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安寧從失后走出來就清醒了,雖然上總是diss富二代,但跟蔣螢語重心長地談過。
華大這個學校吧,很神奇。
外人眼里,就倆字——名校。
但只要在這校墻后生活過,就知道這學校里裝著形形的人。
出普通家庭的好學生、接學校資助的特困生、家中有權有勢的富貴子弟,以及出高知世家的學生們同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在同一個食堂面對面吃飯,在同一棟教學樓上課。
這座麗的校園給人一種假象,好像大家都是同學,彼此沒什麼區別。
不是的。
“我們和他們有壁。”周安寧說。
就連富貴子弟里,人與人的差別也大得出奇。
富二代比不過富三代富n代,新貴比不過老錢。同是家里有公司,公司賬上全是負債的和是個人賬戶就趴著以億為單位的流資金也全然不同。
而這些公子哥兒大小姐們也有區別,那些整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都是些有錢的廢。真的努力學習、認真規劃自己人生的,你不僅上學的時候得跟人家借作業抄,畢業了還會為人家自個兒公司里的牛馬,謝他們給自己賞口飯吃。
“不管這些爺們優秀還是不優秀,趕著上去討好他們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才不在意真心,只要樂,就跟花錢買服務、給小費一樣。”
“要真跟他們結婚了,還得防他們養人。你要是工作吧,自己都累死累活的,肯定比不上某類專業群擅長提供緒價值,你要是不工作吧,就得不停地生孩子養孩子,啊不,那下崽,你的人生就和他綁死了。”
從傷里走出來的周安寧,思緒冷靜銳利得可怕,“我問你,陸之奚有沒有說過給你錢?你覺得他是在認真跟你談嗎?”
蔣螢嘆了一口氣,說:“安寧,我覺得你有點兒過于敏了。我知道有錢人里經常會出現不對等的男關系,但我和之奚就是普通的,我也沒拿過他的錢。”
周安寧有些擔憂地看著,也嘆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希他真的是個好人,能對你好。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也一定要跟我說,我去給你把他那張漂亮的臉揍一頓,得不到咱就毀掉。”
周安寧爸是開拳館的,從小練拳,雖然不是專業運員,但打起來有模有樣。
蔣螢笑出聲:“放心,我又不笨。”
“不,你什麼脾氣都沒有,一看就很好騙。”周安寧搖了搖頭。
上課鈴響了,教室安靜下來。
三個小時的課讓人聽得疲力盡,時間將近六點,學生們都又累又,但在聽到老師宣布期末以開卷考試的形式進行后,整個教室都響起了歡呼聲。
期末臨近,幾乎每門課的考試和大作業都接踵而來。周安寧在晚課有小組展示,去小賣部買了面包和飲料就去下堂課的教室準備。
蔣螢晚上倒是沒課,不過因為暑假要留校參加林教授的課題組科研,早上恰巧看見學校流浪貓協會在招募暑期喂貓的志愿者,順帶就報了名,今晚要去悉喂貓工作。
是第一個到學校流浪貓協會總部的。
說是總部,其實是華大一個舊教學樓的地下室,裝修簡陋,角落里堆著捐贈的貓糧和罐頭,還有一些貓抓板和貓玩。流浪貓協會這些年一直收到了校外的捐款,全部用于流浪貓的絕育、喂養和傷病救治,財務收支勉強平衡,但因為是學生自發組織的公益組織,連間像樣的辦公室都沒有。
負責人是在華大讀研究生的學姐,而和蔣螢一起負責暑假喂貓的是理學院一位大二的學弟。
三人是第一次見面,互相介紹過后就拿著貓糧桶和標記著流浪貓出沒地點的地圖在學校里悉路線。
蔣螢在草坪邊緣的角落里倒上貓糧后,一只胖胖的白貓立刻跳了出來。
“它第一次出現在學校里的時候,跑進歷史學院的專業課教室試圖驅趕在講臺上講課的老師,最后被助教強制鎮送出了教室。那堂課正在學第一次英荷戰爭,講到荷蘭被英國打敗的那一段,于是歷史學院的學生們給它取名荷蘭。”
學姐尚依茗說。
蔣螢著荷蘭的腦袋,“學姐,它怎麼有點怕你?”
尚依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就是那個助教。”
荷蘭似乎還記得舊恨,沖尚依茗嗷了一嗓子。
它格親人,長得很胖,學弟鄭金平扣住它的腋下,抱起。
荷蘭的后穩穩踩在地面,拔地而起,整只貓被拉得老長。
鄭金平:“這貓怎麼跟拉面似的。”
蔣螢笑得前仰后合,拍了張照發在了小號上:「荷蘭拉面。」
照片把學弟的手也拍了進去,p掉又很奇怪,索就這麼發了。
喂貓結束,一回到宿舍,陸之奚的視頻就彈了過來,問今晚在忙什麼。
他應該是剛剛打完網球到家,高的鼻梁上還冒著汗珠。
屏幕離得很近,琥珀的眼睛過屏幕注視。
蔣螢給他發了荷蘭的照片,說今晚去喂貓了,陸之奚又問和誰一起去的,語氣里似乎有點兒審問的意思。
沒太在意,簡單解釋了一下,陸之奚聽完卻罕見地皺起了眉:“你的科研本來就忙,剛剛結束了兼職,怎麼又找一件多余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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