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白的，姜南杉跟他對視著，莫名覺得有點燥熱。

他眼底的寫的明明白白，強裝淡定地哦了聲，問道：“那你想干什麼？”

賀北崢帶著一無可奈何的笑，“你說我想干什麼？”

看著他倦意滿滿的神，姜南杉試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來緩解面對時的些許無措，“你看上去好像困倦的，是昨晚沒睡好嗎？”

賀北崢嗯了聲，低頭往上了下，“別轉移話題。”

這麼明顯嗎？姜南杉道：“我沒有……”

賀北崢靜靜地看一會兒后，問道：“下次還準我上你床嗎？”

聽出他語氣的認真，姜南杉也認真考慮了下，點了下頭。

賀北崢心頭微微一跳，結按耐不住地滾了下，將摟得更了些，“再上你的床，可就不是純睡覺了。”

“我知道啊。”姜南杉被他抵的渾發，熱氣直沖腦門，直白地問道：“昨天昨晚純睡覺，是因為你沒準備套嗎？”

賀北崢被這直白一問給砸懵了，低笑出聲，“家里有。”

姜南杉微微睜大眼睛，“你還真準備了？”

賀北崢點頭嗯了聲，坦誠說道：“我一你就有反應，真要是氣氛到那個點上了，不能沒有措施。”

他又解釋道：“昨晚純睡覺是因為，不想第一次是在你喝醉的況下發生。”

兩個人一句比一句直白，耳朵卻都悄然熱了起來。

姜南杉起床后去洗了個澡，吹干頭發后拿起手機，看到了舍友發在群里的視頻，笑意在臉上蔓延開來。

賀北崢將凌的床收拾干凈，坐進沙發里，兩敞開著，到桌上的手機翻看著，隨后抬眸看向姜南杉，“過來，給你看大師畫作。”

“大師畫作？”姜南杉朝他走過去，坐進他懷里問道：“哪位大師？”

賀北崢翻著相冊里的照片給看，“姜南杉大師。”

斷片的那段記憶恰好是在賀北崢上作畫，零星記得好像是畫了太，剛才一時間沒想起來，現在看了照片后全記起來了。

姜南杉頭發一縷縷散在背后，胳膊掛在他脖子上，輕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酒量那麼差，也不知道我喝醉酒還鬧騰。”

“不鬧騰，特別可。”

賀北崢將手機往沙發上一丟，眼眸含笑看著說道：“醉酒的時候還喊了我阿崢哥哥。”

“啊？”

“來，再喊一遍讓我聽聽。”

姜南杉不記得這段，“你坑我的吧？”

“沒。”賀北崢笑著說道：“昨晚你要在我臉上畫畫，我說讓你喊聲阿崢哥哥就讓你畫，你口而出，聲音清脆又響亮。”

姜南杉看著他，“你錄音了？”

賀北崢搖了搖頭。

“我喝斷片了，沒有證據，我就不信。”姜南杉說完就要逃，被賀北崢一把攬住腰給抓了回來。

賀北崢將困在懷里，撓的。

姜南杉怕，對他拳打腳踢。

兩人倒在沙發上的時候都有些息，賀北崢失笑，低下頭親吻的額頭臉頰，吻過的鼻尖，尋到的。

在溫暖靜謐的室，兩個人接了一個漫長又溫的吻。

*

冬至這天，天氣很冷。

中午姜南杉和室友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賣餃子的窗口排了長長的一個隊伍，兩個人沒排，點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面。

下午沒課，姜南杉在圖書館泡了一下午，手機調了靜音，專心學習的時候完全沉浸了進去，一眼沒看手機。

姜南杉是口腔醫學八年本博連讀，大一是通識教育階段，整輕松愉快，課余時間相對較多。

但目標明確，心懷遠志，只要有時間就來泡圖書館，也很學習的過程。

賀北崢經常陪姜南杉去圖書館，有時候兩個人還會互看對方的專業課書，冬至這天下午他是滿課，課間給姜南杉發了好幾條信息都石沉大海。

姜南杉合上書后，拿起手機一看，全是賀北崢的信息。

14點12分

崢：「寶寶，下午我滿課」

崢：「晚上咱們吃餃子？」

崢：「想吃什麼餡的？」

崢：「家里廚師包的餃子好吃的，我打電話給林叔，讓他派人給咱們送份餃子到華景苑」

崢：「晚上來華景苑？」

15點21分

崢：「課上困著了…」

崢：「我先聲明，這節課講的容是我上次在圖書館自學過的」

崢：「不準因為我上課睡覺就不理我」

16點05分

崢：「要不是知道你去了圖書館，你男朋友就要登尋人啟事了」

崢：「在圖書館等我，等我下課去找你」

16點31分

崢：「你不是對我的專業興趣的，什麼時候過來旁聽？」

崢：「前座哥們上課牽朋友的手」

崢：「我也想牽著你的手聽課」

崢：「寶寶，別人有的，你男朋友也要有」

15點13分

崢：「想你」

一個抱抱的表包。

姜南杉看到信息后，有點哭笑不得。

一棵南方水杉：「我手機關靜音了，剛看到信息。」

一棵南方水杉：「滿屏信息轟炸我，你這一下午有沒有好好聽課？」

崢：「終于理我了寶寶」

崢：「該學的都進腦子里了」

崢：「下課了，我去圖書館找你」

姜南杉回復了一個好字，將書和平板收進書包里后，起離開。

下了樓梯，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姜南杉到了程柏川。

本就是老同學，又是老鄉，兩個人站在樓梯口附近聊了起來，不缺話題，相談甚歡。

賀北崢來到圖書館的時候，恰好看到姜南杉跟程柏川聊得歡。

他走到姜南杉面前，手取下的書包，拉開的書包拉鏈，從書包里拿出的保溫杯喝了口水。

雖然沒有說話，但一舉一都出他跟姜南杉關系的親。

姜南杉看穿他那點小心思，跟程柏川道別后，看向他說道：“今晚吃餃子，蘸著你吃。”

賀北崢牽住的手揣進他的口袋里，垂著眸問道：“你之前喜歡過他嗎？”

姜南杉一臉無語：“沒有。”

賀北崢哦了聲，“他好像喜歡你。”

“過猶不及的道理你懂嗎？”姜南杉抬起眼睫看他，“適當吃醋是可，吃過了就是無理取鬧了。”

賀北崢神還委屈，“干嘛語氣這麼生？你就不會哄哄我？”

“你好意思讓我哄嗎？”姜南杉說道：“從剛開學見到程柏川那天，我就跟你說了，我跟他就是同學朋友，可你每次都要吃醋，你這樣會讓人家覺得很尷尬的。”

賀北崢垂著眸，聲音低了下去，“我跟他氣場不合，又覺得你跟他氣場很合。”

不知道這是不是賀北崢的苦計，可姜南杉聽到這話后，心頭一。

再看他一眼，心就了。

晃了晃他的手，“好了，我們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