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4朵花 “霍堪許你流氓！”

闞婳上下打量了一眼霍堪許, 有些遲疑，“我剛剛很用力嗎？”

霍堪許噙著幾分無奈的笑，點頭逗, “是啊, 你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覺不到嗎？”

闞婳一副吃癟的模樣。

剛剛這樣那樣的, 危急時刻，哪有時間來管這些？

“那...你沒事吧？”

“有事。”霍堪許回答得毫不猶豫, 接著捂著口驟然聳肩，“好痛啊。”

他的反應有些大, 是以闞婳帶著幾分猶疑撐起子, 不由得探過頭去查看況, “哪裏痛啊, 我看看......”

霍堪許的手握上了闞婳的手腕, 還不等瑟就被迫掌心上了他的口, “這裏。”

他擡起頭來，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看著闞婳，手上卻帶著闞婳的掌心著移到了另一，“還有這裏。”

好...好奇妙的手。

試圖認真診斷的小闞醫生思緒瞬間發散。

又又的，像是堅如鐵的經過了一層脂肪的緩沖, 形了恰到好的手。

形狀也非常符合闞婳自然彎曲的手心。

好舒服。

闞婳忍不住了一下。

接著就聽到男人一聲悶哼，闞婳擡起頭對上霍堪許似笑非笑的目，暗湧。

他的呼吸不穩，連帶著闞婳的手也起伏不定。

闞婳：“......”

闞婳：“！！！！”

一下子像是電似的彈開手，磕磕地解釋道：“我我我...我只是在想這覺似曾相識, 我到底在哪裏到過......”

霍堪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危險，“似、曾、相、識？”

他咬詞有些兇，瞇起眼來盯著闞婳, “除了我，你還過哪個男人的？”

這。

闞婳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這麽激烈，也沒想到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自己了他的，而是還過誰的...？

就。

好敏。

闞婳的面上燒了起來，赧之餘又有些忍俊不，畔的弧度不住地勾起。

“還笑？”

霍堪許蜷指勾起的下，郁深重的五睨下時自帶上位者的氣場，“闞婳，你覺得我脾氣很好是不是？”

闞婳聞言慢吞吞地抿起了，只是眼裏還有未斂起的笑意，擡眼就這樣目水潤地著他。

霍堪許：“......”

草。

他訕訕地收回手，說話時語氣泛酸：“他們能有我的好？吃點好的吧。”

那也不是這麽說的吧...

闞婳握住了霍堪許的手，忍不住了他的大掌，“霍堪許。”

霍堪許沒說話，只低頭看向。

闞婳有些壞心眼地問道，“你是不是吃醋啦？”

“吃醋？”霍堪許不不慢地咬過這兩個字，挑眉，“只是有點憾。”

闞婳疑，“憾？”

霍堪許的眼神變得縱容而戲謔，“要是能再早點遇見你...吃過好的，你也就看不上那些臭魚爛蝦了。”

闞婳：？？！！！

“你在說什麽啊？！”

闞婳的耳尖登時紅了，什麽吃過好的，何況再早點的時候本沒年啊！

他、他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啊......

闞婳又又臊，推開他就要下車，“讓開。”

“你還沒和我說，你到底過誰的呢。”

闞婳沒好氣道：“豬的。”

霍堪許一愣，“什麽？”

“豬！反犬旁的豬！P-I-G，pig，豬！”

威格蘭的豬并不好吃，又幹又柴，還帶著一難以被除或是覆蓋的//味，那次國春節，董姨就給爺爺空運了半扇豬過來。

小闞婳對此驚為天豬，當最後一塊豬要被爺爺理時，小闞婳忍不住輕輕過豬，心想這麽好吃的豬，真應該把它供起來。

從此闞婳將豬的手深深地烙印在了記憶深，直到剛剛複蘇，

霍堪許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拿我的和過年的豬相提并論？”

聽聽。

這還是人話嗎？

闞婳毫沒有意識到霍堪許緒的變化，只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確實不能相提并論，過年的豬更，起來手更舒服。”

霍堪許：“？？？？”

他在開屏。

卻把他和豬做分類對比？！

霍堪許第一次有種拋眼給瞎子看的無助。

眼見著霍堪許神越來越難看，闞婳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覺得有些不妙，握著車門有些忐忑道：“那...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不對吧。”

闞婳頓住了腳步，“什麽？”

霍堪許斜倚在車門旁，“要說，應該有什麽比這更啊。”

闞婳一臉懵懂，順著他的話口問下去：“什麽呀？”

霍堪許卻不再繼續說話，反倒重新站著直起。

一手兜，另一只手又重新慢條斯理地替闞婳整理好了肩頭容易被蹭開的帶。

只是分明尋常的作卻被霍堪許做出了幾分/氣，比起禮貌地撚開，他更像是勾出一道廓提起，束縛驟然襲來，闞婳前不自覺地瑟了一下。

接著，霍堪許漆黑沉慢的眼瞳當中綻開似笑非笑的惡劣神。

“謝謝......”

闞婳原本覺得并沒有什麽，直到將霍堪許這抹惡劣的笑和剛剛的話題掛上鈎。

站在原地反應了片刻，隨即臉驀地紅，“霍堪許你流氓！”

罵完還覺得不過癮，憋了憋，又兇地跟了句，“你是混蛋！”

霍堪許歪了歪頭，面上愉悅，微微瞇眼。

真可啊小天鵝，連罵人都這麽可。

......

闞婳走的時候還是氣鼓鼓的，本不理霍堪許那句怪氣的“小闞婳”，上了董卓華的車連頭都沒回。

只是洗澡的時候，像是忽然頓悟了似的，意識到自己把霍堪許的比作過年的豬這件事。

嘶...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闞婳後知後覺地想到。

難怪他當時的臉這麽難看。

好吧。

看來的做法也略欠妥當。

下次改進。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闞婳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筋疲力竭地躺上公館的床，接著手從床頭櫃上出了手機。

剛解鎖，手機屏幕上就跳出了霍堪許從ins到微信再到iMessage等等通訊途徑發來的無數條消息。

好粘人。

闞婳的腦袋裏冒出了這三個字。

的瓣忍不住地勾起，翻打開了手機。

闞婳發現霍堪許的頭像變了。

他的頭像原本是影當中的大藍閃蝶，現在卻變了棕咖的......

咦？

這個頭像似乎怪眼的。

闞婳瞇著眼又點開霍堪許的頭像放大了一圈。

隨後頓悟。

這不是頭像裏的小貓啃琴的那架琴嗎？

這是當初闞婳去土耳其旅行順便游學時拍的小流浪貓。

土耳其街頭滿是從容漫步的小流浪們，這是一個對流浪貓狗非常友好的國度，在暖洋洋的下午茶時分出去溜一圈可能會獲得許多昂首的小隨從把你送回家 。

那天闞婳練琴練得整個人周圍都籠罩著低氣，從老師家裏出來後，沒有立即回到公館而是找了家咖啡店坐著。

晚午日斜長玻璃窗，四葉草三原琺瑯映照在斜木紋胡桃地板上，顯得溫暖而複古。

闞婳百無聊賴地攪著手裏的這杯Dirty，心裏盤算著明天要不要幹脆托病不去上課了，畢竟土耳其的古爾邦節不是年年都能遇上，可豎琴卻幾乎天天都練。

再有天賦的孩子也會有忍不住懈怠的時候。

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這無可厚非。闞婳想。

咖啡店裏驀地傳來長弦被撥的聲音。

闞婳耳朵微。

輕易就聽出了咖啡店裏的這架豎琴本沒有修過音，前柱質料一般且沒有定期保養，聲音走得不樣子。

一般這種店裏擺放的即興演奏的樂質量都不會太好，比起實用，更加注重烘托氛圍。

闞婳轉過去，卻發現豎琴空無一人，擡眼定睛一看才發現豎琴頂端掛著一只掌大的貓。

虎皮卷一樣的搭配，後蹬在豎琴架上，微微長出來的小米粒牙正齜牙咧地啃著琴頸不松口。

闞婳覺得有趣，忍不住拿出手機對著小貓t“咔嚓”照了幾張照片。

自那以後闞婳的ins頭像就變了，暖咖調的小貓啃琴頭像。

一直到回國開通了微信，也一直用著這張照片。

可現在，某人同樣萬年不變的微信頭像卻變了這架失修走調的豎琴。

[你的頭像是怎麽回事？]

[？]

[我自己截的，不好看嗎？]

闞婳扶額。

這到底好看在哪裏啊？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這是截圖！]

誰會用這麽糊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從別的圖裏截出來的照片當頭像啊？

可霍堪許卻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闞婳：[？]

對方顯示“正在輸中...”，不過片刻，霍堪許的下一條信息就發了過來。

[你沒給我準備另一半的頭像，我只好自食其力了。]

什...什麽沒給他準備另一半的頭像？！

闞婳從床上撐起子，抱著手機回過味來了。

——原來霍堪許這是在想辦法和用頭像嗎？

闞婳又點開他的頭像看了一眼。

好糊。

闞婳忍不住笑了，怎麽想的，堂堂小霍總就用這種邊角料頭像？

[你工作微信應該不是這個吧？]

[不是，怎麽了？]

那就好。

闞婳松了一口氣。

要是讓人知道這麽難看的頭像是頭像，別人該懷疑的品味了。

過了一會兒，霍堪許又給推薦了一個新的聯系人過來。

闞婳不解，[這是誰啊？]

[我的工作微信。]

闞婳睜圓了眼睛。

他為什麽突然要讓加工作微信？

闞婳忍不住回頭去電腦上翻了翻自己收到過的offer，是不是哪家樂團被霍氏收購了？

[你不是想加我工作微信？]

[沒有啊。]

闞婳只是擔心他頂著這架三流豎琴的頭像去給下屬布置任務，有損霍氏太子爺的形象。

[加上吧。]

闞婳有些遲疑，沒事加男朋友的工作微信幹什麽？

似乎是覺到了闞婳的猶豫，霍堪許又接著發了一串字母過來。

[250627khhhhhhh]

[不小心把碼發出來了。]

闞婳：......哈？

這麽不小心啊？

[既然如此。]

[順便查一下我的微信吧小天鵝。]

哪有這麽生的查手機啊？！

[兩個微信碼一樣。]

闞婳：“......”

好累。

最後闞婳實在拗不過霍堪許，只好先加上了霍堪許的工作微信。

他的工作微信頭像好看些，起碼比那架豎琴高清些，但也沒有嚴肅到哪裏去。

那一打眼的藍綠起先闞婳還沒注意，後來仔細分辨了一下才發現這是一捧繡球花，在名貴櫸木桌的花瓶裏，頭頂一盞暖橙的燈在夜裏打出了舞臺的效果。

...好眼。

闞婳越看越覺得眼，後來不懷疑，這是不是當初送給霍堪許的那捧繡球花？

霍堪許果然回了句，[是啊，我把它做了幹花。]

闞婳以為那捧繡球花早就枯萎被扔掉了，結果居然現在還好好地被保存著。

說不出是什麽覺，闞婳的心底的，[你還會做幹花？]

對方顯示“正在輸中...”有了一會兒，最後回了句，[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呵呵。

誰會承認當初怒刷網絡視頻八百條，毒害了無數鮮花才換來這麽一份完的藝品？

闞婳重新躺回了床上，腦海裏驀地閃現出今天白天的種種，以及車裏霍堪許那個極為強勢而人的吻。

的思緒漸漸神游，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瓣。

隨後闞婳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匆匆忙忙下床跑到化妝鏡前，卻看到被水汽熏騰過後的自己白裏紅，熱水加速流，遭難的瓣現在更是潤紅腫，就像是打了似的。

闞婳忍不住可憐地哼哼了兩聲。

可惡，他為什麽要這麽用力啊！

這讓明天怎麽和董姨解釋？

還沒等闞婳從瓣紅腫的打擊裏回過神，就看到鏡子裏自己左肩那條被勒出來的，纖細而鮮明的紅痕。

當時霍堪許就是提著那明而纖細的肩帶替整理好了子。

那他到底有沒有......

闞婳嗚咽一聲捂住了腦袋。

忍不住在腦海裏胡思想，最後幹脆把手機往床頭一扔，眼不見心為靜。

都怪霍堪許。

害得渾熱熱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