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明不喜歡上街不喜歡太過吵雜,但怕一個姑娘家上街不便,還是會寸步不離的跟著,陪做很多與他份不符的事。
施綰舒到現在都記得,兩人是為何鬧的別扭。
那日兩人上街玩,上了趣事,嶺南風俗是姑娘可以拋繡球招親,為了看熱鬧就帶著沈欽進人群去。
看著紅著臉的姑娘將繡球拋進了年郎的懷中,不知從何撿了個無主的繡球,也覺得好玩,隨手就拋進了沈欽的懷中。
這也是施綰舒頭次見到他紅臉,清秀俊朗的年捧著繡球丟也不是拿也不是,惹得在旁邊笑個不停。
“你怎麼跟人家小姑娘似的,還臉紅啊。”
沈欽不僅是臉紅,為此還生氣了,“婚姻大事如此重要,我當你平時只是貪玩,不想你竟連這種事都能拿來玩鬧。”
施綰舒看他如此氣憤,滿不在意的道:“為何不行啊?我現在拋到了你,不如我與你湊合湊合?”
如此滿不在乎玩笑的語氣,使得沈欽更加生氣了,“你將婚姻之事當做兒戲,我對你也無話可說。”
而后真就不理了,施綰舒覺得他是小題大做,哄了兩回見他還是如此,子上來也就不搭理他了。
兩人一直不說話,直到沈徹和林夢秋出谷,也沒有好轉。
等回京后,兩人就更沒了見面的機會,自以為兩人算是朋友了,時間長了總是會化解矛盾的,可那之后就算是在王府遇上,他也都是副不認識的樣子。
惹得施綰舒想起他,就忍不住的生悶氣,至于嗎,
記仇記這麼久。
“讀書人都沒個好東西!”
施向明是知道脾氣的,生怕越勸越抗拒,反正家里有母親,不用他這個大哥來心,也就不再說了。陪著到王府,參加了兩個寶寶的周歲宴。
以孩子的姨母自居,這小木馬和小木劍可都是親自挑選的,就是為了今日,見到兩個孩子被放在桌上,忍不住的晃了晃手里的鈴鐺。
“朝朝,暮暮,快到姨母這里來,有好玩的東西哦。”
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就似月牙一般的好看,而且的笑總是很有染力,暮暮果真朝著的方向爬去。
這讓施綰舒更高興了,笑聲比鈴鐺聲還要清脆。
而站在后的沈欽眉頭卻擰的愈深,忍不住的輕聲咳了兩句,見還是沒反應,才輕聲喊了句:“施姑娘。”
施綰舒還在驚喜,他居然主找說話了,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他的告誡,頓時臉上的亮就暗了下去。
“你是我的誰?我說什麼做什麼,關你何事?”
說著就不再理他,而且像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跑到案桌邊變本加厲的喊著兩個寶寶的名字,就是要與他對著干。
沈欽攥了手指,忍了許久,才沒上前拉住。
施綰舒就像是一團火焰,明又炙熱,越是明亮就越是襯得他卑微。
說得對,他有什麼資格去勸呢?
他的父母親早已和離,他不過是個名存實亡的三爺,而且科考失利,今年也很有可能繼續落空,他這樣的人,如何配和施綰舒做朋友。
沈欽沒敢和任何人說,當時他接到施綰舒的繡球時,頭一次心跳的如此快,他曾經以為自己的喜歡過嫂嫂,直到那會他才恍然。
那種不是喜歡,是對好事的向往。
他自小就在大哥的影子下長大,沒有自我的決斷,誤以為那就是他的追求。
是施綰舒點醒了他,讓他明白該為自己活,雖然看著大大咧咧,卻是個心又正直的姑娘。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活得純澈又自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等到被的火焰灼燒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不堪和卑弱。
更讓他難過的是,施綰舒不過是在開玩笑,本就不明白那繡球的意義,他在讓自己陷得更深之前及時止損。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讓自己除了書,什麼都想不了,避開,靜下心。
沈欽也以為自己沒有心,以為自己可以忘記,直到這會他才知道,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但就算知道,他也還是沒辦法面對施綰舒,他除了一個南王府,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何能配得上?
沈欽一直渾渾噩噩的,等到抓周宴結束了,才悶聲往后院走。
沒想到又見了施綰舒,他下意識的撇開了臉,想要往另一條道走,沒想到就被給攔住了。
“施姑娘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若是如此,我愿為方才的事致歉,我確是多管閑事了。”
施綰舒越想越覺得生氣,這人不理也就算了,這麼總躲著是什麼意思,虧得還把他當好朋友好兄弟。
“我的氣量哪有這麼小,就算真的有人惹了我,最多半個時辰,我也就忘了。反倒是你這個臭書生,一點點小事你也要記這麼久,有意思嗎。”
沈欽見嘟囔著,俏可人的模樣,忍不住的移開了眼,這不是他能惦記的人。
而且他哪里是為了那事生氣啊,他只不過是找了理由避開罷了。
“施姑娘言重了,之前的事我也早就忘了,只是你我男有別,當初是因為我大哥的話,才不得不跟著姑娘,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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