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漸漸蒼白,努力回想著那天。該是進錯了房,房里點著香,開始沒覺得什麼,后來神智迷蒙起來,暈暈沉沉又難,迷迷糊糊著,好似有個人到了邊,抓上了那人的手
“香爐?”于氏皺眉,刻意去看詹鐸,見他臉上并無表,完全猜不出在想什麼。
袁瑤點頭,聲音弱小了些:“對,夫人讓人去查查,里面是否有問題。”
現在想起來,要不是香爐有問題,何至于會稀里糊涂、神志不清?而且問阿素打聽過,自從出事后,那間屋子便被封了,誰也不許進去,更不許提此事,那麼,香爐就一定還在。
“你,”詹鐸眼簾微垂,注視上子小小的臉龐,“真要查?”
到了這里,他如何還看不出想做什麼?
袁瑤看他,輕頷了下首,抿抿沒說什麼。這件事對詹鐸來說實在無足輕重,要做的無非就是安置好;而不行,說不清,便永遠是個算計著往上爬的心機子,自毀名譽,也抹不去別人眼中的輕蔑之意。
有婆子得了于氏的示意,離開了這兒,顯而易見是去找那個香爐。
場面一時雀無聲,一通來回,已經過了晌午,沒人提什麼午宴,只想著看這鬧劇的結果。
香爐還沒找來,倒是去興安街的人回來了,并帶回了一個年。
袁瑤認得那年,便是驛館郎中的小學徒,進來周家這樣的地方,顯得很是拘謹,半彎著腰不敢抬頭。
于氏自然得問問,得到的結果和袁瑤說得一模一樣。至于花散的事兒,家仆則小聲在于氏耳邊說了,別人并未聽見。
于氏的臉瞬間沉了幾分,往周巧月那邊掃了眼。
“姑母,怎麼了?”紀映娘問了聲,因為正好站在周巧月邊上,猜不出于氏是不是在瞅。
“夫人,我這里還有樣東西。”袁瑤往前一步,不給于氏息的機會,從上掏出一塊帕子,往前一送,“這是那日,我在房中撿到的,夫人掌管府里,想必能找出是誰的。”
方方正正的一面羅帕,在角上繡了一枝桃花。
那日些許清醒后,踉蹌著往屋外跑,腳下踩到了這方帕子。后來撿起來一直藏著,心知一定與自己出事有關。
于氏僵的扯出一個笑,接過那枚帕子:“府里這麼大,待我細細查下。”
這時,派出去的婆子回來,手里捧著個致的香爐,正是從那房中取來的。
袁瑤輕嘆一聲,而后轉頭看去人群,清亮的眼睛盯上一個人:“帕子是的吧?”
人群中,那子瑟瑟一抖,瞪大的眼睛中全是不可置信。
第12章 第 12 章
隨著袁瑤的抬手一指,所有人的目亦循著看了過去。那里站著幾個子,全是周家的姑娘。
姑娘們登時神各異,有的憤怒,有的懵然
“袁瑤,你什麼意思?”周巧月臉一白,站在前頭,怎麼看袁瑤的那手指,也是指向的。
袁瑤面上倒也平靜,了下:“姿姑娘。”
“什麼?”周巧月一怔,隨之形一側,便顯出了一直站在后的庶妹。
周巧姿低著頭,雙手在一起,能看出渾在抖。
四下響起窸窸窣窣的低語聲,說怎麼會是?這個周家大房的庶從來懦弱膽小,說話聲音更不敢大一點兒
于氏現下頭疼的很,可詹鐸在場,也只能繼續往下說:“瑤,一枚帕子而已,怎麼確定是姿兒的?”
袁瑤料想事不會順利,周巧姿是不待見的庶,但到底稱于氏一聲母親。面子上,于氏是會袒護,更何況牽扯算計詹鐸,大房怎會愿意背上這個罪名?
“原本我也不知道,直到我第一日去學塾,下學時在游廊上到過周巧姿。當時抬袖子時,出一截袖,上頭繡著一模一樣的桃枝。”
面上平靜,心里波瀾起伏,至今記得當時的震驚,好容易才下。那時,紀映娘不明就里,走回來譏諷是準備幫周巧姿嗎?
“沒有,我沒有!”周巧姿哭出聲來,幾步跑到于氏面前跪下,“母親給姿兒做主。”
見狀,周巧月臉上嫌棄:“哭什麼哭,有沒有做過,母親會還你公道,如此沒有規矩。”
如此行為無狀,倒連平常人家出的袁瑤都不如。當然,經此一提,倒也開始回想起當日之事。
袁瑤一直等著于氏說話,不可能支使人去周巧月房中搜找迷香和那件裳,只能是于氏決定。
余中,旁的詹鐸筆直站立,不言不語的看著這一切,不知在想什麼。
“夫人,不信我嗎?”輕聲道,明明是簡單一搜就知道的事,于氏遲遲不開口,只能說明心中有顧忌。
“我看見過。”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接著,裹著紅裘絨斗篷耿芷蝶站出來,指著于氏手里的帕子:“我看見過周二姑娘的袖口,有一模一樣的桃花繡。”
袁瑤看去前面小小的影,著實沒想到耿芷蝶會站出來為證明。以為小姑娘知道了的份,會避開的。
“事很簡單,去二姑娘房里找找不就好了?既然瑤姐姐房里可以搜,別人的當然也可以。”小姑娘眼睛清澈,回頭來看向詹鐸,“這樣才公平是吧,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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