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來都很費勁兒,因為那里又窄又長。
韶慕嗯聲:“東西不是從他手里拿到的,相信他還是會要死不承認。”
“這倒是。”昭昭贊同,再笨的人也不會輕易認罪。
沿著長街走了一段,已經看見韶府大門兩旁的燈籠。
“要說這賊子也真臟,裝贓的包袱都這樣臭。”昭昭抱怨一聲,哪怕是走了這些功夫,手上的味道也沒散去,真讓覺得無比不舒服。
韶慕腳步一停:“你說什麼?”
“包袱啊,就不知道洗洗?”昭昭疑,他不是知道那包袱有味道才故意不接嗎?
“原來如此。”韶慕輕輕道出四個字,角勾了個淺淺的弧度。
昭昭越發疑,不過這次可明確的看見他在笑,一向清淡的臉龐變得和:“什麼?”
這回,韶慕倒是不掩飾他的笑:“你說得對,就是包袱。走罷,回去早早休息,明天帶上你,你就知道了。”
昭昭眼見他往大門走去,手里平穩的提著那盞燈籠,些許燈火照著前路:“大人,你不回衙門嗎?”
才抓了那飛賊盜,依他的不得趕審問?
韶慕慢了腳步,站在一丈的距離前等著:“不用過去了。”
如此,昭昭抱著一肚子疑問回了府邸,也終于把自己洗了干凈,躺下一直睡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曦微。
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傳來韶慕清潤的嗓音:“昭昭,起來了。
第19章
昭昭洗漱收拾好,從房間里出來,徑直去前廳用朝食。
今日天氣晴朗,碧空如洗,是冬日里難得的暖天。微出的晨落在屋頂,幾只家雀兒活躍的嘰嘰喳喳。
剛繞到前院兒來,就見著馮越從廳中跑出來,還是昨日的裝。行走間獨有一種練武之人才有的鏗鏘,有力的手把住腰間佩刀的把柄。
他是韶慕的個人隨從,但現在也跟著幫衙門做事。
同樣,馮越一出來就看見昭昭。立于院中,沒有了以往那金璀璨,卻多了份清新俗。
“早。”他著嗓門兒打了聲招呼。
之前馮越并不會主同昭昭說話,更別說招呼。昭昭覺得,以前他看的眼神就像在直說,是個多余。
不過今早倒是不同,走上去也想同他說句話。
“我還有事做,先走了。”馮越說完,邁開大步朝著大門出去。
昭昭這才張了張,一個字沒說,人就走了:“這人怎這樣別扭?”
“進來用膳。”前廳傳出一道聲音。
昭昭聽出來是韶慕,隨后輕快著腳步走了進去。
新來的廚娘手藝很好,做的吃食很合昭昭胃口,是鐘伯挑人時特別留意的,因為察覺在吃的上面有些挑兒。
昭昭吃著味的蝦仁湯包,就著一碗銀耳粥,滿足的瞇起眼睛。
再看旁邊的韶慕,他吃得安靜。
昭昭想起這些日子的相,韶慕不但在穿上面節儉,在吃食上也沒有什麼要求。咽不下的面餅,他無所謂,甚至更難吃的東西都能下咽,就和現在吃湯包優雅一模一樣。
讓都懷疑他沒有味覺。
驀的,韶慕側過臉來,對上了打量的目。
昭昭下意識躲避低頭,拿瓷勺攪著小碗兒。后知后覺,又沒做什麼,看一眼而已,干嘛會做出一副心虛的樣子?
用完朝食,兩人一起出門。
昭昭跟著,瞧著這路悉,分明就是昨晚回家的那條。果然,走到后面還是回到那片廢棄屋宅區域。
和昨夜的黑暗不清相比,現在日明亮,對這里可謂是看得清楚。殘垣斷壁,遠比想象中更加破舊。
那條找到贓的墻邊,呂知州已經等在那兒,正往里面疑的探,見到韶慕來,兩人互相見禮。
昭昭站在一旁,就聽見后有喊冤嚷聲,回頭看,可不就是昨日逮到的那個飛賊。他裳完整,看著并未刑,一張吵吵著,往邊上看熱鬧的人訴說自己的冤屈。
這時,馮越走過來,掩不住臉上的厭惡:“還不想認?”
賊人肯定不認,堅決否認,還吵著是府冤枉好人。
當著一眾百姓的面兒,衙差們不能真的手,明明是親手抓到的,這廝偏就咬死不認,著實讓人恨得牙。
“那麼,”一聲清潤嗓音響起,緋服的年輕員往前幾步,“它應該是你的罷?”
韶慕手一抬,旁上的周都頭將一牽繩送去他手上,另頭拴著條小黑狗。
他問賊人,十分耐心的等著答案。
賊人臉變了,停止了嚷嚷。
韶慕見此,轉而看向人群:“是否有街坊知道,這狗是不是他所養?”
立時就有人站出來說是,并說與賊人幾年的鄰居,絕不會有錯。
“我不是飛盜,冤枉。”賊人喊著。
見此,韶慕也不多言,只蹲下去,手里解開了狗脖子上的繩套,隨之清雅起。
黑狗沒了束縛,跑到賊人腳邊搖了兩下尾,隨后掉頭跑開,徑直鉆進那條墻。
賊人大驚,反應上來就想打唿哨喚狗回來。一旁的馮越比他更快,一個掌扇上去,差點兒把賊人的臉打歪。
所有人俱是看向那條墻,包括昭昭和一頭霧水的呂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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