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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馮宏達在幫著大房那邊忙活。要說找人、打點，那也都做過，可是賊人就是沒有一點兒蹤跡，蒸發了一樣。

年節將到，大房那邊是過不好了。

天冷，馮依依也去城東探過。只是馮宏達并未讓見著馮琦，畢竟實在腥。

因此，馮依依知道馮琦那只手怕是不會好起來。整個大房一片愁云慘淡，個個無打采。老夫人疼小孫子，暈厥過一回，現在也躺在床上。

人都說禍不單行，真真是印證在大房。

大房的姑娘馮寄翠，心更是差到極點。比馮依依大一歲，本來議親的年紀，現在家里生了這事兒，哪里在顧得上？再者說出去，也不好聽。

馮依依和馮寄翠能說上幾句話，平時出門也會結伴。看著人無打采的，便提議改日一起出去走走。

回去路上，馮依依同馮宏達坐在一倆車上。

本以為見了馮琦慘狀，馮宏達會開口叮囑以后不要跑，世道太之類話語。然而馮依依卻見著馮宏達安靜坐著，閉一語不發，眉間更是鎖了一個川字。

馮依依輕喚了一聲“爹”，馮宏達沒有反應，又喚一聲，還是沒有，直到馮依依手過去拽了馮宏達的袖口，后者才抬起頭來。

“依依，何事？”馮宏達問。

馮依依往前湊湊，盯著馮宏達的臉：“爹，你這兩天很累？”

“沒有，”馮宏達搖頭否定，大掌拍拍兒肩頭，“我是在想你娘，找一日去給上墳。”

馮依依坐正子，不知為何覺得馮宏達似乎有心事，方才鎖著眉的樣子好像遇到解決不了的事：“爹，娘的樣子我忘了。”

“你娘啊，”馮宏達臉上有了笑容，一雙目中發亮，“是最好的子，溫，勇敢，麗……”

“怎樣勇敢？”馮依依看到了馮宏達眼里的。

馮宏達輕抬下頜，回想起過往：“為我放棄了許多，我該一輩子對好。在乎是否吃好，睡好，讓一生安好。”

馮依依抿下，喃喃一聲：“在乎？”

“是。因為在乎，所有會甘心付出。”馮宏達一臉疼，這一輩子他只為這兩個子，妻子，兒。即便是拼命。

回到馮宅，馮依依徑直去了書房。

婁詔修養兩日，子好起來，沒什麼事，就留在書房讀書。

一開始，他并不習慣馮依依總出現在邊，后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會多話，就是安靜的吃零兒，然后彎起眼睛一臉滿足，好像吃到的是絕世味。

“你要不要吃？”馮依依見婁詔看，舉起自己手里的松子。

婁詔收回視線，道了聲：“不用。”

馮依依拍拍雙手站起來，幾步走到書案前蹲下，雙臂抱起搭在案沿上，眼睛澄亮：“夫君，過兩日我們去五梅庵好不好？”

“有事？”婁詔垂著眼皮，翻了一頁書。

馮依依眨下眼睛，難道要說是想和他出行相嗎？別人家夫妻都會結伴出行的，也想。上次的置辦東西，他也是結尾才去。之前總很忙，現在出一日也不算問題吧？

姑娘家總會有些這樣的小心思，被心之人在乎，捧在手心。

“年節到了，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去五梅庵祈福，”馮依依出手指了婁詔的書，以此吸引他的注意，“這回去給婆母還有魏州家里人求個平安符，讓師傅放到神像前供著。五梅庵后面還有一片梅園，開得正盛。”

馮依依說的繪聲繪。五梅庵是馮宏達當初捐銀子大修了一番，里頭的尼姑對很好。

婁詔放下書，隔著一張桌面，看著只著一個小腦袋的馮依依，在那雙眼睛里看見了清晰的期待：“好。”

得到回應，馮依依點點頭：“說定了。”

如此也沒再打攪婁詔溫書，走去墻邊的書架，想要找一本易懂的書來看。

書架有一格專門放著婁詔的書，看得出他相當刻苦，不書角折了起來。

馮依依見著，把書出來，將折卷的書角展平，然后再放回去，如此反復。直到看見其中一本書，中間夾了一張信紙。

想來是婁詔看完信直接夾在書中，后面忘記了。

有心提醒一下，見婁詔看書正認真，馮依依便想著放在一旁，他過后會發現。

書一晃，那信紙飄然落地，然后平展開來，清晰娟秀的字跡也就徹底呈現出來。

馮依依蹲下去，無意去看那信上所寫，可是落款那兒的兩個字刺進了眼中：從夢！

從夢，從夢？

馮依依頭腦翁的一聲，像被人敲了一記，愣在那兒。

“怎麼了？”婁詔回過，問道。

第九章 離著過年還剩沒幾日，家家……

離著過年還剩沒幾日，家家戶戶開始忙著準備，遠行的游子歸家，一起團圓。

馮宅也在忙碌，里里外外得打掃，舊家什換下，新的替上。

馮依依發現馮宏達這幾日很忙，總是急匆匆的出去。大房那邊馮琦的事已經放下，本查不著，所以馮宏達不是為了大房在跑。

也問過幾次，馮宏達總說年底，要和一起買賣的人見見。

至于回魏州，婁詔聽從了安排，年節后回去，所有人眼中，這個婿恭謹安分，對馮宏達的話從未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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