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條多的蟲子,不打了個寒,那些不愿想起的過往,紛紛洶涌而來。
陸季同長嘆一聲,明朗一笑:“殿下不必擔心,這回屬下一定帶你安然出去。韶慕明知你的份,卻不告訴你,分明就是心存歹意。他還把我傷這樣,幸虧我機靈,找了個替死鬼。”
“我沒想到,他竟能只憑一盆狀元紅,便就鎖定我,也算有些本事。不過,最后終究還是我贏。”
他的話讓昭昭越來越迷糊,但是大知道,是韶慕暗中查到了陸季同,并想除掉。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誰?”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聲問道。
“我是輔佐殿下你為王的人,”陸季同的右手我那個前一放,做出一副恭敬樣子,“殿下請相信我。”
昭昭聽了,不冷笑一聲:“你這樣對我,還說輔佐?”
陸季同放下手,抓起上那只吸足的蟲子一,噗嗤一聲,蟲子開,濺開一片。
“是為了穩妥,殿下份尊貴,回去路上絕對不能有差池。”他臉冷肅下來,“任何知道殿下你的人,都不能留。”
昭昭對上年沉的眼睛,不打了個寒:“你說什麼?”
“要不是韶慕,哪里需要這麼多麻煩?”陸季同冷冷道,面沉,“本來以為一場風寒癥搞抿州足以,誰知他竟然下了。無所謂,大不了我再放一把火,一切燒干凈。”
此時的昭昭無比震驚,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病懨懨的年,心腸如此歹毒:“風寒癥是你做的?還有昨天的火?”
韶慕一直盡心盡力的,要救下整座城的人,可陸季同如此瘋狂,竟是不惜一切都毀掉。
“這一切都是為了殿下你,”陸季同說著,似乎人命在他這里什麼都算不上,“韶慕是很明,可是架不住他的同僚蠢啊。你看,我只放了一把火,那些蠢貨把東城門就打開了。”
昭昭聽著,心一寸寸往下沉。恰就是韶慕病倒的時候,東城起火,他現在還在昏睡中,應當完全都不知道。
陸季同站起來,往外面看了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帶殿下出城了。”
說著他往前走,可是上的傷讓他差點兒跌去地上。
他揮了揮手,從外面進來兩個人。用昭昭聽不懂的話吩咐了什麼,那兩名手下朝著昭昭走過來。
昭昭想跑,可是銀鈴響起的時候,徹底僵住,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們裝進新棺中。喊不出聲,視線模糊,而那面厚重的棺蓋就此蓋了上來。
釘子敲打的聲音,整個人陷進狹窄的黑暗,是最不愿意回憶的驚恐。封在木棺,可明明是個活人。
最后一線亮消失的時候,心里大聲地呼喊,極力的想掙束縛。
可怕的黑暗讓頭疼裂,無法上氣,像是跌進冰冷無底的水中,沉下。
眼睛豁然瞪大,腦海中映現出一場船難。……
第49章
仄的空間里, 充斥著黑暗與恐懼。錘子敲擊釘子的聲音漸漸停下,最終棺蓋與木棺合二為一,嚴合。
昭昭急促的息, 周籠罩在冰冷之中。喊不出,不了,明亮的眼睛再看不見一亮。
頭疼得要炸開一般,像有人拿著錐子在撬著的頭蓋骨。
唯一的,是溫熱的淚水從眼角下來。
這樣的黑暗,這樣的恐懼,讓驀的記起了忘卻的痛苦。同樣被裝在一口木棺中, 不能彈,不能說話,偏偏又能知到一切。
足足的,當初被陸季同鎖在木棺中好幾日。
好幾日, 困在黑暗里, 什麼都做不了,陪伴著的只有無盡的恐懼。流干了淚也無濟于事。
現在同樣的方法,再次被封進黑暗中, 卻喚醒了過往的記憶。
被陸季同帶走前, 經歷的船難,是想去江南早早的看一眼春天, 是想將半年糾結的姻緣忘卻, 可是沒想到自己會上一場謀。
木棺了,似乎被人抬到了車上,然后那些人說著什麼, 被陸季同呵斥了一聲。
牛車緩緩啟,昭昭知道, 這是向著東城的方向走,陸季同說過,那里開著城門,要出去的話并不難。
因為今日是年節,那些被燒了房子的百姓,總不能讓他們在冰冷的城外過節,定然是收拾出一塊地方,讓他們回城來。
而也是因為年節,一輛拉著棺材出城的牛車,多數人會忌諱而躲避,包括衙差。
這就是陸季同的算計,他沒有走,而是躲在城里的某,伺機弄抿州,多惡毒的人,才會想到利用風寒癥?
昭昭渾發冷,除了恐懼,竟也想起這些日子與韶慕的點滴,苦的、甜的。
可終究,這次還是離開了,而他應該不會找到。他病了,昏睡不醒,并不知道東城的火,也不知道是陸季同的手筆。
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也知道陸季同的存在。那麼他手臂上的傷,是因為陸季同?
“殿下,咱們已經到東城了。”外面,陸季同坐在牛車的前板上,手里攥著一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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