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將聲音得更低:“這次,還要讓進來嗎?”
短暫的靜默后,溫皓白給出答復:“不必管。”
儼然,他不覺得這是值得驚自己的事。
也并沒有被驚。
覺察到空氣中多了幾分姑且可以稱之為“戲劇”的分,莊青裁從那一片溫熱中回手,淡淡告誡丈夫:“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能理好嗎?”
溫皓白掀眼。
過來向BOSS匯報前,張助已經在八卦群里發布了最新進展2.0版本,并且由衷發出慨:新歡舊齊聚一堂,這是我們不花錢就能看的豪門狗劇嗎?
聽到莊青裁從容淡定的一句話,他心下一驚,當即就打算去發布3.0版本。
標題都想好了,就……
溫太太,大房風度。
第45章
溫皓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 特意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四十七分鐘。
沒有超時。
暗自舒了口氣,他打開門上的指紋鎖。
知道莊青裁無心繼續待在年會現場,溫皓白便囑咐張助將人領到十八樓總裁辦稍作歇息, 自己則去見一見白蕊。
他的辦公室面積很大,現代裝修風格干凈利落, 不僅連通私人休息室, 帽間和盥洗室也一應俱全。
莊青裁今晚確實心俱疲, 但并沒有直接進屋休息,而是在丈夫的辦公室里走了片刻,窩在那張寬大的總裁椅里睡著了。
妻子的睡毫無防備,溫皓白下外套為蓋上, 繼而發現,桌上那本《答案之詩》被翻開過。
展在外的那一頁,是一首有關離別的古詩:
『數聲風笛離亭晚
君向瀟湘我向秦』
溫皓白頭一滾, 視線在白紙黑字上來回滾過幾遭。
許是睡得太淺。
邊僅僅多出一個人的呼吸, 莊青裁就被驚擾。
努力撐開眼皮,向悄然無聲出現在邊的丈夫, 隨即,了下上那件帶有淡淡酒味的黑手工西裝。
是真的。
溫皓白沖那本詩集節選抬了下:“你問了什麼?”
黑襯衫和辦公環境加,無端讓他多了幾分清冷和, 徹底清醒過來的莊青裁矢口否認:“沒有……沒有問什麼,隨便翻翻而已。”
生怕對方繼續追問,索來了招先發制人:“白蕊……走了?”
雙臂撐住總裁椅扶手, 溫皓白“嗯”了一聲,順勢將妻子圈懷中。
還沒來得及換下禮服, 此刻的莊青裁被布料下的魚骨和立花裹挾著,難以彈, 只能由著對方胡來。
細細嗅著上的花果調香水味,男人的語氣中帶著試探:“張助告訴我,你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是因為白蕊嗎?”
莊青裁看著他,一字一頓:“首先,我沒有不開心……唔?!”
話音未落,就被吻住。
溫皓白的舌尖尋著糾纏,著后仰,向的皮質椅背。
瓣帶著酒香。
濃烈的,肆意的,帶著回甘的。
“其、其次。”好不容易才結束這個侵略極強的吻,莊青裁口起伏,努力維持著腦海里所剩不多的邏輯與理智,“你說過的,你和之間沒有什麼--我應該相信你。”
溫皓白瞇起眼睛:“原來如此。”
作為丈夫,能被妻子打心底里信任著,他自然是高興的;但作為一個貪婪的追求者,沒能讓對方的緒為自己而起伏,又難免覺得憾。
相顧無言。
莊青裁先松口:“但是……”
“但是?”
“算了。”
琥珀眼眸中剛剛燃起的火焰又迅速熄滅,溫皓白不聲磨了下后槽牙,接著的話往下說:“但是,我和白蕊之間確實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為了讓我公開,糾纏了很久。”
頓了頓,他又道:“未來可能還會繼續糾纏,勞煩你適應。”
每一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連在一起,卻快要人聽不懂了……
莊青裁微微睜大眼睛,神錯愕。
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某人開始加碼:“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
莊青裁咬下,貝齒在瓣上留下一道痕跡: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怎麼可能不在意?
張助離開后,自己就坐在這兒開始搜索白蕊的網絡料,猜測今晚不請自來的目的,就連小憩時那些無意識間鉆出來的、細碎的夢境,也都是有關三個人的糾纏……
可經歷過“烏龍男士領帶”的事件后,便不敢再隨隨便便發散思維,生怕白蕊為第二個席初晚。
赫拉克利特說過,人不能兩次踏同一條河流。
不能因為同一件事,懷疑溫皓白兩次。
但是,真的非常在意。
在意了很久。
他從來沒打算解釋。
或許,是本就不知道那麼在意——如果今晚沒有張助的提醒,他依然不知道。
就在莊青裁糾結著是否要承認時,耳邊傳來溫皓白的輕嘆:“莊青裁,想聽你說一句在意我,就這麼難?”
兩人的頻率,好像終于開始契合。
禮服背后的拉鏈輕而易舉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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