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心你。”甘云云艱難地起, 平視他的眼睛, “這些人不過是沖著你的錢來的, 而我才是和你共患難過的人啊。”

“閉！”吳宥手扼住的下，虎口用力, 幾乎要把的下給卸下來。

甘云云被嚇了一跳，瞪直了眼看他，比起下的疼痛似乎他對出手的這種行為更讓到震驚和難過。

“自以為是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吳宥冷笑一聲，甩開手, “如果你再出現在唐晏晏面前……”

“怎麼？你要殺了我嗎, 就像你曾經……啊——”

——

唐晏晏翻了個, 躺在床上已經半個小時了, 可還沒有功睡。腦袋里雜七雜八的念頭閃過，紛復雜，以至于越來越清醒。

再一次翻了個，看向旁邊的男人，他倒是沒有失眠的煩惱，才躺下五分鐘就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輕輕掀開被子起，走到料理臺旁邊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瞟向玻璃窗外的風景。

雪停了，整座山寂靜得像是放在真空環境下的瓶子，一聲音也無。

“大半夜不睡覺干什麼呢？”

正當注視窗外的風景的時候，背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唐晏晏一個激靈，差點兒沒被嚇跪下。

郭昂也并不是有意要嚇唬，他本來是睡著了的，只是旁邊的人一起他就醒了。本以為喝了水就會回來繼續睡，沒想到左等右等也沒見過來，正好他也了……

唐晏晏握住他的胳膊，發狠似的咬了一口。

“發出點兒聲音你會死啊！”甩開他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

“……真是六月飛雪啊。”

鬧完了，兩人一起躺回被窩。像是蝦米一樣蜷著，他從后面靠攏，像是大蝦米一樣抱住，與合在一塊兒。

“失眠？”

“不然呢，我有半夜起來看風景的癖好？”

郭昂：“……”

“嚇你兩次是我不對，但一次遭你彈了腦門一次被你咬了胳膊，咱們也算是扯平了吧？”所以，別用吃了槍子兒的語氣對他說話行麼？

唐晏晏在他懷里翻了個，今晚有月，剛好落在這張大床上，照得他這種臉清俊又。

好了，這張臉多看幾次也就消氣了。

“你說，甘云云會是突破口嗎？”開口問道。

“看你怎麼做。”

唐晏晏一時間沒有明白，挑眉看他：“我怎麼做能影響到的決定嗎？”

“你也說了，喜歡吳宥啊。”郭昂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拋出了一個餌，看這條慢半拍的魚兒能不能準確吃到。

唐晏晏真是看不慣他這一臉早已知曉的表，仿佛是站在終點線等似的。

“你很聰明，你肯定能想到的。”“優秀生”是這樣鼓勵這個“后進生”的。

唐晏晏的目陷深邃，似乎真的在仔細分析。

郭昂遲遲等不到開口，眼睛忽睜忽閉，終于在最后一次閉上的時候就再也睜不開了。

“甘云云喜歡吳宥，怎麼才能讓為我所用呢……”空氣再次安靜，小聲嘀咕著。

——

次日一早，郭昂率先醒來，見旁邊的人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

“嘭——”一聲巨響，他冷不丁地被人從后面拉倒。

“早上好。”笑瞇瞇地低頭看他。

郭昂仰躺著，慢條斯理的回：“這是報復？”

唐晏晏挑眉一笑，算是默認了。

“比記仇，你贏了。”他腰上一，翻起來。

唐晏晏跪坐在大床上，頭發有些微，眼下也有淡淡的青，但面上帶笑，一下子就讓整張臉生了起來。

“昨晚你出的題目，我想到答案了。”下一揚，略微驕傲。

“想了一晚上？”郭昂輕笑。

“胡說，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你睡著了我不忍心醒你罷了。”

“嗯，好心的朋友。”郭昂轉了個，面朝大床，雙手撐住床沿彎腰親了一口的額頭。

唐晏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練地將雙纏上了他的腰。

郭昂摟著的屁不讓下，兩人一同朝衛生間走去。

“從甘云云頻頻破壞我和吳宥獨來看，的確是深陷在吳宥這個坑當中了，以至于他邊稍有威脅的都不能容忍。”唐晏晏道。

“嗯，繼續。”到了衛生間，郭昂松手，落在地面上。

“而吳宥之所以能這般忍讓的緣故就是因為兩人有共同的，而這個呢……”唐晏晏角一勾，“興許能讓吳宥再無翻余地。”

郭昂將好牙膏的牙刷和漱口杯遞給。

“兩人互相制肘，達了一個平衡，所以和平共了這麼多年。但從吳宥時不時地去看心理醫生這一點來看，他未必不覺得甘云云是個患，或者說很煩對他友的干涉，而甘云云守了他這麼多年，他邊來來往往的人都可以不在意，唯獨不能久留。”

分析到這里，郭昂瞥了一眼，知道是真明白了。

唐晏晏越說越興：“而我的出現恰到好，一方面正值吳宥厭惡甘云云的時候，另一方面……從甘云云的這些行為來看，估計也不耐煩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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