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婁泉也有禮,送了一套致檀木妝盒。
收到禮總是開心,不管大小,那承載的都是心意。
“大哥的呢?”婁泉生怕事不大,亮了嗓子道。
廳里的人俱是看去婁詔,后的清順臉上泛起古怪,眼中分明夾著幾分同。
他的主子他會不知道?能好好說句話就不錯,還想著禮?
“有,放在你的枕頭下。”婁詔看去馮依依,在眼中抓到一抹詫異。
話落,廳里的氣氛就變得奇怪,好像剛才是聽了人家的閨房中事?
婁詔無事一般,抬手掃掃袍繡,站起來:“不早了,還得去族里。”
“對,你倆快過去,讓人抬上東西。”婁夫人道,又叮囑一聲,“你今年春闈,事關重大,有些事穩妥著來。”
婁詔對婁夫人彎腰一拜:“是。”
初一這日,婁家的男人會在一起開席,商討新年的計劃,多年了傳統。雖然大多時候,總是會不歡而散。
婁家兄弟剛走出前廳門,就上了來拜年的。
來人是個子,十六七歲,一素雅致,頭發梳的簡簡單單。
隔著幾步遠,就笑著對婁詔行福禮:“詔哥哥回來了?新春大吉。”
婁家兩兄弟回禮后,一起往大門走出。
子回頭看了眼,轉而往前廳過來。
秀竹探著腦袋看了眼,小聲道:“小姐,這姑娘真好看。”
坐在馮依依邊的婁明湘笑著接話:“那是家的姐姐,每年初一都會過來拜年。”
說完,婁明湘起往門邊迎過去。
馮依依呼吸一滯,家?無法不想到那個名字。
看過去,那子正好進門,盈盈蓮步,如水。“是個水一樣的子……”孔深說過。
“從夢來了?”婁夫人喚了聲。
從夢走到廳中,對對婁夫人盈盈一禮:“婁夫人,新春大吉。”
婁夫人道聲好,指著一旁椅子:“坐下說話。”
從夢謝過,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馮依依,笑著問:“這位就是詔哥哥的娘子?”
“對,是我嫂嫂,年前從扶安城來。”婁明湘幫著介紹。
馮依依同從夢的目撞在一起,兩人臉上俱是帶著淺淺笑意。
從夢最先收回視線,到了馮依依對面坐下,兩人間隔著盡一丈:“我去年在扶安城,聽說過馮家,可是當地有名人家。”
去年?馮依依一猜便知,就是孔深說的那次。
可是孔深只提到在書院,難道后來婁詔帶著從夢進了城?
想與他夫妻半年未見,難不回一趟城,都不愿想見?
“姑娘過獎,”馮依依一笑回應,“夫君也同我說起過你。”
從夢臉上一不自在轉瞬即逝:“是嗎?”
馮依依點頭,有些事莫要先等別人出手,自己先行掌握主更好。
第十六章 “我知道姑娘,還是因……
“我知道姑娘,還是因為你的信,”馮依依臉上帶笑,說話帶著幾分純真,“夫君說你是老師家兒。”
幾個人坐著,手里端著自己的茶水。
婁夫人看去馮依依,臉上笑意淡了些:“信?”
“是,姑娘信上說先生不好,夫君很是擔憂。”馮依依道,話語得,“對了,我爹認識些藥材商人,若是姑娘需要,盡管同我講。”
從夢往婁夫人看看:“我爹那幾日子不爽,我怕詔哥哥久等信不到,就寫了一封。”
婁夫人聽了沒說什麼,畢竟過年,兒媳婦又在。
但是心中對從夢的這種行為不贊同。婁詔親有了家室,你一個姑娘家寫信過去,是想表明什麼分人心?
本以為書香之家的姑娘都懂事穩當,可這事實在不好看。
那廂,從夢似乎也覺察到氣氛不對勁兒,笑著轉開話題:“婁夫人,明日家里請了哪個戲班?”
婁夫人抿了口茶,抬手合上碗蓋:“和去年是一家,倒聽說是排了新戲。”
婁明湘心思淺,聲道:“姐姐,明日也過來一起看戲?”
“這,”從夢有意無意看去馮依依,“這樣方便嗎?”
馮依依也是奇怪,這從夢是想聽的意見?那說不行,人真就不來了?
有時候就頂煩這種肚腸里的彎彎繞繞,你既喜歡,人家又邀請,爽快應下不就是了?
“明湘,姑娘氣質出塵,肯定更喜好琴棋書畫。”馮依依道,明是夸獎,實則在說從夢來看戲,并非真心想來。
馮依依也沒說錯,從夢來婁家,本就是沖著婁詔。
“婆母,我先回房了。”
“嫂嫂,”這回婁明湘先說話了,臉頰微紅,“你是回去看大哥送的禮?”
馮依依一愣,著實是把這件事給忘了,于是只笑了笑。
從廳里出來,耳邊是墻外的鞭炮聲,孩子們追逐的歡笑。
秀竹懷里抱著西瓜大小的妝盒,聞著清淡的木香:“小姐,剛才那就是去書院找姑爺的人?”
“人?”馮依依捂一笑,“剛進門,你還夸好看來著。”
秀竹搖頭跟撥浪鼓一樣,極力否認:“太遠看不清,這近看,怎麼能跟小姐你比?”
“甜。”馮依依回沖著秀竹笑,“你這是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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