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的心跳如擂鼓，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那平日里冷峻的廓此刻染著的暗，竟顯得格外人。

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手抵住他膛，聲音帶著幾分抖的嗔：“你……你做什麼？”黎云笙卻并未回答，只是懲罰似的輕咬耳垂，舌尖掃過敏的耳廓，引得渾一。

“說，誰假正經？”他聲音里帶著笑意，指尖卻沿著腰線緩緩游走，所到之，溫栩栩的泛起一陣麻。

咬住下，眼中泛起一層水霧，卻仍倔強地別過頭：“你……你就是假正經！”黎云笙眸愈發暗沉，他忽然低頭封住喋喋不休的，吻得愈發深，像是要將所有的倔強都碾碎在這纏綿的溫里。

溫栩栩徹底潰敗了。

他的吻如水般洶涌，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所有的思緒都攪一片混沌。

攀他的脖頸，指尖深深陷他肩頭的襯衫，間溢出細碎的嗚咽，像是求饒，又像是難耐的。

黎云笙卻并未放過，他懲罰似的在上輕咬一口，聲音沙啞得驚人：“還敢說？”

溫栩栩眼淚汪汪，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哽咽著，聲音帶著哭腔：“我錯了我錯了……好哥哥我錯了……”

那一聲“好哥哥”像是糖，瞬間融化了黎云笙心底最后一冷。

他作一頓，看著泛紅的眼角，心中涌起一陣憐惜。

他低頭輕吻眼角的淚珠，聲音溫得能滴出水來：“下次還敢不敢？”

溫栩栩拼命搖頭，像只驚的小，蜷在他懷中。黎云笙滿意地輕笑，指尖輕輕過發燙的臉頰，眼底的醋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

他將攬懷中，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自作孽。”

暮愈發濃重，兩人的影在夕中疊，仿佛一幅繾綣的畫卷。

溫栩栩癱在他懷中，連一手指都不想了，仿佛真的被“欺負”得一滴都沒有了。

男人此刻正用指尖纏著的一縷發，眼底藏著化不開的寵溺與占有。

自作孽又如何？他甘之如飴。

兩人的影在暖黃的燈下疊，曖昧的氣息在休息室里彌漫開來，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而甜。

不過也確實只是這麼膩歪了一會兒，因為接下來還有戲，黎云笙請了明天的假，但今天的戲還是要繼續拍的。

溫栩栩從他懷里鉆出來靠在沙發上看劇本，整個人此刻都像是一只慵懶靨足的紅狐貍，而旁的男人則圈著的腰在一旁看文件，這個時間都在工作。

溫栩栩指尖無意識地挲著劇本邊緣，目卻落在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上。

這場雨下的有點早了，好在下午的幾場戲都是室的，并不會有什麼影響。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此刻紛的心緒。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不對勁，甚至稱得上危險。

從被黎云笙帶進這個怪陸離的娛樂圈開始，那位嚴厲的走秀老師就曾警告過：“記住，別讓自己為男人盤中的點心。”記得自己當時點頭如搗蒜，信誓旦旦地說會清醒。

自己也一直告訴自己要清醒不要沉淪。

但不可否認清醒的同時又是個不折不扣的腦。

能明白自己是在清醒的同時沉淪，一點點的沉浸其中。

現實像一張溫的網，將一點點裹進名為黎云笙的漩渦里。

是清醒的。

清醒得能準剖析黎老太太的每一句話背后的深意。

那位優雅得的老太太，笑意里藏著刀鋒，對看似關懷備至，實則不過是看中了的利用價值，一個能暫時拴住黎云笙心的棋子，一顆未來可以隨時丟棄的棄子。

能預見自己若繼續深陷，終將被卷豪門爭斗的泥潭，為犧牲品。

可清醒的另一面，是無法克制的沉淪。

每當黎云笙那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每當那雙深邃的眸子專注地凝視著，便像是被蠱般，心甘愿地墜那名為曖昧的深淵。

能清晰地知到這種矛盾的狀態。

溫栩栩此刻一邊在深夜反復告誡自己：“溫栩栩，你該了。”一邊又在黎云笙靠近時，心跳如擂鼓，連指尖都泛起細微的栗。

甚至拍戲的時候知道黎云笙在現場后，會在對戲間隙，忍不住看他站在監視后的影，拔如松，眉宇間著沉穩的疏離，卻又會在向他的瞬間，角勾起一抹溫的笑。那笑像是有魔力，總能輕易攪所有理智的防線。

忍不住想，萬一呢？

萬一黎云笙并非只是逢場作戲，萬一他眼底的溫并非偽裝，萬一他真如傳言中那般，是上流圈層里難得的清醒與君子？知道這種念頭有多危險，可就是忍不住去賭，賭那一可能。

并非天真到自我安。黎云笙的優秀，是親眼所見，親會。

從圈開始，他便是見過最特別的存在。

黎云笙是什麼份？黎氏已經認定的繼承人，真正上流圈層的名流貴族，甚至有些自詡上流的人在黎云笙面前也只能低下他們所謂的高貴的頭顱。

可卻見過他另一面，在后臺教走秀，會注意到高跟鞋磨破的腳后跟，默默遞上一雙備用的鞋，那份細致與，讓心頭一。

他從未用權勢人，從未以份強迫。甚至在某日心來，突然撲進他懷里索吻時，他怔愣片刻，最終卻只是溫地環住，任胡鬧。而當他被突然推開，聽到決絕地宣布“結束這段曖昧”時，他竟只是沉默片刻，然后平靜地說：“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他配合的任，尊重的選擇，哪怕那選擇在他看來或許稚如兒戲。

這樣的男人，若真想將留在邊，何須費力？只需稍微展權勢，或是施以手段，便可能無法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