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大公主抬起頭,眼睛里瞬間迸發出驚喜的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妃,您……您準許韞兒去了?”
“韞兒早就想去看春娘娘了,只是怕母妃不答應,一直不敢說……”
之前就提過幾次,想去看春娘娘。可母妃說春娘娘需要靜養,莫要去打擾。
沒想到今天,母妃竟主提了出來!
莊貴妃看著大公主欣喜的模樣,角彎起慈的弧度,眼神卻平靜無波:“春貴人失了孩子,心中定然苦悶。”
“你是大周的大公主,份尊貴,又心懷善意,去寬幾句,或許能讓好些。”
“這也是積福行善的事。”
拿出了平日教導大公主的那套說辭。
“謝謝母妃!”
大公主高興極了,立刻從榻上下來:“韞兒這就去小佛堂為弟弟敲完木魚,然后就去水溪閣!”
莊貴妃微笑著目送大公主離去,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落到如今這個境地,不了春貴人的算計,大公主卻滿心滿眼擔心著春貴人。
真是個養不的白眼狼!
小蔡子上前,聲音里帶著不解和擔憂:“娘娘,您為何突然讓大公主去水溪閣?”
“春貴人心思歹毒,萬一……”
莊貴妃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的目重新投向窗外,緩緩道:“本宮的兒如此善良純孝,惦記著‘弟弟’,想去寬傷心的庶母,誰又能說半個不字?”
“春貴人不是會做戲,最擅長扮可憐嗎?本宮倒要看看,面對一個真心實意為傷心的孩子,那張面,還能戴得多穩當!”
……
水溪閣。
春貴人正倚在窗邊的榻上,手里把玩著一枚晉王上次帶來的蠟墜子,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日過細的窗欞,在艷卻略顯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
迎香腳步輕輕地進來,稟報道:“小主,大公主來看您了。”
春貴人聞言,漫不經心撥弄著蠟,一雙嫵的眼睛緩緩瞇起,眼底閃過了一不耐和譏誚。
大公主?
莊貴妃養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又來做什麼?
真是擾人清靜。
心下厭煩,面上卻毫不顯,只懶懶地抬了抬手:“請進來吧。”
“是。”
很快,大公主小小的影,急切地走了進來。
今日穿了一藕荷的襦,發髻上簪著小小的珠花,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春娘娘!”
大公主幾步走到榻前,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關切地打量著春貴人:“你的可好些了?”
“韞兒聽宮人說,你近日還是不思飲食,人都瘦了不……”
“韞兒心里實在放心不下,特地來看看你。”
春貴人淡聲道:“多謝大公主關心,我不礙事的。”
大公主在榻邊的繡墩上坐下,安道:“春娘娘,你別太傷心了,不然弟弟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難過的……”
傷心?
春貴人聽著大公主稚氣卻真誠的安,只覺得無比諷刺、可笑。
那個流掉的孩子,于而言,不過是個不該存在的麻煩。
一個孽種,沒了正好省心,有什麼可傷心的?
春貴人甚至暗自慶幸,若非如此,如何能更進一步博取同?
這個大公主,真是被養得天真愚蠢,竟將人人都想得像一般心思簡單。
然而,當著大公主的面,春貴人臉上瞬間便換上了一副泫然泣的表。
微微垂下眼睫,長而的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恰到好地掩去了眸底深的冰冷。
再抬眼時,那雙漂亮的異域眼眸中,已盈滿了水,楚楚可憐。
“勞煩大公主掛心了……”
春貴人聲音哽咽,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愈發顯得脆弱:“我……我只是每每想起,便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難……”
“多謝大公主這般寬,聽大公主這麼說,我心里……好似真的好些了。”
春貴人說著,還適時偏過頭,用絹帕輕輕按了按眼角,做出強忍淚意的模樣。
大公主何曾見過這等陣仗,見自己的幾句話,真的安到了對方,頓時生出一種被需要的就,責任油然而生。
連忙又往前湊了湊,語道:“春娘娘能想開些就好,養好最要!”
“春娘娘若覺得悶了,盡管差人去告訴韞兒,韞兒來陪你說話解悶。”
春貴人心中冷笑,面上卻出激的神,主出手,輕輕握住了大公主放在榻邊的小手:“大公主待春娘娘真好……”
“這深宮冷寂,能得大公主如此關懷,實在是春娘娘幾世修來的福分。”
大公主被春貴人推心置腹的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微紅。
小小的手,反手握了春貴人微涼的手指,認真道:“春娘娘別這麼說,韞兒也喜歡春娘娘!”
兩人一個有意逢迎,一個真心相待,竟是越說越“投機”。
春貴人打起神,撿著些大公主這個年紀的孩子,聽的新奇趣事說。
偶爾提及幾句西域的風土人,引得大公主驚嘆連連,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春貴人又讓迎香端來些巧的西域甜茶和點心,哄得大公主眉開眼笑。
水溪閣一時竟是笑語盈盈,氣氛融洽得不像話。
不知的,只怕真要以為這是一對深厚的忘年。
春貴人一面敷衍著天真的大公主,一面在心中盤算。
莊貴妃的兒……雖說目前看來蠢鈍,但終究是帝王長。養在莊貴妃邊,或許日后也能有點用?
即便無用,能通過稍稍麻痹一下莊貴妃,也是好的。
春貴人就這般半真半假地應付著,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轉眼便到了下午時分,日頭西斜。
大公主雖玩得開心,卻也記著規矩,依依不舍地起告辭:“春娘娘,韞兒該回去了。”
“明日若得空,韞兒再來看你。你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
春貴人笑著:“大公主明日若來,春娘娘定然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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