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以枝先到展厅跟程珠菡面。

毕竟整个画展的设计都是由程珠菡办，介绍自然也由来。

只不过程珠菡见到沈以枝的第一面，眼尖的发现一丝不对劲。

犹豫了下，终是开口：“你这……裴宴赫也太不懂收敛了吧。”

沈以枝一脸懵：“啊？”

话题是怎么扯到裴宴赫上的？

刚才有提他吗？

程珠菡指了指的脖子，“你就没发现这一块全是……吻痕吗？”

旋即，沈以枝立马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果不其然，就见脖子连着锁骨一大片厚重的红痕，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被人亲的。

今早也往顾着照镜子，自然没察觉。

沈以枝咬了下下，内心没忍住暗骂裴宴赫下怎么没个轻重！

幸亏今天京都温度骤降，沈以枝怕冷，很有先见之明的套了件外套在上。

忙不迭把外套拉链拉到下，整理了下领，侧头问程珠菡。

“现在呢？还看得见吗？”

程珠菡瞄了眼，摇摇头：“看不见了。”

沈以枝不满嘟囔两句：“真是下没个轻重。”

程珠菡一副“姐们，我都懂”的表拍了拍肩，煞有其事道。

“果然，有些坊间传闻还是真的。”

坊间传闻？

沈以枝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坊间传闻？”

“就——”

程珠菡讲到一半又停下，试探着问：“你确定要听？”

越是不能听的，沈以枝越是兴奋，挽起程珠菡的手，斩钉截铁：“确定！”

程珠菡组织了下语言：“有传闻裴宴赫这类人平常看上去隐忍克制，守如玉，实际上——”

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极其重，占有棚，那事上更是跟猛一样。”

沈以枝：“……”

陷沉默两秒，才严肃着开口：“这谣言谁传的？”

见这副正厉的模样，程珠菡以为要找传谣者算账，如实说道：“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

沈以枝面骤变，带着惋惜长叹口气：“形容的这么准确，不给包个红包真是可惜了！”

程珠菡差点没跟上的脑回路：“啊？”

沈以枝摆手，“没事，慨一下。”

不想再扯这个话题，瞥见正中央那块空着的墙面，似是缺点什么，问道：“那里就是我说要给我留的那块儿空地吗？”

程珠菡顺着视线过去，“对，你有打算好要挂什么吗？”

其实一开始沈以枝就有打算的，只是这些天一直被某些事耽搁，进度也被拖慢了些。

沈以枝若有所思，“画展的日期是定在下周三对吧。”

“暂定是下周三。”程珠菡以为担忧时间不够，末了句：“你要是想改也来得及。”

沈以枝着那块空地的眼神变得晦暗，面不改道：“不改，就那天。”

“好。”程珠菡应下，余注意到款步走进展厅的男人。

意味深长看着沈以枝：“流程我都跟你介绍完了，接下来你好好逛，我先走了。”

沈以枝皱起眉，瞧着程珠菡转走出展厅，同时，也发现了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

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小跑过去，飞扑到他上，脑袋往他充斥着薄荷味的膛里埋了埋。

“裴山山，好想你哟。”

明明才一天没见，甚至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沈以枝却觉得隔了很远。

以前没发现自己很黏裴宴赫，现在上说着嫌弃，实际上体还是很诚实的想贴着他。

曾听别人说过，这种行为是对对象“生理上的喜欢”。

难以自拔的，想要靠近。

沈以枝想，或许就属于这种。

“你想不想我？”在他怀里仰起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裴宴赫垂下眼，着边扬起的弧度，不自主的跟着弯了下，“想。”

他瞥见拉到底的领。

虽是秋的天气，可在室内也犯不着拉这么严实。

他眉心小幅度地拧了下，“拉这么紧，不难？”

说到这，沈以枝眼底浮起一丝嗔怪，脖子往上仰了仰，“这还不是怪你，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金属拉链近在咫尺。

裴宴赫手拉下，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没有丁点儿讶异，只有像缪斯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般，藏不住的满意。

“你还笑？！”沈以枝敏锐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气冲冲竖起食指指着他。

裴宴赫挂着那点浅淡笑容，不紧不慢重新拉起的领，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似是在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

不过比起反思更像是在回味。

过了一会，他淡淡开口：“下次注意。”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沈以枝收起手指，短暂放过他，“走吧，带你提前逛逛我的画展。”

裴宴赫顺手去捞的手腕，“好。”

展厅很大，线的投以及画幅的摆设都是特地设计过的，每一都恰到好。

沈以枝带着裴宴赫从大门一步步往里走。

刚走没两步，裴宴赫就发现墙上的画是按照时间排序的。

是沈以枝不同时期的作品。

小到时初学，大到年初最新的作品。

沈以枝去瞄他脸。

自认动作幅度很小，很不意，实际上一举一动都被裴宴赫尽收眼底。

他侧头，像是看穿的心思，语调低缓道：“我看出来了。”

的每个时期，他都陪在的边，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他是最悉的人，也是最了解的人。

沈以枝抿住笑意，佯装正地“哦”了一声。

裴宴赫注意到空的那一块儿，下颌朝那抬了抬，“那里你打算放什么？”

都不用沈以枝解释，他就知道那块儿是特地空着的。

“想知道？”

沈以枝绽出一抹俏皮地笑，凑到他耳边，吐了口气，低声道：“。”

耳边滚烫的气息犹在，裴宴赫眸沉了沉。

沈以枝烧了火就不负责，退回安全距离，轻轻扬笑：“等正式展览那天你就知道了。”

这幅画可是计划许久的，一定要当天才能让他知道。