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千橙拒絕,“你這是在補償我,補償我知道嗎,怎麽還能提要求。”
當然了,如果狐貍太貌,是會自己手的,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告訴他了。
秦則崇眸凝視,考慮片刻:“這個補償太過,你總要給點帶有吸引力的東西。”
沈千橙直起,走的是致利己主義:“到時候,我給你拍些好看的照片?”
秦則崇不笑了,“你覺得有吸引力嗎?”
“當然有了。”沈千橙睜眼說瞎話,“你作為秦總,貴公子,拍過真正的寫真照嗎?”
“自然沒有。”
“你老婆親自為你拍照,多好。”
“這是對你的吸引力,不是對我的吸引力。”
沈千橙拍了下真皮座椅,“你怎麽這麽事多呀,賠罪人員沒有要求的權利。”
秦則崇聽得笑了聲,往後一靠,懶散道:“換一個也很簡單,下次你做錯事了, cos人魚給我看。”
沈千橙張了張,不可置信。
眼波流轉片刻,自己犯錯那是未來的事,未來他不一定記得這件事,就算記得,也可以賴賬。
不過,好像play比cos人魚更簡單。
沈千橙一時陷糾結,一個是近在眼前,一個是沒有固定的以後,全看想法。
很快清醒:“以後的事以後說,到時候你再提要求也不急。”
秦則崇說:“未雨綢繆。”
他一雙眼含著調笑,耐人尋味的態度。
沈千橙非常直接:“那play吧。”
秦則崇竟有些失。
沈千橙看他垂著眼,已經在想象他cos狐貍是什麽樣子了,不充滿期待。
第一次呢!
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看得肆無忌憚久了,秦則崇便有所覺,眼簾擡起,“小狗的名字,你起了麽?”
沈千橙回神,靈機一:“二狐好了。”
“二胡?你喜歡二胡?”
“狐貍的狐,二狐,我們家的第二只狐貍。”
“……行。”
作為第一只狐貍的秦則崇表示可以接。
他連大狗小狗都接了,二狐算什麽,以後說不得還有三狐四狐,只有他是一狐。
-一路上,沈千橙都在搜索cos狐貍應該穿什麽服,某寶上關于這些的種類還真不。
有真正的cos服,也有趣類的。
沈千橙財大氣,一口氣下單個十來件,并且加錢加急,心滿意足地關閉。
路至一半。
楊蕊楚估著時間點兒,沈千橙應該下班了,才撥通了電話:“沈老師,白天我就想打給你了,可惜時間太錯開。”
“怎麽了?”沈千橙問。
“李衡找我要你電話,我沒給。”楊蕊楚說:“不知道他是不是現在也想做男狐貍。”
沈千橙:“……”
這有什麽好爭搶的。再說,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好,起碼,就沒秦則崇這個值。
車安靜,連bgm都沒有。
秦則崇在側,依稀可聞幾個字。
沈千橙說得一本正經:“他做狐仙都跟我沒關系。”
楊蕊楚忍不住笑,“欸,沈老師,什麽時候帶老公一起來我劇組玩玩,我也想看看到底什麽樣,而且你老公肯定沒來過劇組吧,劇組可好玩了。”
沈千橙沒覺得好玩在哪裏,隨口敷衍了句,掐斷通話,好奇問:“你去過劇組嗎?”
秦則崇頷首:“去過。”
在他還沒有真正為秦氏的掌權人時。
十幾年前,他還小時,電影電視劇行業還不像如今這般多是制濫造,魚龍混雜,便經常帶他去。
當年許多秦氏出品的高收視率得獎作品,他都曾去劇組裏看過,後來就沒再去過。
秦則崇捋了捋剛剛蹭的碎發,“小劇組不安全,下次假期帶你去秦氏的劇組。”
沈千橙點頭。
到老宅時還沒到六點,天依舊亮著,遠橙紅晚霞遍布天空,映紅了整個世界。
越近,沈千橙越在思考待會兒秦母問起男狐貍的事,應該怎麽回答,秦則崇可是孩子。
最好把鍋推給秦則崇,就說他要寫的。
不等深想這方法的可行,車忽然停住,嚇一跳,抓住秦則崇的手臂:“怎麽了?”
秦則崇問:“前面有人?”
司機也很惶恐,生怕這高薪福利飯碗丟了:“先生,前面突然跑出來一個人。”
不用他說是誰,來人已經出現在視線範圍。
展明月攔住車,心也撲通撲通跳,這是豁出去的,還好沒賭錯,秦家的司機夠穩。
敲了敲後排車窗。
秦則崇沒看,“直接走。”
司機從倒車鏡看了眼,“展小姐手搭在車門上,這樣開走可能會拖走。”
男人不為所:“會松開。”
沈千橙挑眉,“等等,讓我聽聽要說什麽,萬一說的是你爺爺怎麽了呢。”
按下車窗。
展明月心準備的完笑容,在看到這邊車裏坐的是沈千橙後,僵了一瞬。
沈千橙明知故問:“看我這麽個大還失?”
“……”
展明月越過,看向更裏的英俊男人,開口:“則……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未說完的“則崇哥”在秦則崇冷然的目中被咽下去,他冷淡開口:“不能。”
沈千橙沒忍住笑。
好冷漠一男人。
莫名想起之前和秦則崇說能不能時,他說怎麽樣都能。
“我要說的是秦爺爺的事……”
“千橙是我太太。”
展明月大約是有所預料,只輕咬了下,便再度說:“我知道上次你很生氣,但是秦爺爺最近狀態很不好,他也很難過,這件事可以讓它過去嗎?”
聲音很,一般人大約是喜歡的。
沈千橙靜靜看著白蓮花的把戲。
秦則崇神如常,并未有所反應,甚至于,連一分目都沒有落在上。
展明月繼續道:“當初是我不對,我沒想到伯母這麽不喜歡我,真的對不起,我是真心想道歉,但伯母不願見我,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秦爺爺和的誤會解除。我知道以前是我給你造困擾了,以後我不會打擾你……”
“現在就很打擾。”
話還沒說完,秦則崇便徑直打斷,終于看向車窗外,眼神卻是凜冽的。
他冷聲:“我不想對一個生說太難聽的話,展小姐有自知之明。”
“秦家的事,自有秦家人的理方式,不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我爺爺的狀況出問題,醫生會向我彙報。”
“你只是寄居,而非領養,不要認為稱呼了爺爺就可以為真正的秦家孫。”
聽到這,展明月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有想過秦則崇可能不會消氣,自己再接再厲。但從未想過,他第一次和說這麽多話,是這麽冷漠絕的容。
“我……”
不等說完,秦則崇不耐,直白說:“我母親何止不喜歡你,甚至是厭惡你。”
他看向駕駛座的司機,司機心一抖,立刻準備發。
沈千橙纖細白皙的手肘搭在車窗上,“展小姐,你以後再擅自親昵地我老公,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展明月之前為了看向更裏,一直彎著腰的。
此刻,方便了沈千橙的食指豎在前,作出噤聲的示意。
“我一不高興就會發瘋,到時候做出什麽惡毒的事來,那你就只能著了。”
一直到車直接遠去,展明月還沒能從方才回過神來。
車。
沈千橙聽旁男人和秦老爺子那邊的管家通話:“明天之前,讓人直接搬走。”
那不就只有幾個小時了?
對面一驚:“那老爺子問……”
秦則崇斂目,漫不經心道:“不用通知,說我讓的,如果鬧起,讓他來問我。”
下班路上的文書接到了boss的吩咐。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展家和秦家有關系的新聞。”
已經不是展明月,直接從展家開始了。
文書還以為自己被打冷宮,冷不丁又來活,激:“那之前暗示的通稿需要公開澄清嗎?”
之前公關部的理是讓這些新聞直接消失,但娛樂圈有口口相傳,無法阻止。
秦則崇反問,卻是陳述的語氣:“你說呢。”
文書表示收到。
進老宅時,秦則崇腳步沒停,聲音卻落下:“再有無關人員逗留房子外面還不驅走,你們可以不用幹了。”
管家瞪了眼低頭被訓的幾人。
往裏走庭院中,沈千橙用手指了秦則崇的手臂,“秦總好冷酷呀。”
秦則崇按了按眉骨,不明白的癖好怎麽這麽獨特:“如果秦太太不按車窗,我都不需要浪費口舌。”
“萬一有重要的事呢。”
“沒有萬一。”
沈千橙著下,“這件事過去一段時間了,突然來道歉,我覺得沒這麽簡單呢。”
要是展明月,不會這麽遲。
秦則崇嗤笑了聲:“無非是利益損了,你以為真心道歉,為我爺爺?”
沈千橙偏過眼。
“只要利益更損,就不會有時間蹦了。”男人仿佛在說什麽今天天氣很好的閑談之言。
蹦。
沈千橙覺得,從他這個教養優秀的貴公子裏聽到這兩個字,有些接地氣的好玩。
-外面的事在進門前就已經被掩飾好。
秦母不知道這些事,看見他們進來,笑盈盈地目來回打量。
原本以為剛結婚就異地分居,可能要磨合許久,才能深篤,現在看這一天天的況,進展夠快。
當初和沈家聯姻之前,秦母的視線範圍都在京市的名媛千金,思維跳不到遠在江南的寧城。
如果不是秦則崇提起梁家,話題延至姻親的江南沈家,他主開口,可能都不會記起。
沈千橙對上秦母的眼神,就想到狐貍簡介被推送全網皆知的事,挽著秦則崇的手,擰了他一下。
未料,旁男人竟然擡手捉住的手指。
長輩面前,他什麽意思。
秦母裝作沒看到他們的小作,忍住笑容,說:“聽說你們養了只小狗,怎麽沒把小狗也帶過來呢?”
沈千橙松開秦則崇,上前挽住:“我們是從下班地方直接過來的,沒回家,下次帶它來。”
秦母說:“好好,我還想看看,什麽名兒?”
沈千橙還沒答,秦則崇已回應:“二狐。”
只好點頭。
反正二胡和二狐同音,誤會下去也沒問題,除了他倆,沒人知道真正的意思。
“這個名字可的。”秦母念了幾遍,眼底若有所思,忽然笑問:“是哪個hu?”
沈千橙耳朵蹭地下就熱了起來,這麽問也太直接了吧,正常都會以為是二胡。
秦則崇面不改:“胡來的胡。”
秦母語氣可惜:“原來是這個字,哎呀,我還以為是狐貍的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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