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回到了智腦空間，就聽到智腦喋喋不休的跟控訴。

“主人主人，那個救母系統想要造反啦，竟然膽大包天先顧瑤侵我的程序，被我給一口吞啦……”

然后智腦將救母系統的核心檢測報告給顧陌看。

“主人你看，救母系統的核心程序有阿獨的手筆，它想要侵我，無聲無息的取代我為你的智腦，簡直其心可誅啊！”

幸好顧陌一直在給它升級，讓它識破了阿獨的謀，不然它就真的被取代了。

一想到這里，智腦就忍不住罵罵咧咧。

顧陌給智腦手殺毒了一波，將救母系統程序徹底變智腦的一部分，就前往下一個位面了。

……

團的練習室里彌漫著一抑的沉默。

這種沉默比任何指責都更令人窒息。

星瑤站在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挲著舞蹈服的蕾邊緣，那上面還殘留著上周演出時被隊友“不小心”扯破的痕跡。

“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星澈的聲音不大，卻恰到好地讓練習室里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坐在全鏡前，助理正小心翼翼地為整理發型。

另外三個員配合地發出細微的嗤笑聲，目在星瑤上短暫停留，又迅速移開，像是怕沾染上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星瑤的嚨發。

這是第幾次了？自從出道以來，這種無形的排已經從偶爾的冷言冷語升級為系統的孤立。

嘗試過通，嘗試過討好，甚至嘗試過向經紀人求助，但一切努力最終都像石子投深井，連回聲都吝嗇給予。

“五分鐘后最后彩排一次。”

舞蹈老師推門而，看了眼手機，“主辦方說臺下已經坐滿了八，你們表現好點。”

星澈立刻換上甜的笑容：“老師放心，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我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也希某些人不要再給我們扯后了。”

說這話時，意有所指地瞥了星瑤一眼。

音樂響起，五個人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這是們的主打歌《閃耀瞬間》，編舞復雜且需要極高的默契。

星瑤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作上。

旋轉，跳躍，換位……

一切進展得出奇順利。

星瑤甚至恍惚覺得，也許今天會不一樣。

也許長時間的磨合終于要結出果實，也許們真的能為一個真正的團隊。

這個幻想在最后一個高難度作時破碎了。

按照編舞，星澈應該從后方躍至前方，而星瑤和另外三人需要迅速向后撤步，為留出展示的空間。

但當星澈起跳時，團隊中材最小的員星芮不知道為什麼慢了半拍，正好擋在了星澈的落點上。

事故發生在電火石之間。

星澈為了不踩到星芮，強行改變落地姿勢，腳下一，重重摔在舞臺上。

音樂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中，星澈的泣聲顯得格外刺耳。

;的腳踝已經眼可見地腫了起來，臉上的痛苦表真實得令人心碎。

“星瑤！你推我干什麼？”

星芮突然尖起來，眼淚瞬間涌出，“你明明看到星澈跳過來了，為什麼還要往前？”

星瑤愣住了：“我……我沒有……”

“夠了！”隊長星沅打斷，蹲下檢查星澈的傷勢，“星瑤，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

“不是我，”星瑤艱難地解釋，“我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是星芮……”

“所以現在是我的錯了？”星芮哭得更兇了，“沅姐，我真的盡力躲開了，但星瑤突然推了我一把……”

星禾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復雜地看了星瑤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工作人員涌上舞臺，七手八腳地扶起星澈。

經紀人劉姐臉鐵青地走過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嚴重的舞臺事故也能發生，你們還想不想再混了？”

五個人異口同聲，四個指向星瑤，一個試圖辯解卻被完全淹沒。

商演最終取消了。

回公司的車上，無人說話，但抑的憤怒幾乎凝實。

星瑤在最后一排，手機屏幕上是瘋狂涌的評論：

【又是星瑤拖后？能不能讓滾出團啊】

【星澈傷了！星瑤去死吧！】

【星芒之所以不紅全是因為星瑤業務能力太差】

【求星瑤放過其他四個妹妹吧】

眼淚模糊了視線，但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不是的錯，卻總要來承擔？

那天晚上，一條心編輯的視頻悄然出現在網絡上。

視頻從特定角度拍攝，看起來確實是星瑤撞向了星芮。

星澈的大第一時間轉發，配文：“終于知道為什麼星芒一直不溫不火了，某人的職業道德令人震驚。”

#星瑤退出星芒#的話題迅速發酵。

星瑤蜷在宿舍的床上，機械地刷新著頁面。

每一條惡評都像一把小刀，慢慢凌遲著早已千瘡百孔的自尊。

“你也看到了？”星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拿著手機，屏幕上正是那個視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如果你不想再被人罵，就應該主退出，而不是繼續拖累星芒，讓我們跟著你一起被罵，一輩子都火不了。”

星瑤沒有回應，只是將臉埋進膝蓋。

不想退出，不甘心退出。

夢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退出就意味著要面臨天價違約金。

第二天清晨，星瑤第一個到達練習室。

不停地練習，想要用努力證明自己。

鏡中的孩眼圈泛紅，但眼神堅定。

按下音樂播放鍵，開始獨自排練昨天的舞蹈。

每一個作都力求完，每一次走位都準計算。

汗水浸了的訓練服，腳踝舊傷作痛，但沒有停下。

“喲，這麼早就來演戲了？”

星瑤猛地回頭，看見星澈在星芮和星沅的攙扶下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譏誚的笑容。

星禾跟在最后，低頭玩著手機，似乎不想參與卻又不得不來。

“我在練習，”星瑤關掉音樂，“你的腳怎麼樣了？”

“托你的福，韌帶拉傷，至休息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