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1朵花 “做你的擁躉和軍旗，這就……

一場不歡而散的下午茶, 闞婳拽著霍堪許的手一直走到了馬路另一邊才松開。

闞婳有些氣鼓鼓，“你剛剛怎麽能和梁以洲這麽說話？”

而霍堪許只是看著剛剛被闞婳牽過的手腕，神愉悅, 好一陣才擡起頭來, “我怎麽說話了？”

“你心疼他？”

“你是不是不我了？”

闞婳：“......？？？？”

又什麽時候說過後面兩句話了？

“你把他堵得無話可說。”頓了頓, 闞婳雙手環在前撇過臉，任誰都能看出的不服氣, “而且我都還沒問出關于我爸的事。”

“關于叔叔的事，你寧願相信他會無條件地幫你, 也不相信你男朋友的能力？”

“那也不是這樣說, 這件事很複雜...”闞婳想了一下, 又小聲道：“而且我也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從答應董姨去往索斯比拍賣行的那一刻, 闞婳就已經下定決心, 即便被掩蓋在時間背後的真相會令反複傷, 也不會退。

對于闞婳來說，知道事的真相遠比永遠待在家人營造的溫室裏更加重要。

這是闞婳自己選的路，願意承。

但這份痛苦和所要承擔的代價，霍堪許卻沒必要陪著。

闞婳并不希他因為自己再到任何的傷害。

“你想查嗎？”霍堪許只是這樣問。

他替闞婳拂過頰邊的碎發，郁鋒銳的眉眼此刻卻溫到不像話, “如果你想查，那我就陪著你查。”

闞婳還想說些什麽，“霍堪許......”

想說沒有必要。

也想說其實他已經為做的夠多了。

“闞婳。”霍堪許雙手兜，微微歪過頭來，“你可以無條件地相信我。”

他正：“我會永遠站在你後。做你的擁躉和軍旗, 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在闞婳的印象當中，霍堪許的眉眼或是恣漫不羈，又或是從容倨傲, 總淡籠著一層薄懨的神，就像是年人始終不折不彎的傲骨，見天地滄桑懶察覺。

他鮮有這樣認真的時刻。

闞婳忽而想到了今天早上寧宇濤對說的那些話。

擡起手來，一上一下，隔著些距離遮住了霍堪許的額頭和下半張臉，只出那雙郁斐然的深黑眼瞳。

耳畔驀地呼嘯起威格蘭大雪封山時的風聲凜冽，山谷間俱是白茫茫的一片。

積雪撲簌幾乎灌到了闞婳的膝蓋，仿佛置在一場無法醒來的絕夢境。

而那個人。

而他。

逆著車隊的燈和天地一的凜冽暴風雪向走來。

剪影愈加清晰，記憶當中那雙深黑邃利的眼仿佛也在風雪漫天當中，穿過川流不息的時長河深向。

——“Get lost”

——“想什麽呢。”

記憶當中原本模糊不清的畫面和聲音驟然清晰，而後又仿佛宿命般的重疊錯。

霍堪許彎下腰來，同對視。

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他竟然覺得小天鵝滯愣的模樣也格外惹人疼。

開心也好，生氣也好，的一切，他都欣然接，并且甘之如飴。

霍堪許靠近闞婳做出耳語的姿態。

等到闞婳回過神來時，霍堪許卻忽然朝耳畔吹了口氣。

“啊！”

闞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另一側退去卻如某人所願，倒進了他早就圈在另一側的臂環裏。

“就算男朋友很帥也不能一直用這麽熱切的目盯著吧。”

霍堪許說著收手臂把人帶到跟前，長而鋒銳的眉梢勾著點玩味，“那樣我會吃不消的，寶貝。”

如果他吃不消，那今晚吃不消的就另有其人了。

闞婳咬著，忐忑地試圖辯解，“我...我只是在想事......”

細若蚊蚋、底氣低迷的樣子，倒是讓另一個混蛋得寸進尺。

“什麽事？”霍堪許際似有若無地蹭過的耳朵，嗓音沉慢，咬詞別有用心，“需要我配合嗎？”

“不用了...！”闞婳彎腰從霍堪許的桎梏當中逃飛速坐上了車，目不斜視地著前方，故作鎮定道：“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霍堪許低笑了一聲，“行。”

關上副駕的門後，霍堪許若有所般擡眼向車流如織的路對面。

隨後，他微微歪頭，雙指并攏利落地從眉尾劃出一道手勢，像是在向對方打招呼。

又像是挑釁意味十足的告別。

......

“今天想開哪輛車？”

闞婳前段時間剛打算考駕照，在霍堪許的陪同下經常會拿他的車練手。

這次也是，住宅區當中有一塊很大的廣場，闞婳可以在那裏練習。

“車鑰匙帶了嗎？”

闞婳和霍堪許四目相對，忽然想起上次霍堪許領著去車庫提車，結果正正好那輛車當天被車行的人提去保養了，兩個人在地下車庫像是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半小時最後上來換鑰匙。

“噗......”闞婳忍俊不地捂上了。

霍堪許一猜就知道闞婳想說這件事，角噙起無奈的笑，“一點小事，至于記這麽久麽？”

“什麽一點小事？”闞婳認真地反駁，“堂堂小霍總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出錯，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

“那我犯的錯可不止這些，比方說......”

說到這裏，霍堪許著意一頓。

闞婳果然好奇，順著他問：“比方說？”

“比方說，當初最開始知道你把我認錯的時候——”霍堪許垂下眼瞼盯著闞婳，從眼到鼻再到潤的花瓣，最後倏然笑了，語調惡劣，“我就應該對著鏡子吻到你認清我到底是誰為止。”

闞婳t不自覺地睜圓了那雙烏潤的眼。

好...好惡劣好超過的懲罰方式...！

“好了該練車了！”

闞婳猛地轉過，糯白的小臉苦地皺起。

——夠了闞婳，你真是吃一塹吃一塹再吃一塹。

......

最後闞婳挑了輛和教練車的轎車車型比較近的帕拉梅拉，冰晶藍的緞面和剔度幾乎無可比擬。

打開車門後闞婳還沒低頭，清鮮的花香就撲面而來。

愣了一下，首先映眼簾的就是副駕駛室宛如瀑布流溢而下的鈴蘭花，每一朵垂鐘小巧的鈴蘭花都纖細純潔，裹滿清新甘冽的潤香氣。

而副駕駛上正中央還擺著一個明亮溫暖的黃油小熊玩偶。

“就知道你會選這輛。”

霍堪許不不慢地在後撐住車門，“小天鵝，撬牆角的野花可未必有家花香。”

闞婳：“......”

怎麽記得曾幾何時，某人還管自己做“//的野男人”呢？

甚至。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有些疑，“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霍堪許雙手環，理所當然地挑眉，“這是我們往一禮拜的紀念日。”

闞婳：“……”

一、禮、拜？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回過國了的緣故但是...現在大家都流行起慶祝一星期紀念日了？

闞婳又低眼。

小熊依然是可的，只是它上金燦燦的芒讓它看起來有些陌生。

“這是……？”

“黃油小熊啊。”霍堪許擡了擡下，“就你經常用的那個表包。”

其實闞婳并不是很了解這個IP，只是從小巫那裏保存來的覺得非常可，這幾天用的頻率就高了些。

知道這是黃油小熊，只是憨態可掬的小熊和他上以及周圍金燦燦的飾品顯然格格不。

闞婳：“那這些是……？”

“黃金。”

霍堪許言簡意賅。

“這是它的黃金小帽子。”

“這是它的黃金小鞋子。”

“這是它的黃金小手鐲。”

頓了頓，霍堪許從盒子裏取出了一對純金鑲纏羊脂白金玉質料的耳飾。

闞婳可地歪過頭，“它的黃金小鈴蘭？”

霍堪許聞言睇了闞婳一眼，“鈴蘭耳釘，給它媽買的。”

“是姐姐。”闞婳說著從霍堪許手裏接過了這對致的耳飾，一本正經地更正道：“黃油小熊有自己的媽媽。”

“行，姐姐。”

那他就是哥哥。

闞婳站在副駕駛室外，鈴蘭花海中的禮零零散散不計其數，有貴重的也有平價的，只是無一不浸著他的巧思。

注意到這裏面還有幾個款式不一的miumiu發夾。

霍堪許不以為意，回答得非常自然，“看見你好像經常戴這個牌子的發夾。”

沒有邀功似的語氣，好似這一切都是他本應該做的那樣。

闞婳有些苦惱地鼓了鼓腮幫子。

轉過，老老實實道：“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

而且說實話，能想到今天是往一禮拜紀念日的才是奇葩吧。

“姐姐，送禮的人期待的可不是收到回禮。”

霍堪許不聲地打量了一圈周遭，說著，漆黑沉亮的眼眸乍然劃過一諧謔，“何況我已經收到最喜歡的禮了。”

“什麽li唔......”闞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按著後腦勺仰起頭來。

上次過後，霍堪許的接吻技似乎又進了許多，還心地給闞婳留出了空隙換氣。

熱而綿長的餘韻過後，他慢條斯理地捧起闞婳的臉，指尖流連在的耳，挲，“舒服嗎？”

闞婳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卻發現霍堪許正半睜著眼，漆黑邃利的眼瞳當中映出略微渙散的瞳仁，仿佛一面鏡子掩映出不由自主的沉迷模樣。

闞婳的臉頓時燒了起來。

習慣地想扭頭避開，然而霍堪許就像是知道下一步會做什麽似的，順著闞婳的巧勁轉過，反而將上了車門。

“等一下......”闞婳忍不住聳肩，霍堪許卻沒有任何退，扣著腰讓避無可避，低頭又吮開了的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