進小碗中：“爸爸，這是我寄幾做的蛋dao（糕），請你吃。”

賀硯舟把小碗接過來：“穗穗真棒，看著就很好吃。”

“你吃。”推著爸爸的手臂，往他邊送。

賀硯舟張“嘗”了一口，認真地“咀嚼”幾下，給予肯定：“味道真不錯。”

賀穗小朋友開心地直拍手。

一旁朱序幽幽道：“你信念好強哦。”

賀硯舟和兒一同挖著沙子，并沒看，卻無意間輕笑了下：“穗穗現在在做什麼？”

“薯條。”

“那一定是做給媽媽吃的吧？”

“是呀是呀。”端著塑料盤子爬出沙池，里面的沙子邊走邊撒：“媽媽吃。”卻眨眼間腳下一個磕絆，撲進媽媽懷里的同時，“薯條”揚了媽媽一。

朱序：“.…..”

耳邊傳來“咔嚓”輕響，同時伴著一聲低笑。

朱序抬起頭，賀硯舟舉著手機將此刻的母倆定格。下，他稍稍偏頭，好看的雙眸越過手機過來，笑了幾顆牙齒。

（3）喊媽媽

賀穗2歲5個月，每天都會喊一萬遍的“媽媽”，無論朱序在做什麼。

說：“媽媽。”

朱序回答：“誒。”

邊和阿姨扔皮球邊道：“媽媽。”

“誒。”朱序走向書房。

賀穗左右看看：“媽媽，媽媽~”

“媽媽？”

“媽媽你zhai（在）干嘛？”

朱序正準備看一份數據報表，高聲回答：“媽媽在工作。”

不大會兒，小朋友著腳丫子，啪嗒啪嗒地跑進書房里，坐在腳邊繼續拍皮球：“媽媽~”

“誒~”

沒過多久，穗穗抬頭：“媽媽？”

朱序放下簽字筆看片刻，靈機一：“誒誒誒誒誒誒誒誒……，媽媽先提前回答你很多很多遍啦，后面就不說話了呦。”

耳邊終于清凈，可是沒過一分鐘：“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朱序哭笑不得。

（4）厭食

賀穗小朋友最近不吃飯，老是惦記媽媽買給的脆米餅。

阿姨變著花樣做一些造型可的食端到面前，可也只是對外形興趣而已，拿在手里玩兩下，就是不肯往里放。

賀硯舟和朱序坐在餐桌旁默默吃飯，沒有理睬。

穗穗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爸爸媽媽，你們知道嗎？我的zhui（）里面有個迪迪。”

賀硯舟瞧向，有些好笑：“迪迪是誰？”

“他是我的好朋友，生活在我的zhui（）里。”說著張開，用胖胖的小手指了指：“這呢。”

賀硯舟作了解狀：“他是不是也了？”

賀穗搖頭：“他正給我zhuo（做）飯呢，我都吃飽啦。”

兩人忍俊不，不明白那小腦袋瓜里裝著多稀奇古怪的小心思，現在也不過是個不到三歲的小朋友。

朱序掩住笑，“迪迪都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賀穗坐在餐椅上晃著兒：“有chui（脆）米餅、山楂棒……還有小餅干……”說著，吧嗒吧嗒小，狠狠咽了下口水。

朱序聲：“你乖乖把飯吃完，待會兒獎勵你一個山楂棒，怎麼樣？”

穗穗皺起小眉頭，卻還是咬了一大口饅頭，控訴道：“媽媽，你讓我吃飯飯我就不開心，你不讓我吃飯飯我就不開心，讓我吃飯飯我就開心，不讓我吃飯我就……”撓了兩下腦袋，越說越繞，急得臉通紅：“媽媽，我想不起來啦……哇……”

一旁吃飯的兩人，簡直心都化掉了。

（5）變老

那年的第一場雪非常大，即使是朱序，也很見到紙片大小的雪花。

抱著小賀穗站在窗邊往外看。

小朋友抬頭著天空，滿眼驚喜：“媽媽你看，我們的房zhi（子）在往天上走。”

朱序抬頭，雪花飄落的瞬間，的確如同坐在電梯中一般向上升。

很多時候，覺得小孩子的想象力真的好可。有次看見路邊建筑上的燈在閃爍，便說：“媽媽，它在對著我眨眼睛。”

還有一次，朱序給扎了兩個小辮子，“你的頭發太短了，要用到很多卡子。”

賀穗夸張地大笑：“我的頭上沒有座位啦。”

……

朱序剛想夸一夸，又見指著外面，小臉有點垮：“爸爸變老爺爺。”

抬眼看過去，原來是賀硯舟大步走進院子，頭發和肩膀披滿風雪。

本意是想逗逗：“媽媽以后也會變老。”

賀穗起先沒說話。

朱序以為聽不懂，又重復一遍：“我和爸爸都會變老……”

“不要。”忽然大聲說。

直到這一刻，朱序還在逗：“為什麼呀？”

穗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不要你們變老……”還無法清晰地表達：“媽媽，你是我生命中最高的人啦……”

哭得傷心，眼淚一雙一對地往下掉。

朱序嚇壞了，趕將賀穗摟進懷里輕聲哄著。眼眶不自覺潤起來，一直覺得這孩子要比同齡孩早慧一些，但確實沒想到對“生老病死”的難題有所知。

真的好。

但這一刻發現，孩子的真的不比一點。

（6）認字/古詩

賀穗快3歲時，朱序嘗試教背古詩。

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五言和七言，秉承邊玩邊學的態度，最開始自己背誦讓聽，慢慢的，只說前面兩個字，讓接著往下背。

幾天之后，驗收果。

朱序說：“床前——？”

“明月。”

賀穗小朋友摳著腳丫，心不在焉地從頭背道：“窗前明月，地上都是霜。”

“.…..”朱序。

糾正過后，換了一首：“清明——？”

“時節雨紛紛。”

“路上——？”

賀穗接：“路上行人不開心。”

“.…..”朱序氣壞了。

心里想著，或許只是對這兩首不悉，于是又挑了其他的問，結果這小孩仍然背一氣。

朱序的掌就要朝小屁打過去，深知不是個笨孩子，相反那顆小腦袋很靈活，只是不夠專心而已。

暗自冷靜了下，抓來旁的識字卡，這幾天漢字也是教過幾個的。

朱序指著“吃”字問穗穗：“這個字念什麼？”

“吃。”

終于說對一個。

朱序翻過去，下面卡片上印著一個“看”：“這個呢？”

賀穗皺著眉頭想半天，噘起搖了搖頭。

朱序試著引導：“用眼睛去——？”

“看。”

“那這個字念——”

“眼。”

朱序哭笑不得，手中卡片一扔，徹底放棄了。

晚上把賀穗哄睡。

朱序一翻，滾進賀硯舟懷中，向他控訴今天好生氣。

賀硯舟笑著的頭發，聲音溫溫的：“兒怎麼惹你了？”

朱序聲并茂地跟他復述一遍，引得賀硯舟啞然失笑。

不樂意：“你還笑，我氣得頭疼。”

賀硯舟輕聲安著：“兒還小，將來有十幾年的苦讀等著，就讓無憂無慮玩幾年吧。”

“可是公關部小楊前幾天發了朋友圈，的兒比穗穗小十天，《三字經》背得很通順。”

賀硯舟只問：“你小時候背沒背過《三字經》？”

“背過。”

“現在記得？”

朱序搖頭。

“我們不和別人比。”賀硯舟說：“兒還小，先別卷，也別卷自己。這種對外的炫耀，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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