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姜南杉將潤糖遞給苗歲佳，“吃顆潤糖，嗓子會舒服一些。”

苗歲佳往里丟了兩顆潤糖，啞著嗓子說，“都怪那個哮天犬，我都沒拍幾張照片。”

姜南杉將相機遞給，“我幫你拍了幾張，你看看，有沒有拍的好的？”

“可以啊，南杉，這構圖專業啊。”苗歲佳豎起大拇指說道：“你之前學過攝影？”

姜南杉搖了搖頭，“沒學過，倒是喜歡攝影的。”

苗歲佳在相機里翻到了賀北崢的照片，拿給姜南杉看，“這張拍得真絕！”

又低聲音問道：“你喜歡賀北崢啊？”

“沒有。”姜南杉說，“只是覺得他打球有欣賞的，隨手一拍而已。”

“我也是隨口一問。”苗歲佳笑了笑，“那這幾張照片我投給學校公眾號了？雖然不一定會被選中。”

姜南杉點頭，“好。”

七班贏得了校籃球比賽的冠軍，三班的男生去圍觀，等球賽結束時，憤憤不平又委屈地跟賀北崢說道：“哥，你打我們可不是這麼打的。”

賀北崢人隨和沒架子，只要他開心，跟誰都能混得來，當天就請了三班和其他幾個班級的男生一起去學校附近的燒烤攤吃夜宵。

齊霖帶著12班幾個男生去湊熱鬧，三班有個男生問道：“齊霖，你嗓子怎麼啞這樣了？”

“跟你們班那個生對著喊的。”齊霖一屁坐下后說道。

“哪個生啊？”

“跟姜南杉一起的那個。”

“苗歲佳啊，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可是我們班的金嗓子。”

齊霖咬著牙說道：“原來苗歲佳，記住了，我就算得了阿爾茲海默癥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男生哄笑一團，三班男生維護苗歲佳，嘲笑齊霖是小心眼。

順著這個話題，有人談起了姜南杉，“我們班的學霸，期中考試跟第二名拉開了二十多分，一舉之力拉高了我們班的平均分。”

“姜南杉是高一轉校過來的吧？之前都傳有自閉癥，人家只是高冷而已。”

“冰山啊，有人追嗎？”

“有啊，還不呢，我就幫別的班的男生給姜南杉送過茶，不過人家不收，茶喝到了我肚子里。”

賀北崢目落在手機屏幕上，注意力卻放在了幾個男生的聊天容上。

男生笑道：“人家漂亮又聰明，眼肯定高啊，一般人肯定追不上。”

有人開玩笑道：“崢哥追肯定能行！冰山也能笑開花。”

賀北崢抬眸，“滾蛋，別拿人家開玩笑。”

學校公眾號發布的那天，齊霖點了進去，看到了賀北崢的照片，隨手將文章轉給了賀北崢。

賀北崢看到信息的時候，剛在家里洗完澡。

他對學校公眾號的文章不興趣，懶得點開看。

剛要退出跟齊霖的對話框，新的信息彈了出來。

齊霖：「崢哥，有張你的照片是姜南杉拍的！！」

賀北崢眼睫輕了下，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落下，文章彈了出來。

翻到一半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那張照片，照片下方標記著：姜南杉供圖。

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起了波瀾，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形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隨手往下，看到了還供了幾張圖，是三班那幫男生在球場上的照片。

又往上翻，將姜南杉給他拍的那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當天晚上，賀北崢做了一個夢，他夢到有個穿校服，扎著馬尾辮的生用紙巾給他額頭上的汗。

他手抓住了生的手腕，定眼一瞧，是姜南杉。

醒來后，賀北崢心跳如鼓，默默地將臉埋進了枕頭里。

這是他第一次夢見生。

還在夢中無比期待姜南杉能手他的臉。

賀北崢間咽了咽。

許久之后，他翻了個，眼睛盯著天花板想——

他好像真的春心萌了。

因為這一張照片，學校里傳出了姜南杉在追賀北崢的謠言。

苗歲佳直接一個跪，“對不起，南杉，我當時沒多想，只想到了照片是你拍的，署名也應該是你，誰知道會傳的那麼離譜！”

姜南杉毫不在意，“沒事兒，專心學習，不用在意。”

苗歲佳提出了一個窩窩囊囊，但也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避而遠之，謠言不攻自破。”

姜南杉笑著點了下頭，“嗯，好主意。”

正當賀北崢要正式認識姜南杉的時候，他發現姜南杉對他像是有點避之不及，遠遠地躲開了。

姜南杉在追他的謠言，他也聽說過了。

哪兒是追他，明顯是躲著他。

期末考試結束后，迎來了寒假。

這一年的春節，姜南杉跟姑姑姑父一家吃了團圓飯后，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看春晚，拿著手機跟朋友們聊天發新年祝福。

也給中學同學發了新年祝福語。

自從轉校后，就跟之前的同學斷聯了。

現在心理狀況已經痊愈了百分之七八十，不再抗拒跟之前的同學聯絡了。

姜君霞見姜南杉逐漸走了出來，總算是放了心，見看小品時笑出了聲，也沒再帶去廣場上逛一逛散散心。

今年冷的，除夕夜寒風肆意。

賀北崢在廣場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姜南杉的影，

他買了兩盒仙棒，一接著一地點燃，直到大屏上彈出了新年倒計時，還是沒有看到姜南杉。

今年應該是在家年。

賀北崢心里些許失落，回到家后，發現大哥二哥還在樓下客廳陪梁清梅圍爐煮茶。

“大哥，你的打火機，我給順走了，還給你。”

賀北崢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銀質打火機，手遞給了賀宥禮。

梁清梅抬眼看過去，神嚴肅地問道：“阿崢，你學煙了？”

“沒。”賀北崢說道：“用打火機點的不是煙，點的是仙棒。”

賀景堯驚訝地問道：“外面這麼冷，你出去就是為了玩仙棒？”

梁清梅笑著打趣道：“阿崢是家里的小公主，玩玩仙棒怎麼了？”

賀北崢笑了下，出手去，“公主的紅包呢？”

三個紅包塞到了手上。

在連打兩個噴嚏之后，賀北崢許了一個新年愿。

快點開學。

他想見到姜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